想到此,她立即走到齐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还不待齐宴说些什么,她就说到,“千万别拿自己的气运保任何人,任何事。不然你或者你身边的人乃至世界都会得到更多的灾。”
齐宴刚想说些什么,却再不见她的身影。
齐宴扶额,这明明只是他的小希望而已,难道这世间真有气运不成,那个人神神叨……等等,仙就在自己旁边,难道真有气运?
齐宴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渊明却用精神力多看了一眼那清纯女生,发现她正在盯着自己看。
他面色不改,心里倒是一笑,随后在女孩身上留下了个精神记号,没有多说。
反观蒋?笙这里,似乎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她仍然盯着沈渊明。
虽然沈渊明就在齐宴身边,可蒋?笙却感觉沈渊明气势内敛。
如果不仔细看的情况下,仿若无人。
这人明显是得道仙人。
也就在这时,沈渊明的身影逐渐与梦境中的那人重合。
等到身影彻底重合的时候,蒋?笙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下她确信了,沈渊明就是那个灵道最高领导人——好像是被称为主宰者的人皇。
齐宴居然会跟这位在一起?
那可是灵道真正的至尊啊!
这压迫感……只是人和梦境中的虚影重合……而且还没有重合,这她都承受不住。
她连连摇头,“算了,灵道毕竟是人界的守护者,灵道主宰者更是人皇,又怎么可能加害于人呢?”
但她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怪不得那些领头人的身上都有了股飘忽不定的神秘感,想来便是跟人皇接触后才产生的。”
她没再多想,只是默默地观察着齐宴,齐宴自从听到她的话之后,还在胡思乱想着。
他眼光四处瞟,却怎么也找不到说那话的人,那女孩就跟个幽灵似的,飘过来又飘回去,影子都找不到。
眼见着难以看到那人的身影,齐宴便将目光转向沈渊明,想问问他是不是灵道的人,沈渊明直接摇头,“不是。”
“真的是普通人?还有速度那么快的普通人?”
“武道处于顶尖,真不是快就可以说的。”
听着沈渊明的话,齐宴只得点点头,“也罢,那就不找了,不过她说的话太离谱了,用自己的气运居然还能害周围的人。
但冥冥中有感,她说的好像有点对。
对吧,渊明?”
沈渊明沉默不语,人间的气运是守恒的,而当今的领导人大都是前世功德太盛,所以降生之时,要抽出一部分气运佑其不夭折。
一是守护功德不被败坏,二是守护人道继续稳定。
沈渊明放眼望去,入目所及的大多数人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气运,还有一部分人身上却散发着黑色的光。
实际上,这数百万年来,人在历史兴亡中恒久存在,现在的人或多或少有个前世,他们攒点善良或失去善良。
攒点善良者总能在这个世界上成为自己乃至世界的圣人,失去善良者也必定成为这个时代的弃子。
所以,这就是很多人大难不死的原因,这也是很多人吹风就挂的原因。
人道数百万年产生的气运才能在同一时间庇佑七千亿人。
时代发展的浪潮中,只要所有人安安稳稳的善良起来,一切便都会自然而然地规律起来,继续造就着时代,继续增添着世界的气运。
就像现在,沈渊明看着齐宴头顶上一直聚集的气运,也是悄悄地翘起嘴角,这家伙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了,给世界增添无数新生的气运。
这也是人人能成圣的关键点之一,只要自己做些善事,气运就能凭空而出。
一千多万圣人只是因为他们前世太盛而产生的,但若是自己持续向善,那么七千亿人若是都能成圣,绝对会将时代推向全宇宙的高潮。
想着,他看着疑惑看向他的齐宴摇摇头,“自己悟罢,我不能告诉你。”
虽然感觉沈渊明的话除了回答自己刚才的自语还有别的意思,但齐宴也无法深究,因为沈渊明决定了不告诉,那他一定会跟自己一样,绝不告诉。
而且,他觉得自己悟也挺好的。
两个半小时后,齐宴又到家了,这一路上除了刚开始慢悠悠了一会,剩下的路程连停都没停过,齐宴嘴上说着欣赏风景,也不过只是扫一扫路边的景象罢了。
沈渊明还在考虑他怎么忽然被窥视了,但一看齐宴回来就开始锯木头,搞木偶,也就没再多想,而是问道,“这是?”
齐宴头也不抬地答道,“木偶,为杖头木偶戏做的。”
“这项非遗还有人吗?”
齐宴手上一顿,“一个班子凑不齐演员已是常事。”
说着,齐宴又摇头笑道,“但即便如此,我们的创新依旧能让他活下来,活到有人愿意来,为兴趣来,为爱好来,为……传承来。”
沈渊明沉默一时,良久,才问道,“这一个人做要好久罢?”
“没事,我的动手能力比一般大师都强得多,最多四个半月就能做成一个木偶。”
“你都需要那么长?”
“已经不长了,最起码缩短了一个半月了。”,齐宴微眯着双眼,仔细观察着其中细微的差异。
“说起来就好笑,你是真的没见过,杖头木偶戏还表演川剧变脸和吐火的,哈哈哈哈!”
虽然齐宴在大笑,但沈渊明却能感觉其心中的苦涩与心酸,但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个人道濒危的世界,有谁愿意舍弃钱去为爱发电?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饿死。
“你这就完成了?”
齐宴摇摇头,“这是上次没弄完的半成品,我只需要动一动就好了,新装的,来,跟我去戏班子,看一场杖头木偶戏。”
沈渊明没有多问,只是跟上齐宴又一次踏出了屋子,走了不到百米,又拐进一个屋子,入目就是一张一人高的幕布。
向后走去,只见三个人正在拼命的练习,有男有女,可黑色的衣服上却带着白色的点点,甚至还有点味道,
“他们一天都在练习,衣服很少洗,别嫌弃就好。”
“大毅力者敬佩来不及,嫌弃做什么。”
齐宴笑了笑,拍了拍手,三人立马集合在一起,“师傅!”
齐宴摆摆手,“辛苦了,下一场半个小时,售票情况怎么样?”
“原本只剩下一些老人在支持了,但是前几天,忽然来了一堆人看戏,又忽然成了常客,所以这次卖的比较多。”
齐宴点点头,他自然明白那群人是为何而来,只能说锔瓷,锔出了善良的人。
没有多说,没有多讲,半个小时后,齐宴带着三人开始表演。
沈渊明坐在台前,被这一番生动形象所感染,语言太过苍白,现场才是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