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刚进门就听到一声惊讶且少年感十足的声音
    傅玉砚在包间里等了一天，早就不耐烦，听说有人送来帝王蟹才打了精神，想看看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摆出大架子要他足足等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来露脸。
    没有想到钱掌柜带来的人，居然是姜小渔。
    “傅公子。”姜小渔也没有想到是他，但没有他这般震惊，只是略微惊讶后淡淡点头打招呼。
    傅玉砚眼睛发亮，“想不到救活镇上海鲜楼的人是你，上次的海螺珠很不错，这次又送来了帝王蟹。”
    说着看着姜小枫怀里的两只大螃蟹，顿时惊喜满满，“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这种特大的帝王蟹，在东海县附近的海域根本没有。”
    “需要出海跟很远的地方才能捕捞到。”
    不管是海螺珠还是帝王蟹都是极为难得的海货。
    她一个人就能随时遇到，可见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姜小渔道：“钱掌柜跟你说过我提出的合作方式吧？”
    “哦，钱叔跟我说过。可以按照你说的方式来。不过就像你说的以后你只能跟我们傅家合作。”
    姜小渔眼眸微眯起，“傅家？我记得我只说过跟海仙楼合作。”
    跟傅家合作性质就不同了，傅家名下还有许多产业，比如那个万宝阁。
    “万宝阁和海仙楼都是我们傅家的产业之一，在京城我们还有这样比这个更大的酒楼和首饰铺，另外还有药铺，医馆。”
    傅玉砚拍了拍手掌让人重新上了一桌菜，“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谈吧！”
    姜小渔神色淡定地坐下来。
    身后的三个年轻人，则有些拘谨。
    像傅玉砚这样贵气的富贵公子，他们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
    好在脾气不错，也不会摆高架子。
    “姐……”姜小枫坐在她旁边，生怕她被坑。
    “你真的要跟傅家合作做买卖吗？”
    对方背后有京城的大靠山。
    他们怕是玩不过人家。
    姜小渔示意他不怕，要想挣钱就不能畏手畏脚，瞻前顾后，要放大胆子去做才行，“你们今天都辛苦了，先吃吧！”
    “那大螃蟹呢？”姜小枫抱着两只大螃蟹不肯松手，生怕被人偷走，宝贝得跟他生的崽似的。
    傅玉砚笑道：“姜兄弟不用担心，这两只帝王蟹本公子全要了，一只100两怎么样？”
    才一百两？
    这个价钱太低了，姜小渔心里的价位是最低价一千两，没有想到他居然才给100两？
    “一百两并低的，在这地方帝王蟹上了餐桌也没有人点，因为太贵，只能送到京城那样繁华的大城市才能卖得出去。但京城旅途遥远需要花费不少的运费不说，在这路上就有可能死了，死了的海货一般都不值钱。”傅玉砚道。
    钱掌柜道：“是这样的，帝王蟹虽然难得，但在东海县的确没有人能舍得花钱买来吃。海货一旦死了容易发臭，鱼腥味很重，烹饪出的菜也不够鲜。像帝王蟹这种稀有的食材，一般都是贵客才会点来吃，他们的嘴巴是极为挑剔的。”
    很难伺候搞不好会买卖做不成，还会得罪贵人。
    “那要是我有办法让它活着到京城呢？或者我可以让它到了京城时依旧是肉质保持非常新鲜的海货。这样它的价值是不是就超过了一千两？”姜小渔想了一下道。
    傅玉砚顿时好奇，“愿闻其详。”
    姜小渔没有长篇大论，直接起身去厨房杀了一只帝王蟹，用锁鲜袋真空包装，再用速冻迅速锁鲜放冰块保存。
    另外用一个保鲜的盒子装起来。
    海王商城里有保持三个月以上不会融化的冰块，据说是采集北极之巅的冰雪，东西不错就是有点费积分。
    不过能挣一千两银子，还是值得的。
    “你看这样怎么样？我可有保证到了京城，它依旧是新鲜的帝王蟹解冻后就可以直接烹食，如果不新鲜，我不要钱。”
    傅玉砚瞪大眼珠子，摸到冰块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却摇了摇头，“不行，这个办法我们早就试过了，冰块会融化，需要在路上时不时换冰块，费时费力。你这包裹得又这么严实，说不定没两天都臭了！”
    “臭了不要钱。”姜小渔觉得解释起来费劲，就懒得解释这冰块三个月不会融化的事，“你就这样保持不动，一直到京城才打开，我保证不会坏。”
    “坏了钱退还给你。”
    傅玉砚见她自信地这般保证，“好吧！那我就信你一回。这两只帝王蟹一起一千两。”
    “不是一只一千两吗？”姜小渔眉头微蹙。
    傅玉砚直接喷酒，“姐，你不能仗着对我们海仙楼有恩情，就狮子大开口啊！我这是给了别人都给不了的价格！不信你去附近的酒楼打听打听谁家能给你开一只一千两的价钱，就去对面的观海楼问问，看他们能不能给你一千两。”
    姜小渔：“……”
    “姐，一千两就一千两。”姜小枫怕他反对，立刻同意。
    能挣一千两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发大财了。
    姜小渔不满意的，但是目前她没有自己的销路渠道，只能先勉强接受。
    “嗯，另外我只跟你们傅家的海仙楼合作，别的我不参与。按照之前说的，我提供调料，食材给你们酒楼，从中抽取你们海仙楼利润的四成。”
    傅玉砚哭笑不得，“不是说好的三成吗？”
    “那时我以为是钱掌柜是东家。他与我有知遇之恩，我们算是朋友。三成是友情价。”
    意思就是跟他没有友情价？
    好歹他们在万宝阁也是做了一笔买卖的，算是老熟人。
    傅玉砚心里郁闷，道：“四成就四成吧！不过只能算是东海县内的两个酒楼的利润。”
    他也不是真的傻。
    姜小渔笑道：“那我也只给东海县的两个海仙楼供货。”
    “这是两份合约，傅公子可以先看看。”
    一份是供货合约，另外一份是保密合约。
    他还是第一次见保密的合约，这玩意有用吗？
    不过白纸黑字写了，他签字就得认，衙门可能不会管这份合约有没有用。
    但他不能不为傅家和自己的个人名誉考虑。
    看过后大致没有什么问题，最后那个抽取四成的利润，是当着双方的面填写上去的。
    傅玉砚盖了自己的印章，姜小渔签字写上自己的名字再摁了一个手印。
    “一人一份。”姜小渔交给他一份。
    谈妥后才坐下来吃饭。
    “傅公子，钱掌柜，我敬你们一杯，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大家一起挣钱发大财，愿我们的海仙楼蒸蒸日上，红红火火。”
    姜小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玉砚等人惊呆。
    没有想到她还会喝酒。
    酒过三巡后，姜小渔有些醉意，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帮忙处理好了另外一只帝王蟹打包好交给傅玉砚。
    傅玉砚想亲自护送回京城，刚好京城有一场宴会，这个时候回去还能赶上，要是傅家能献上这样美味的帝王蟹必定能得到头彩。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他就出发了。
    剩下的海货钱掌柜定了价，除去帝王蟹，其他的海货加起来一起挣了足足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