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队身影破空而来,足有十几人,领头的是一位披着星辰斗篷的男子,浑身弥漫着坚毅的铁血气息。
他疾步走到朱临面前,躬身施礼:“秦锋在此,参见朱大人。”
“参见朱大人。”
“参见朱大人。”
“......”
朱临微微点头,回应他们的敬意。在座的诸位——卓德标、朱子川、朱剑稻和冷冰雨,神情各异,揣测秦锋等人来历,他们是否有能力制住以郭东为代表的这片土地上的权贵子弟?
朱临指向不远处,正满脸嘲讽的郭东等人,平静地吩咐:“他们胆敢侵犯圣地,口出狂言,将他们拘押,待学会尊重,方能释放。”
“遵命。”
秦锋立即领命,带领手下将郭东等人围住。他的果断并非偶然,上级在他出发前反复叮嘱,务必遵循朱临的意愿,不容半点懈怠。
郭东等人毫无惧色,凝视着秦锋,冷冷质问:“你隶属于哪个部门?谁是你的上级?”
“无可奉告。”
郭东怒火中烧,指着自己大声宣告:“家父郭壕,乃是川州之地的最高执政者。”
“我叔父是幽冥治安官厅的厅长。” “家父乃交通神使局局长。”
“......”
每一个世家子弟冷笑着向秦锋等人施压,本以为能令对方瞬间惊恐失措。然而秦锋等人面无波澜,仿佛未闻其言。
郭东愣了片刻,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没听清楚我们刚才说什么?”
秦锋面无表情地回答:“听清楚了。”
郭东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牙问道:“那你为何不畏惧?”
“我为何要惧怕?”秦锋反问,眼神中充满戏谑。
卓德标、朱子川、冷冰雨等人见状,双眼圆睁,几乎要掉出眼眶。能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要么愚蠢至极,要么背后有着强大的支撑。秦锋等人显然属于后者。
郭东瞥了眼远处悠然自得的朱临,愤怒得浑身颤抖,沉声道:“我现在就给我父亲打电话,看他是否还敢捉拿于我!”
“没错,我也给我叔父打电话,这些人真是目中无人。”
“我也呼叫援手。”
于是,郭东等人纷纷拨通了电话。
“父亲,因朱灵儿之事,我带人前往朱家理论,却遇到一个叫朱临的狂妄之辈,竟召唤了一群人,说要将我们囚禁改造。”
“荒唐,为何不事先告知我?”
“父亲,我知道我做得有些过分,但请您帮我解决此事,若我被捕,您脸上也不光彩。”
电话彼端沉默片刻,传来威严的声音:“将电话交给朱临,我亲自与他交谈。”
郭东冷笑一声,走向朱临,高声叫嚣:“朱家小子,家父要亲自与你对话。”
朱临淡然一笑,朝着秦锋微微点头,神秘的光芒在他眼底闪烁。
秦锋立刻心领神会,疾步向前,从郭东手中抢过那个魔法通讯器:“我正是来捉拿令公子之人,有何话要说,可以直接与我交谈。”
对面的郭壕面色剧变,他在心中已自认为对朱临颇给面子,没料到对方竟让手下与他交涉,实是太过傲慢。
“阁下隶属于何方势力?”郭壕沉声问道。
秦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秘境监察局。”
闻言,不仅电话另一端的郭壕惊呼,周围的卓德彪等人也为之一震。他们设想过无数可能,唯独没料到秦锋等人来自夏国最深不可测的秘境监察局。
高层皆知,夏国隐藏着众多修炼者,如古武修行者、异能者、法师……凡有人处,必有江湖。
这些强者间的纷争从未停歇,寻常警务之力难以掌控。
于是,上层设立了秘境监察局,权限广大,专司调停这些超凡者之间的纠纷。
直至此刻,郭壕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声音颤抖:“阁下,方才未识得尊驾身份,多有冒犯,还望恕罪。能否将通讯器交予朱先生,我愿与他详谈。”
“不必了。”
“阁下,我只有一个儿子,能否网开一面?我保证今后定严加管束,不再让他生事。”郭壕恳求道。
秦锋无法独自决定,向朱临投去询问的目光。朱临沉默不语。
秦锋立刻领会,语气坚定地回应:“你有话,当面与你儿子说吧。你应该明白抗拒执法的后果。”
“明白,明白,我这就教训这孽子,劳烦您将通讯器交给他。”郭壕吓得不轻,连忙应道。
秦锋眼中寒芒一闪,将通讯器递出:“你父亲有话要对你说。”
这话语如同冰凉刺骨的泉水淋下,郭东瞬间清醒,脸色苍白,颤抖着接过:“孽子,你闯下大祸了,听清楚,若不想死,就乖乖跟他们走。”
“父亲,我不想入狱,你必须救我!”郭东竭力嘶吼。
“我无能为力,若不想死,就乖乖随他们走。”郭壕瘫坐在椅上,浑身无力。他并非不想救郭东,但他无力抗衡秘境监察局,那是个只受最高执政者直接管辖,拥有先执行后禀报特权的机构。
“啊!完了!”郭东绝望地喊叫,重重地跌坐在地。
眼镜男和他的一众追随者也相继瘫软在地,连川省的最高统治者都无法相救,何况他们这些人?得罪如此恐怖的存在,越是思考,越是恐惧,有几个甚至吓得失禁。
朱临皱眉,沉声道:“带他走,别让这里乌烟瘴气。”
“是,朱先生。”
秦锋俯身领命,准备行动。
他生活在华丽的魔法世界,对金丝笼般的奢华早已习惯,怎可忍受铁链与石壁的束缚,更别提那重塑灵魂的艰难试炼。于是,他顾不得贵族的傲骨,立刻低头乞求宽恕。
朱灵儿目睹这一切,内心轻蔑地冷笑:懦弱之辈,你这样的废物,连给朱临擦靴子都不配。
此刻,眼镜男与众手下争相奔向前,屈膝跪倒。
“朱大人,我刚才鼠目寸光,冒犯了您,恳请您当作一阵轻风,拂过便忘。”
“朱大人,我实在害怕牢狱之灾,祈求您高抬贵手,饶恕我这一次。”
“……”
见到这一幕,朱德彪等人面色各异。谁能料到,郭东这帮四川的豪门子弟,转眼间就匍匐在朱临脚下,求饶不已。他们曾放言要让朱临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大人太可怕了,还好解决了与他的纠葛。”朱三爷暗自庆幸,低声自语,他终于明白朱德彪为何以朱临的意愿为考核标准。
朱子川、朱剑稻兄弟也想到了这点,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刻,郭东额头已磕破,鲜血直流,但他不敢停歇,直到朱临开口。
眼镜男等人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