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回答,完全正确,聪明。不过,接下来,可就要开始上强度了,希望你不是靠着运气走到的这里,因为接下来的这些题可不是靠着运气就能过去的,希望你的智商和运气都够用吧。”
镇压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但是接下来的题,可是要上强度了,希望凯尔希能够坚持到她问出那个问题。
“我左手提着刀面对着世界,游走在各处,我是一切的化身,我是选择困难症患者的良药,我,是什么?”
凯尔希听完了这次的谜题之后沉思了一会儿。
这次的谜题,并不难。
左手提刀.......
可能是代指某个人的行为,或者是说那个字的笔画的暗示。
左手提刀?耳刀旁?耳刀旁写在左侧的字并不少,合乎这个形容的字更是少之又少。
等等........不一定非得是特指某个字或者某个人,也有可能二者皆有之。
合乎这个描述要求的,她正好还知道一个。
陈。
左手持刀(赤霄),游走在各处(一直在龙门城乱窜找不到人),但是,后面的两句就对不上了。
陈大概率不是正确答案,凯尔希可不会觉得那家伙会给自己留重来的机会。
“有什么去都会提前说的,没留大概率就是没有,但是,你得跟我问才是正确选择,你又不问人家,人家凭啥告诉你?谁都没有什么义务去服务别人,什么义务啊责任啊说白了大部分还不是外界强加给你的?剩下的那一小部分肯定也是你自找的。”
这也是祂当年留下来的话之一,镇压会遵从祂的命令,这句话自然也会被她们认作真理,无论这句话是否符合正常人的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无论是否合法,是否合理。
尽管凯尔希到现在也没能弄明白祂和镇压她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不过她倒是碰见过救赎管祂叫做“兄长大人”。
兄妹?不不不,就算是兄妹也没可能这么对祂的话言听计从吧?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谜题再说。
似乎是之前的回忆给了凯尔希灵感,凯尔希突然决定从过去祂留下来的那些话之中寻找线索。
但是,当她开始试着回想起那些曾经与祂相处的点点滴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过去好像.....
并没有怎么与祂相处过。
甚至之前自己想起来的那些回忆,都是自己在监视器和让其他人在监视她们的时候传递回来的情报的内容。
自己之前为什么要这么做来着的?
每当她这么回想的时候,脑袋就会开始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
就像是在脑内强行揭开(物理)早已愈合的伤口皮肤,结果却把整张皮都活生生的扯了下来一般。
凯尔希捂着自己的脑袋,刚才那么一瞬间的疼痛让她有些吃不消,她需要点儿时间缓缓。
“没关系的凯尔希,时间暂时还很充足,足够让你缓缓了,适当的休息一下吧,毕竟你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错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镇压欣慰的看着凯尔希的反应,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虽然并没有出声。
她已经摸到了正确的道路上了,太好了,只要在这么走下去,估摸着要不了一会儿,凯尔希就能让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了。
希望这一次,她能够给出自己满意的结果。
“呼.....呼......呼,嘶.......虽然还是很疼,但是,托这次的福,我全都想起来了,而且这一回的记忆可真是让我‘刻骨铭心’啊。”
(刚才经历的疼痛已经快要堪比真正物理意义上的刻骨铭心了,因为疼痛的原因,所以凯尔希回忆起来的那些过往也十分的“刻骨铭心”,所以凯尔希的这句话其实是在双关。)
“要学会换位思考,把自己真正的放在那个位置去思考,仿佛你自己原本就在那个位置,你原本就是它一样,把这一切当做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怕你需要换位思考的对象不是人,甚至不是生物,那也要如此,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就证明你成功了。”
凯尔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记忆了。
“祂说‘要学会换位思考可不容易’?现在我同意这句话了。的确不容易,但是,要是学会了这一招,也没有什么能够难到我了。”
凯尔希放下捂着脑袋的手,擦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越发的自信起来。
“欲解谜题,先知谜意,方能揭开谜底。来吧凯尔希,让我看看,你的回忆到底能不能帮助到你。别让我失望伙计。”
镇压看着凯尔希修整完毕后脸上那副自信的模样,更加的兴奋起来,期待的的看着凯尔希。
“我左手拿刀面对着世界,意味着耳刀旁在右侧,因为‘我’面对着世界,和我们面对面站着,所以是反着来的,同时拿着刀也说明了,左边剩下的那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人,游走在各处,也侧面说明了这个词可以用在很多地方。”
“我是一切的化身,因为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所有,我也是选择困难症患者的良药,因为这个词可以在a或b之间让患者选择all。我,是.....”
“【都】,对吧?”
(者可以用来形容人,例如【忍者】啊,【智者】,【贤者】之类的,部分选择困难症患者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之一就是“我都行啊。”,“都可以”这一类的话,从而让自己跳过选择这一过程,让别人来替自己做选择。同时都这个字也可以用于形容一切,例如【我全都要】这样的句式之中。)
“真是不可思议的推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镇压看着凯尔希,眼中饱含期待与好奇。
“当你解析了谜意之后,自然就能得知谜题的本质,只要再稍加思考,那么谜底自然而然的,就会显现出来。这件事并没有多么困难,是我自己之前的思维惯式困住了我自己,只要跳出那个圈来,自然就能理解了。”
“这句话说的不错,能够真正意义上做到跳出世界常规的思维惯式,去尝试接纳新事物的人,自然能够看到圈子内的人所看不到是事情,总是拘泥于自己眼前的世界的人,只能知道自己那个小圈子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知道圈子外面的事情呢?”
“当然了,时代还是在进步的,任何圈子都有其落后于时代的那一天,想要不被世界淘汰,那么就得不断的前进和进步,直到有一天你摔倒了之后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镇压对于凯尔希的理论十分认同,顺带还帮她补充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是你,说不定真的能够带领着阿米娅她们走到那一步,自打计划开始以来,还从未有人能够走的这么接近真相过。”
“下一题,希望你的思想能够跟得上,我们,要开始加速了。”
“我是受害者的转述者,穿上大衣之后我才是我自己,脱掉了我的大衣我就成为了别人的皮,我是人们进入梦乡之时的守护神,我,是什么?”
“【被】。”
(被可以用于谁对谁做了什么这类的句式,例如“我被他惩罚整整一周不能吃零食。”或者“她被xx○○杀了!”,【被】减去【衤】就是【皮】。人们在睡觉的时候都觉得盖上被才有安全感。)
“我既不是人,也不是物,我是奸猾狡诈者最强大的助力,我的存在使得人们对彼此再无信任,我就是使猜疑链无法断裂的诱因,我,是谁?”
“【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