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戴着面具,说道:“没有来错,这一切应该与庚金之灵有关,庚金之灵乃天地孕育而出,喜好山水也实属正常,而且五行相生中,土生金,金生水,这里山水皆有,倒是十分适合庚金之灵生存。”
赖玉风不免看了他一眼。
云纹商会的人不简单啊,随便一个人竟然都知道用五行相生原理解释眼前的意象,拥有五行幻身的我都没往这方面想。
“有人来了!”焦千秋忽然说道。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一群人此时也赶到了另一座山头。
“是他……狻幽。”赖玉风眼中闪动异芒,目光正好与其撞上。
“你们不守约定啊,说好的与我父亲他们早上在东城门齐聚,再前来共同捕捉。”狻幽嘴角微微勾起,用法力作用在喉咙处,声音嘹亮透彻。
“彼此彼此。”焦千秋回应道,“你们也不慢嘛,要不是赖兄教我,恐怕这次真的要着了你们的道了,九头狮族还真是阴险狡诈啊。”
“呵呵……多谢夸奖,在北俱芦洲,阴险狡诈才能活得久远,激流勇进。”
“这逼养的,还真的是不要脸!”焦千秋一时间也被怼的有些无语,只能发发牢骚,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厚颜无耻之徒。
“他说的没错。”赖玉风冷不丁地回了一句。
“我……”焦千秋更加无语。
后土眼睛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有些意外之色,但是被隐藏得很好。
“嘿……看起来这个家伙倒也不迂腐,是个狠人啊!”这时,后土心中忽然出现一道俏丽的女声音。
“我果然没说错吧,你还装高冷起来了,要是我说这句话,你呀……早就喷我了,,现在你咋不敢喷这个小子了?是要为维持你高冷美人儿的形象吗?”
后土天然粉黛的眉角隐忍的上挑。
而在地府中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后土,你敢对我用圣人之力……你完了,我再也不过来陪你解闷儿了……”
“啊……我……我错了姐姐……我知道错了……”
声音回荡在黑暗中。
“小心,暗处还有一个阿修罗族。”赖玉风提醒道,“狻幽带着商羊族提前来了,我们前面还有一个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情况的阿修罗族,九头狮族和狮虎兽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抓紧时间赶来。”
“先下手?”听到赖玉风的分析,焦千秋领悟了他的意思,再次确认道。
“先下手!”
赖玉风简短的回应。
“等不及了,先出手!”几乎是同一时间,狻幽也下达命令。
虽然还不知道庚金之灵的确切位置,也不了解这里的环境,但是他们都不能等待。
在赖玉风和狻幽两拨人出手的同时,一道阴冷的透着力量瞬间蔓延。
“砰!”
随着一声巨响,一座山头炸开,似乎被炸药炸开般山石飞溅。
几头巨大的黑色身躯从爆炸中飞出。
“阿修罗族!” 赖玉风被爆炸声吸引,侧目过去,看到了那几个如山般散发着血气的阿修罗族人。
“咦……竟然是他们,这群家伙怎么去北俱芦洲搞事情了?”孟婆的声音在后土心中响亮起。
后土依旧站在原先的山头位置,没有跟着赖玉风一起出手:“阿修罗族又不是只有在地府才有,冥河那个老东西之前通过幽冥血海创造阿修罗族,想要效仿女娲,以此获得功德,但是却失败了,她弄错了一点。”
“女娲创造人族获得功德,关键在于人族,而不在于它的创造,冥河虽然也创造出了阿修罗族,但是阿修罗族无法像人族那样凝聚气运,人族是得到了天地认可,注定要兴盛的。”
“后来冥河不死心,看到道教兴盛获得功德气运,又想要效仿,将阿修罗族一部分迁往洪荒,创立阿修罗教,却依旧失败了,无论是阿修罗族还是阿修罗教,他们生于幽冥血海,却也受制于幽冥血海,无法广为传播,无法凝聚气运,也就不会让冥河得到功德,他的境界也就一直卡在了准圣巅峰。”
“啰里吧嗦……你怎么不上前帮助你的小男人!”
孟婆嘀咕道。
地府再次传出更加惨烈的求饶声。
……
“庚金之灵在哪儿?”焦千秋四处查探,虽然他们都也出手了,但是也都无法确定庚金之灵的位置。
“赖兄,你能找到……你怎么了?”看到赖玉风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焦千秋心中一沉问道。
也不能怪他大惊小怪,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身体不会无缘无故的颤抖的,也不可能是病害。
“没事。”赖玉风恢复过来,看了看四周,闭上眼睛释放庞大精纯的魂力探寻这片天地。
片刻后他猛地打开双眸:“在湖底。”
说完身躯速度暴增,有一种要一头扎进去的架势。
“走!”赖玉风声音很大,狻幽听到后就见赖玉风毫不犹豫地要进入湖中,不肯示弱,也立即下令,同时遁入湖水。
然而,赖玉风在即将触碰到湖面的时候脚尖轻点湖面,一个转身施展出莽牯变,直接撞上了紧紧跟在后面的焦千秋等人。
“怎么回事赖兄,你不是说在湖底吗?”焦千秋被撞的龇牙咧嘴,疑惑道:“难道你看错了,庚金之灵不在湖底?”
“当然在。”
赖玉风刚说完,焦千秋就要立即再次进入,赖玉风一把将其拦下:“不要急,湖中可不只有庚金之灵。”
焦千秋愣了一下,心中有了些猜测,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诈他?下面有埋伏!”
赖玉风点点头,却忽然发现商羊族的领头人也没有跟随狻幽进入其中。
他们在赖玉风转身的瞬间也止住了身形。
“怎么?你们下去保护你们的主子吗?他要是在这里死了,恐怕九头狮族长不会放过你商羊一族吧?”赖玉风笑着说道。
商羊族长狭长的脸上有着一双漆黑无比的眸子,盯着赖玉风。
“他死不死与我何干,反正……在场之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