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最近有执行什么任务么?”金喜旺冷冷的问。
“最近他去了泰国度假,才刚回来几天。”黑衣人低头思忖了一会,“上个月倒是有一次,您亲自吩咐的,对顾拾期……”
“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谁?”
“张同,李力。”
“给他们打电话。”金喜旺眯了眯眼。
“是。”
黑衣人掏出手机拨了电话,都拨不通,改为给他们老婆打电话,刚打了一声就通了。
说了一会,脸色更差了。
“小金总,他们……失踪了。”挂了电话,黑衣人垂首恭敬的说。
“你们在干什么?”徐静扭着腰肢走来了,一见到阿一这个样子,啊的掩唇尖叫一声,就往金喜旺怀里钻,“老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的好朋友顾拾期干的好事。”金喜旺任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上揩油,抬起自己手里的烟吸了一口。
“老公,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还没说完,徐静的脖子就猛的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掐住了,窒息的感觉传来,她一边咳嗽,一边瞪着眼睛看着金喜旺。
才发现后者的眼里浓浓的杀意。
“不过是个靠我吃饭的女人,把我兄弟害没了,这笔账怎么算?”金喜旺严肃的脸浮起了一丝暴虐的气息,他对着眼前的女人吐了一口烟,看着烟雾散去后,女人脸上痛苦的表情,竟然有了一丝快感。
右手的烟对着那双美眸刺了去。
“哎,小金总,您这是做什么?”烟还没碰到女人的眼球,一旁的警长赶紧制止了他,声音压低了,“这里这么多记者呢,您还要竞选议员呢,这影响不太好吧。”
金喜旺冷哼一声,松开了钳制女人的手,看着她弯腰咳嗽不已的样子,居高临下的问:“刚刚烟都要捅到你眼睛里去了,怎么也不躲,也不闭眼的,真是不怕死?”
徐静扬起一张苍白的脸,泪眼朦胧的说:“老公,你心情不好迁怒于我我能理解,但我也委屈啊,你因为一个手下,就可以对我这样子,以后会怎么对待我们的宝宝呢?”
“你说什么?!”金喜旺手中的烟掉到了地上。
“我们有宝宝了。”徐静的声音里,委屈和喜悦杂糅着,“本想寿宴上跟你们说这件事,这不是才有机会吗?”
“贱人。”金喜旺低低骂了一句,眉宇间浮上浓浓的阴骛。
明明每次都做好了措施,也喂她吃了药,怎么还是有了?他还不想要孩子!
“跟我走。”金喜旺冷冷看了她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
“请吧,夫人。”一旁的黑衣保镖礼貌的作出手势。
“等一下我,我有点想吐。”徐静说完,掩着口跑到了一旁的僻静处,干呕起来。
“这……”黑衣人本想跟过去,但想到这好歹是老板的女人,就算老板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僭越,只好无奈的站在原地。
一旁河边,几个记者正围着尸体拍照,一个扎着单马尾、容貌清秀的女孩正举着相机给河边的尸体拍照,她看起来二十出头,脸色差极了。
旁边年纪大一点的男同事看出了她强忍不适的样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背:“阿清,你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吧,不适应是正常的,去一边休息一下吧。”
林清点点头,感激的跟同事大哥道个谢,走出了记者堆,沿着河边慢慢走。
突然,眼前一个蹲在地上,穿着旗袍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姿势怪异,从背后看是在呕吐,但离近了能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一口一个少爷,语气恭敬,还说到什么继承人,什么金喜旺什么的。
金喜旺?
本不想偷听别人隐私,这个名字却准确被她捕捉到了。
这不是橙子姐姐前几天找她打听那个人吗?她只知道是个超级大老板,没想到今天就能遇见和他有关的人?
林清眉头一皱,突然转头看向命案现场。
警方只说死者供职于一个大公司,但拒绝透露其他信息,难道这个人是金喜旺的手下?
穿着旗袍的女人打完电话,站起身后,回头就看到一个眼睛圆圆的单马尾女孩正看着她。
“小姐,我是国际新闻记者,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女孩的语气是关切的,但神情充满了狐疑。
“不需要,谢谢。”徐静微笑了一下,捋了一下长发,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看着女人上了一辆高级轿车,林清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橙子姐姐的电话。
苏橙此时正站在断裂的公路旁,一脸凝重的看着不容乐观的路况。
“还要多少天能修好?”她问一旁的工程师。
工程师戴着安全帽,擦了擦汗,保守的吐了一个数字:“最快也要一个月,苏总,这断裂程度太深了。”
“那费用呢?我给你报的数字够用么?”
“够的,不过苏总,我作为自己人想问您一个问题,花这么多钱修一个路,真的值吗?为什么不等国家……”
“那些政客都忙着竞选,哪有时间顾的上这里?等他们发现并且修好,起码得等个三年吧。”
“但从经济角度说,咱们这里也能自给自足,完全不需要出去啊。”
苏橙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清。
“喂?”苏橙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橙子姐姐,荣城这边发生了一起命案,我怀疑死者是金喜旺的手下。”
“哦?仔细说说。”
苏橙听着电话里的陈述,眉头拧的越来越紧。
这个死者身型年纪和张荣描述的有点像。
顾拾期消失这么久,金喜旺那边还死了这么个人,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
“嗯,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再告诉我。”
苏橙挂了电话,回到工程师身边,莞尔一笑:“您继续说。”
-
豪华轿车行驶在平顺的公路上,徐静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可怕男人,心里慌慌的。
该告诉的已经告诉少爷了,至于成不成功,就要靠造化了。
“你在看什么?”眼前的男人突然睁眼,烟灰色的瞳孔淡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