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白净书生vs长公主殿下(62)
作者:棠姒   快穿:阴沉沉反派被我亲懵了最新章节     
    被热意包围着,升腾着,卷席全身,流淌过四肢百骸,饶是江棠念身经百战多回,已尝试过无数次,仍因此不免悄悄红了脸。
    实在是,闷的慌。
    “乖。”冷白指尖一寸一寸描绘过美人清丽绝伦的脸,嗓音低哑着,从喉咙间慢慢滚出,透着点淡淡的生涩性感味,吐出的话却字字清晰,带着难掩的警告,“感觉到了,就别再乱动了。”
    顿了顿,又缓和语调,轻微安抚,“我不碰你。”
    “安静让我抱会儿,累。”
    倦怠气弥漫在了安妄的眼角眉梢,灼灼泪痣艳的红,意的娇,昳丽生动。
    墨发三千尽数倾散于身后,冷白侧脸精致凌厉,微抬着,轮廓分明,带着自身特有的懒散劲,就这么抵在江棠念半边瘦弱的肩上。
    鸦羽睫毛微颤,带着股少见的脆弱。
    这还是江棠念第一次看到安妄这副模样,堪堪怔住,听着耳边绵长的呼吸声,娇软身姿微僵着,一动不动。
    时间在此刻仿佛被人无限延长了一般,阳光穿过缭绕云雾,洒下点点光晕,有些调皮的洒在两人身上,带着些许暖意,冲散了四月间的无尽寒意。
    那对盈白腕骨大小不一,此时皆阖在桌案上,交叠着,紧紧的十指相扣,透明的红色丝线一人一根,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的浓郁,缠绕的欢快。
    万万年的等候,喜得重逢。
    何其有幸?
    最后,
    到底是守得云开见明月,
    还是纠缠生生世世,最后所求皆失?
    结果,都也未知。
    江棠念清眸随意垂下,里面泛着盈盈春色,瞧着惑人的紧。
    偶然好像瞥见了一抹独特的红,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再看时,什么也没有。
    江棠念晃了晃手腕,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
    应当是错觉。
    窗外桃树摇曳生姿,风轻吹,落了满地,碾压成泥。
    她突然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空气静默着,无人回答。
    但江棠念知道,他是醒着的。
    “我不能知道吗?”绯红唇色渐渐紧抿成一条线,语调极轻,淡声反问,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江棠念心里一直有疑惑,诸多堆积成一团,无人解惑,很烦,很烦,直到见到他了,她才想知道答案。
    可到这时候,她也跟着后知后觉的明白。
    从始至终,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只知他叫安妄,
    是封国权势滔天的殿下,生来骄矜,睥睨一切。
    随口一句话,就能定下无数人的生死。
    何其尊贵?
    提起其他的,他的一切,
    理想抱负、心中所想,
    江棠念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通通不知。
    漆黑凤眸在此时豁然睁开,带着点冰冷凉意,泛着阴鸷,反应过来后,冷冽侧脸微蹭脆弱脖颈,安妄挑眸,嘴角不自觉上扬,很愉悦,“你是在关心我吗?”
    时间静了半秒,
    江棠念收回思绪,白嫩手指慢慢从宽大衣袖内探出,抚摸,滑过面前人的消瘦面庞,一寸一寸,背对着,她面上始终笑意盈盈,泠泠清眸娇美动人,神情却不达眼底,反问,“不然呢?”
    “夫君这么长时间不归家,我可真担心你已经死在外面了呢。”
    阴阳怪气的语气,带上姑娘家独有的腔调,娇俏软糯的很。
    只不过,说的话却不甚好听。
    在咒他死。
    安妄听着倒也没生气,伸指摁着她的后颈让人径直偏头,两人一阵四目相对,她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不由怔住。
    森白手指在这时候突然轻叩了一下她的额头,哂笑了声,“没良心。”
    就只是几日没来陪她而已,
    还闹起脾气来了?
    果真是让他给宠坏了!
    “我就是这样,受不了那你就去找别人。”话落,姑娘就抬起了下巴,眼圈渐渐泛红。
    她心里有气。
    明知这时候应该顺着他才对,可她还是忍不住故意赌气和他呛声。
    安妄听着这话,心情也不好了起来。
    脾气素来就不行,对她,纵有诸多宽容,但也不是特别例外。
    淡淡垂下的凤眸,情绪不明。
    指尖冰冷突然攥上了江棠念的下颚,摩挲着细腻光滑的肌肤,突然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极低,满不在乎道,“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她在无理取闹?是她在闹脾气?
    姑娘眼眸不可置信的睁大,瘦弱薄裙下,是盈盈一握的细嫩腰肢,和摇摇欲坠的身体。
    江棠念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现在过来找他!
    姑娘伸手用力的推他想要起身。
    可惜男女力气悬殊,他不想放手,那她如何挣扎都没用,始终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半分。
    江棠念眨了眨眼,泛红的眼眶中,泪水在打着转,于此时倏然毫无预兆的砸下,一颗一颗,沿着苍白脸颊滑落,掉在他冰凉冷硬的指尖上,滚烫生涩,让人不由感到心惊。
    安妄神色微顿,侧脸冷冽锋利,手指渐渐松了几分力道,看着她这样,面上终于多了几分不知所措在。
    以往他也没少见她哭,只不过那都是在床上,受不住了才哭。
    这还是第一次,安妄看着她因为别的事哭。
    还是因为他惹的……
    安妄有点烦。
    换成是旁人,已经被他砍了脑袋,血溅三尺。
    可,这是江棠念……
    他有些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
    安妄从没有安慰过人,也未曾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习惯了我行我素,无所顾忌。
    江棠念于他,是兴趣,是喜欢,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多特殊。
    他淡淡想,压下心里萦绕不断的烦躁感,对着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低头径直强势的吻了上去。
    声音被堵住,瞬间消失在了唇齿间,只留下几道小声的呜咽声不断。
    任她挣扎不停,安妄神情依旧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掌控着全局,不失半分矜贵。
    白衣凛冽,胜似仙。
    眼角泪痣,瞧着似乎更艳了。
    呼吸被迅速掠夺,江棠念几乎濒临窒息,白皙的脖颈瞧着似乎一折就能断,脆弱的过分。
    松开她的那刻,粗粝指尖还顺便替她擦掉了眼角的泪,动作生疏,力道有些重。
    疼。
    这是江棠念的第一感观,不想哭的心,现在越发想哭了。
    泪水一颗颗掉落,跟擦不完一样。
    安妄也收了手,将人圈在怀里,罕见的无奈,低声哄她,“哭什么?”
    这一次,她挣扎着要离开,安妄松手,没再拦着她。
    江棠念警惕的站的离他远远的,跟躲豺狼虎豹一样。
    安妄看着,有些不太高兴。
    “害怕我?”声音低哑不明,青年撑着鄂,下颌线凌厉紧绷,眼眸不自觉微微眯起,语气加重,冲她招手,“棠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