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是再没有主意,对老侯爷纳妾这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的。她才不会让那个朱姨娘帮她管家呢。
姨娘什么的,就是个玩物,是个奴才。
老夫人表示坚决反对次子提出的让朱姨娘帮忙管家的建议。
不过老夫人不跟儿子说,她不爱跟那个不孝顺的儿子多说话。
梅含笑听到朱姨娘,精神一振:“二叔真想让朱姨娘来帮忙?”
平阳伯终于要按捺不住了吗?
老夫人翻了一个白眼:“可不是?一个姨娘而已,管个什么家啊?没有规矩。你二叔里外不分,也难怪他家风不正,不只管不好媳妇,也管不好女儿,看那一对母女都作成什么样了?”
梅含笑抿着小嘴,眼珠子一转狗腿地说:“我祖母说得对,您老人家最明白了,我和三婶来帮你,再加上一个王妈妈,我们就是三剑客,这府里保准什么事情都没有。”
老夫人高兴了地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就你这张小嘴甜,什么三剑客不三剑客的,哪里学来的怪词?不过祖母就喜欢听我笑儿说话。哎,啥时你爹能见了天日了,能回京城了,祖母这心愿就了了。”
梅含笑咧开小嘴走到老人家背后给她捏着肩膀。这是她在老夫人身边经常做的事情。老太太大概是着了凉,总是说肩膀有些疼。
想到朱姨娘,梅含笑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本来想早点离府的,但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能帮着祖母管家,她就有机会去查一查朱姨娘是人还是鬼了。
还有六年前的血案也要开始查了,她倒要看看二夫人究竟在当中做了什么?
果然,梅含笑猜对了,平阳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潘氏。
这个女人太大胆,竟然瞒了他这么多年?她自己也不知道贪污了多少?估计都帮了她那个日益走下坡路的娘家了吧?
于是,这两天,平阳伯府闹翻了天,也变了天。
先是二夫人身边的鲁妈妈被平阳伯直接杖毙,尸体就让人用草席一裹,直接拉到了京外的乱葬岗喂狗喂狼了。
此外夫人六年前招来的管家以及清居院里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安阳伯发卖了出去。
就连梅含英身边的丫头也都换了。
二夫人本来被打了三十大板就去了半条命。
平阳伯的这一番大动作,直接就把她气得闭过气去。好半天才缓过来,然后整个清居苑里就是好一阵的鸡飞狗跳的。
二夫人哭闹叫骂的声音传出好远。
后来平阳伯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呼呼地就去了清居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依然只能趴在床上的二夫人,眼里露出的全是厌恶。
这个女人还有脸哭?拉屎都擦不干净屁股,净给他惹麻烦,害人又害己。
平阳伯忘了当初潘玉兰刚入府时,也是娇花一样的容貌。他也曾和她花前月下,新鲜了一阵子的。
现在的潘玉兰面色憔悴,眼睛红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了,这几天她真没少哭。
没办法,她的屁股疼死了,有时实在疼得受不了,她就哭着骂梅含笑。
这些天来,她把眼泪都快哭干了,甚至她现在都想不起女儿梅含英也同样被打了板子。二夫人现在谁也顾不上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欧阳璃母女的事情被她丈夫平阳伯知道了。
结果在她身边服侍的人都被换了,对,现在只剩下一个动作不太灵敏的吴妈妈了。
吴妈妈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
可是这位吴妈妈这些年来一直就被她挂了起来,根本就不太管事了。
伯爷这是要做什么?他也太狠了吧,竟然一点都不顾念夫妻之情了。听说他还换了不少人,那些可都是她的人啊!
而且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老太太接管了府里的中馈。这太让她崩溃了,府中的中馈大权可是她最大的依仗了。
二夫人觉得,一天之间,她失去了所有。
平阳伯看着这个女人狼狈丑陋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当年美丽的影子?
他冷笑:“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还鬼叫什么?不把你休回家已经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了。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只有这些吗?”
他让下人都出去。然后阴森地看着二夫人:“六年前欧阳璃母女遇到的截杀跟你有没有关系?”
潘氏打了一个哆嗦,她赶忙摇头,死不承认:“这可不能乱说啊,我哪能做这样的事情?”她绝不能承认这事情,她不能让平阳伯觉得她是一个残忍狠心的人。
平阳伯看着面前这个丑陋的女人,心里突然特别失望。
虽然潘氏否认了,但她脸上对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的诧异之色,这不是很奇怪吗?
按照一般常理,一般人听到这事情,都会很惊异地询问一下这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女人直接就否认了,而且还否认的这么快。
这说明什么?说明截杀欧阳璃母女的人很可能就是她做的。
平阳伯狠厉地看着面前这个毒辣的女人:“果然是你,潘氏啊潘氏,你真够蠢的,也真够狠的。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我身边竟然睡了一个蛇蝎一样的女人?潘氏,你除了胆子大,其实就是一个草包。以后,你就在这里呆着吧,不要再出这个院子了,为了儿子,我会保留你的名分。今年,你就暂且在这院子里反省吧。”
他刚才只是诈她,却没有想到这个没有脑袋的女人一下子就露馅了。
平阳伯如今就一个儿子,所以现在他还不能休掉这个女人,儿子大了,很多时候还要让这个女人出来撑场子。
于是,平阳伯出去后,就在清居苑的门口设立了护卫岗。
清居苑一共只给派了三个婆子:一个吴老太,这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不过二夫人不太得意她;另外两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婆子,是平阳伯刚从外面买来的。
平阳伯下令,这个院子不许任何人靠近,包括二夫人的一对儿女。
二夫人看着平阳伯决然冷酷的身影,先是愣了半天,然后她一拍床沿,哇地一声就开始号丧起来:“哎呀,我的娘哎,这日子没有法子过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