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峰,你能否前来一助?我这里有一位病人,状况危急,急需你的治愈之手。”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盛峰心中好奇,他的医术知识在世间极为隐秘,张心妍怎会知晓并请求他的帮助?
紧接着,电话中传来另一个少女的声音,盛峰顿时明悟了一切。
“盛峰,我是姜玄心,父亲的病情恶化,我恳请你来救救他,求求你了。”姜玄心的语气中夹杂着泪意,显见她的恐慌。
盛峰微蹙眉头,回想起姜玄心姐妹曾冒着巨大的风险寻找神秘的血灵芝,只为了救治她们的父亲姜连岳。
“告诉我位置。”他吩咐道。
将琪琪托付给父母照顾后,盛峰立刻踏入了魔法传送门。
“发生了什么?”张展图望着他的背影,疑惑不解。
“二哥,你何必关心他呢?不过是位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此刻可能正在哪个秘境里冒险吧。”张彩云嘲讽道,接着又开始向他描绘陈清的优点,声称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希望两家能增进互动。
而陈清表面风度翩翩,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赢得张心妍的芳心,幻想将来能与两位美丽的女士共享浪漫。
同一时刻,在姜家宏伟的魔法庄园内。
众人焦急地等待盛峰的到来,突然,一位身披黑色貂皮斗篷、面容狰狞的中年男子闯入了姜连岳的静养室。
“你们在这碍事做什么?难道不知父亲需要安静吗?”他冷声道。
姐妹俩看到此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仍礼貌地回答:“二叔,这位是张医师,我请来为父亲诊治的。”
此人正是姜家的二老爷,姜素心姐妹的二叔,姜海天。
“荒谬!你们怎能擅自找外人替父亲看病?我看你们不是要治疗大哥,而是要害他。”姜海天斥责道。
“二叔,你这话有何用意?”姜玄心愤然质问。
“何用意?那你告诉我,父亲为什么会咳血?”他问道。
闻言,三人同时低下了头。张心妍的眼神中多了几许自责,她没料到自己的医术不足竟成了姜海天攻击姐妹俩的借口。
张心妍与姜家姐妹情同手足,对姜家内部的纷争有所了解。自姜连岳病重昏迷后,姜海天便独掌大权,并时常暗中施压于姐妹二人,令她们敢怒不敢言。
“此事你们不必过问,我已经找到了能救你父亲的人。”
“金老。”
随着姜海天的呼唤,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入房间...
只见这人,两鬓如霜,身披月华长袍,身后紧随一名手持药囊的年轻学徒,药香隐隐缭绕其身,仿佛来自遥远的秘境森林。
此人现身,张心妍内心骤起波澜。
她在古籍《草木医卷》中见过此人的画像,人称金开甲,号称幽界神医,传说他的医术直逼医道泰斗唐泽老仙。
张心妍未曾料到,姜海天竟有本事将他请来此地。
据说,金开甲医术超凡,性情无常,无数豪门世家曾试图聘请他治病,甚至以珍宝相赠,却均被他婉拒。
他独掌的《冥针秘法》,早已是华夏医术中近乎失落的瑰宝。
“金老,您肯亲自前来,真是让我姜某感激不尽。”姜海天恭声道。
“海天,言重了。”
“咱俩的情谊无需多言。”
金开甲说完,踱步至姜连岳跟前,仅是瞥了眼他胸前的银针,面色剧变。
他怒视三人,厉声质问:“这针是谁施的?简直是胡闹!”
张心妍心头一震,但她身为医师,从不回避责任。
她上前一步,回应道:“金老,这针是我所施,遵循我师父,药王孙谦的《北斗七星针诀》,请问有何不妥?”
“荒唐!”
“原来是孙老前辈的弟子,怪不得行事如此轻率。”
“不过,以他的修为,教导出你这样的弟子,确在我的预料之中。”“你!”
张心妍听到恩师遭诋毁,本能地想要反驳。
然而金开甲并未理会,专心拔出银针,接着手指轻触姜连岳的脉搏。
“金老,大哥的状况如何?”姜海天问。
“那姑娘的一针截断了姜先生的生命之线,幸亏老夫及时赶到,否则姜先生恐怕已魂归幽冥了。”
“岂有此理!”
姜海天闻言,怒不可遏,手指张心妍:“你这丫头,我们姜家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何要害我大哥?”
“我没有。”
张心妍虽不明原委,但她从未有过害人之心。
“二叔,张大夫不是这种人。”姜玄心辩护道。
“住口,我还没找你们两个顽劣丫头算账呢,竟勾结外人来伤害你父亲,你们大逆不道!立刻给我滚出去!”
“你!”
姜素心咬紧了牙关,她未曾想到二叔竟会说出如此刺骨的话语。
正欲发作。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位男子的声音。
“哎呀,这么热闹啊?”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只见盛峰不知何时已立于门外。
姜玄心事先已叮嘱家中的守卫,一旦有名叫盛峰的男子出现,不得阻挡...
在迷离的雾气中,盛峰踏足进入神秘的姜家领地,两姐妹的声音在空气中交织:“盛峰,你的到来真是及时!”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欢欣的光彩。
“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踏入这里的?”姜海天以威严的语气对盛峰质问。
“二叔,他是盛峰,我邀请来为父亲治愈神秘病症的。而且在遥远的雪岭——长白山,他曾救过我和妹妹的性命,请你对他尊重些。”姜素心解释道。
闻言,姜海天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心里暗自思量,原来是他,这个看似平凡的人,打乱了自己周密的计划。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有医师在诊治了吗?为何还要找我?”盛峰疑惑地问。
张心妍简洁地述说了事情的经过。盛峰听罢,点头理解:“原来如此。”
接着,他看向床上面色苍白、唇角尚留血痕的姜连岳,心中明白,状况确实十分危急。
然而,看到盛峰的反应,金开甲的脸上堆满了讽刺的笑容:“又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如今中医的门槛竟然这般低?随便哪个年轻人也敢自称为中医,真是中医界的悲哀啊。”
盛峰听了,并未回应,他更期待见识眼前这位老者的真正实力。
“金老,此事暂且不提,您能先为我兄长治疗吗?我担忧再拖延下去,他的身体恐怕难以支撑。”姜海天恳求道。
“好吧,老夫今日就教导你们年轻人,什么才称得上真正的中医。” 金开甲说着,示意徒弟打开药箱,取出他多年相伴的金色银针。
只见金开甲从盒中取了七枚金针,精准地刺向姜连岳身上的七大要穴,动作如行云流水,让盛峰也不禁点头称赞。
心中暗忖,眼前这位老者果然非同一般。
七针之后,原本沉睡的姜连岳苍白的面庞竟透出一丝血色,眼睑微动,似有苏醒迹象。
然而,目睹这一切的姜海天,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复杂,但随即恢复镇静。然而这微妙的变化并未逃过盛峰的眼睛。
盛峰嘴角轻轻上扬,心中暗道,姜家的内情比他预想的更为深沉。
正当金开甲准备下第八针时,盛峰突然出声制止:“等等,这一针不能刺向气海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金开甲捏针的手也不禁颤抖。
金开甲勃然大怒:“小子,你在胡说些什么?你难道不知医者施针最忌被打断吗?若出错,你能承担后果吗?” 盛峰回答:“相信我,那一针绝对不能刺在气海穴,否则病人立即会再次吐血,片刻之间就会丧命。”
“大胆小子!不但出言狂妄,还质疑我的医术,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姜海天目睹此景,立刻上前调解,毕竟目前的局面下,姜连岳的苏醒对他是有益无害的,至少在神秘力量的交织中显得如此。
“金前辈,依我看,这小子只是个乡下来的无知者,您何必与他计较呢?”
“素心、玄心,这小子究竟是从何而来?难道你们是要置父亲于险境吗?”
姐妹俩闻言,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她们本想为盛峰辩护,但眼见金开甲的施针让父亲的状况稍有起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唯有以静默回应。
“二位,相信我,这针万万不能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盛峰坚定地说。
“没错,素心,盛峰表哥不会撒谎,你们该信任他。”
张心妍虽心存疑虑,但她清楚盛峰能配制治愈天罚之毒的解药,且他的名声并非空穴来风,此事十有八九确凿无疑。
“够了!”
姜素心虽然对盛峰颇有好感,但连番听到他对父亲的指责,怒意悄然滋生。
“盛峰,张大夫,不如你们先离开吧?我父亲需要静养。”
姜玄心则静静立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是否该相信盛峰让她犹豫不定。
看到姐妹俩的反应,盛峰意识到他的劝诫不过是徒劳。他转向张心妍说:“心妍,既然他们不信,我们也无需留下,走吧。”
“但我必须提醒,一旦出现差池,别怪我没有预警。”
说完,盛峰转身离开,张心妍跟随其后,走出房门。
金开甲目睹这一切,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似乎在嘲讽这两个年轻人竟妄图指导他这位资深法师。姜海天见到,笑着对金开甲说:“金老,您别动怒,不必与年轻人计较,我始终信赖唯有您能救我兄长,请您出手吧。” 金开甲微微点头。
金开甲的指尖触碰到了姜连岳的灵海核心。
然而,下一刻,本应苏醒的姜连岳忽然浑身痉挛,口中喷出一道血雾,震惊全场。
姜海天目睹此景,脸上失望的神色瞬间消逝,内心却暗自庆幸。他佯装慌乱地质问:“金老,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
金开甲怔愣原地,无法理解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但姐妹俩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有了答案。
她们错了,原来盛峰之前的警告,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而姜素心非但未重视,还驱赶了他们,此刻她急忙转身追出门去……
“等等!盛峰,你等等!”
正欲出门的盛峰和张心妍停下脚步,回望,只见姜素心一脸焦急地奔来。
“盛峰,我爸的情况恶化了。”
盛峰无奈地摊开双手,低语道:“这与我何干?不论秘密还是真相,适才皆已倾诉,若不信,咎由自取,与我无瓜葛矣。”
姜素心如梦初醒。
不错,盛峰自始至终警告,继续治疗恐生变故。是她未曾信任,刺痛了这位男子的心灵。
回忆往昔,盛峰的每一句忠告皆成真理,无一失误。而她竟质疑他,真是罪不可恕。此刻,他必定对她深感失望吧?
张心妍望见姜素心的焦虑,莫名涌起一丝不该有的快意。姜素心让她召来表兄,但她始终未信他,这苦果只能自食,怨不得旁人。
“心妍,我们走吧。”说完,二人转身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