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心中明了,既然此事已然暴露无遗,那么这两人必然无法存活于世,否则薛家的滔天怒意必将降临至他们头顶。
此刻正值紧要关头,绝不可有任何差池发生。正当周阳打算下令让随从们一拥而上,欲将盛峰这位修炼者一举击杀之时,忽然,一声雷霆般的怒吼自其身后传来。
“胆敢有何人妄动!”一道威严的声音震撼全场。
闻此声,众人皆本能地朝发声之人望去,赫然便是薛家家主薛重。
原来薛梦瑶先前一直在楼下一心等待盛峰,但久久未见其踪影,不禁担忧不已,便紧急联络了她的父亲薛重,请求他带领家族强者前来。
薛重审视着眼前的情景:盛峰怀中搂着他的女儿薛梦珂,后者双目噙泪,薛重心中的怒焰瞬间飙升。他目光如炬,直指盛峰厉声喝问。
听见此言,季风已是吓得浑身颤抖,他深知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若不速逃,今日恐难逃一死。
念头电转间,季风慌忙向电梯口奔去。
“父亲,这件事与盛大哥无关,实则是季风,在我的酒中下了迷魂之药,企图对我施暴,幸亏盛大哥及时赶到,否则今日……”说到此处,薛梦珂泣不成声。
目睹女儿痛哭流涕的模样,薛重愤然握紧双拳,此刻他内心愤怒无比,不曾想一时疏忽,竟让女儿遭受如此屈辱,若非盛峰及时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季风那个混账东西在哪里?”
话音刚落,正欲踏入电梯的季风,已被两名薛家长老级守卫一把擒拿至薛重面前。
面对薛重那犹如修罗般冰冷的目光,季风立刻哀求道:“薛伯父,我对不起您,是我糊涂,酒后失德,如今知错悔改,请您念在我父亲以及我远房舅舅周泰的情面上,放过我这一次吧。”
季风不惜提及自家父亲及周家家主周泰之名,希冀能触动薛重的心软,饶他一命。
然而薛重怒气冲天,厉声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胆敢欺凌我家千金,就算你老子和那个周老头亲自来求情,哪怕是天皇老子驾临,我也绝不姑息!”紧接着,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季风双腿被薛重生生折断。
季风瘫倒在地,痛苦哀嚎不止。
“表哥,我们可是亲表兄弟,你怎么能不管我呢?”季风将最后一线生机寄托在了周阳身上。
然而周阳不仅未曾出手相助,反而狠狠甩了他几个耳光。
“你这该死之物,竟敢对薛家大小姐不敬,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季风被这几记突如其来的巴掌彻底打蒙,原本一切计划均为周阳所授意,怎料事发之后,他却将全部责任推卸到了自己身上,这还是人做的事么?
正欲辩驳,却又被周阳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周阳深知,此刻他唯有这般行事,否则一旦薛重察觉,便会毫不犹豫地对周家族人施展雷霆手段。
薛重的凶悍之名震慑八方,周阳自然不敢在此刻鲁莽挑衅其锋芒,连连赔礼道:“薛前辈,今日之事确乃我周家疏忽所致,待回到家族,我必定禀明家主,公正处置,给贵府一个满意的交待。”
“你以为能庇护得了那个孽障吗?”薛重冷哼一声。
“薛前辈莫误会,此事关乎令嫒清誉,若事态扩大,对大小姐声誉恐有损,若是前辈信得过晚辈,此事便交由我来处置,定会给前辈一个妥善的结果。”
薛重思量片刻,觉得周阳所言颇有道理,强忍愤怒应允道:“好,你最好莫要玩弄心机,否则即便周老家祖在此,我也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话毕,薛重率领众人拂袖而去,离开酒店。
“小盛,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
行车途中,薛重亲自向盛峰致谢,并深知若无盛峰挺身而出,今日局面实难收拾。
盛峰摆手谦逊道:“薛前辈过誉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晚辈义不容辞之举。”
薛重打量着这位年轻才俊,愈发欣赏不已,年纪轻轻即胸怀壮志,处变不惊,此子日后必然成就非凡。
薛梦珂目视副驾驶座上的盛峰,眼中流露出深深感激,然而这份感激却又混杂着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感。感受到薛梦珂的目光,盛峰转头望去,薛梦珂却忙低头回避。
对此情景,一旁的薛重岂会看不出女儿心意?转念一想,如此出众的年轻人若能成为自家未来的乘龙快婿,倒也不失为一门良缘……
周家
“该死的盛峰,竟屡次坏我大计,我一定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周阳愤恨至极,随手将手中茶杯掼得粉碎。就在这一刻,一位年近五十、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人走进屋内。那略带沧桑的脸庞上威严自显。
见此人出现,厅内的所有周家人皆俯首行礼,周阳亦急忙赶上前去,恭敬地称呼一声:
“父亲!”
此人正是周家现任家主,同时也是周阳的父亲——周泰。
周泰并未言语,径直坐到了沙发上,面庞之上却隐约现出几许不满。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周泰开口说道。
闻听此言,周阳立即双膝跪地,悲愧交加地道:“是孩儿不孝,让您失望了。原本孩儿的计划天衣无缝,谁知半途杀出个盛峰,若非他从中作梗,此时周家与薛家已然结成联盟了。”
“我从不在乎过程如何,只看重结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你再次把事情办砸,我会考虑召回你二哥。既然这件事你做不好,那就由你二哥接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