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又没死?”刘福听不懂其中的话。
“警察同志,既然我妈尸体没有被偷走,请你们赶紧帮我们找找吧!”
此时外面陆陆续续回来不少人:“没有啊,没有找到老太太的尸体。”
一个尸体她自己离开,到底能去哪里呢?
孟茯苓掐指一算,目光直接看向了院子外面:“她还在村里。”
“五行属水,她如今所在的位置有水。”
“啊,我知道了!”刘福瞬间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我妈在哪里。”
孟茯苓一行人跟着这刘福朝着村里面走去,走了二十多分钟的山路。
很快翻过了这座山来到了山顶上,远远地看过去对面是一条河。
“累死我了!”温晓丽跟在后面直喘气,早知道要爬山就不穿皮鞋出来了。
白茫茫的雪地上,站着一个穿着寿服的人。
她佝偻着身体站在雪地里,看起来非常的突兀。
她站在岸边上朝着那条河一动不动,刘福走过去:“妈!”
一头白发的老人目光呆滞,用一双浑浊的眸子看着那条河。
“妈呀!”他忽然眼泪就流了下来:“你咋又来这里了?”
“他,回来了吗?”老人忽然张开嘴,沙哑地问道。
刘福颤抖着,不禁老泪纵横:“妈,别等了,他不会回来了!”
白发老太太依然站立着不动:“我没有时间了,再不回来我就老了!”
直播间粉丝看着这画面,心中不免同情。
【人死了之后是不是执念就会放大,这个老奶奶死了依然不肯离开是在等谁?】
【河对面有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啊,难不成老婆婆想吃鱼?】
【吃什么鱼,没有听她说等人吗?我看八成是等老头呢。】
【不就是跳河吗?坐船过去就行了,再不行还可以游过去。】
【我看未必是等老头,死后闭不了眼的人,不是爱人就是仇人。
“妈,跟我回去吧!”刘福伸手去拉她。
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而且皮肤冰冷吓得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孟茯苓皱着眉头,看着她身上不断散发着黑色戾气。
“别碰她!”她上前要阻止的瞬间,这老太太忽然动了起来。
她的眸子变得猩红起来,手指尖渐渐长长。
“她已经死了,赶紧让开!”孟茯苓还未说完,尸体再次动了起来。
她转过身一把掐住刘福的脖子:“为什么?他说好会回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想要杀了面前的刘福。
“妈!”刘福快要喘不过气来,脸色铁青着无法反抗。
“是我啊,我是你儿子!”他想要叫醒已经混乱的母亲。
现场一片混乱,几个孙子想上去将人给拉开。
“太奶,你干什么,快点放开爷爷!”他们大声叫着。
可是老太太似乎根本听不见,也认不出来刘福是谁。
孟茯苓见状,立刻抬手掐诀:“北帝勅我纸,书符趋鬼邪,敢有不伏者,押入丰都城。”
一团火焰朝着她打了过去,瞬间她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刘福捂着脖子痛苦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妈,这,这是咋了?”他看着被打倒在地的老太太。
“别过去!”孟茯苓上前挡住他们:“这是死后的执念所困。”
“她的灵魂被困在身体里,其实阳寿在昨天就已经尽了。”
“你妈现在意识混乱,所以根本就认不出你来。”
“就好像被困在无尽的记忆中如同走马灯似的,反复的回忆让她痛苦不已。”
难怪她死了之后才来到这个地方,想来是记忆中最重要的事情。
“是你!”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盯着孟茯苓:“是你不让他回来的。”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扑过来想动手。
‘呜呜呜。’忽然野兽般的怒吼声传来,年年纵身挡在了孟茯苓的前面。
他张开獠牙就朝着她扑了过去,他的身体变换恶劣形态。
白色烟雾之下,一人高的野兽出现在眼前。
它身形好似麒麟兽,四肢利爪扒在地上锋利无比。
脖子上金黄色的毛发非常丰盛,唯独不同得是额头上一根手臂上的角。
它怒吼着,张开獠牙就要人生吞活剥了。
“年年,住口!”孟茯苓赶紧上去阻止:“别吃她。”
听到她的话,年年这才停了下来没有咬下去,只是爪子将人按在地上。
直播间一片寂静之后,瞬间就爆了!
【卧草,我是眼花了吗?刚刚那个金发帅哥变身了?】
【这是什么神兽?是麒麟吗?长得为什么帅气?】
【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传说中的,山海经里面才可能出现,如今就在眼前。】
【确定这不是特效,我这个比较老实,你们可千万不要骗老实人啊!】
【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原谅我的肤浅,原来三爷的情敌不是人。】
【都给我让开,我刚刚翻出我家尘封多年的山海经,惊奇发现它是年兽。】
孟茯苓走过去摸了摸年年的脑袋,它收起了恐怖狰狞的表情。
马上就变成了听话乖顺的大狗狗,反倒是周围的人被吓得够呛。
“我的妈呀!”温晓丽刚刚还在说它长得好看,眨眼就变成野兽了。
孟茯苓走到老太太的面前,似乎整个人还困在执念中。
她的手缓缓落在她的额头上,进入了她的记忆之中。
在那个炮火连天的年代,刚刚20岁的田俊英刚刚结了婚。
田俊英的老公叫刘钰才,是这村里面有名的教书先生。
不仅仅有文化长得还俊俏,一直都有更高更大的抱负想要出国。
因为战事和某些原因,她们夫妻两个人打算一起离开国内去香港避难。
前一天他们变卖了家中贵重物品兑换成了金条,准备在晚上一起登上渡轮。
这渡轮就停靠在这条河岸,到了晚上十二点他们提着行李来到了岸边。
想要登船离开的人非常多,两个船夫就站在岸边收钱。
刘钰才将兑换好的两根金条递给他们:“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路费。”
船夫看着两根金条摇了摇头:“不行啊,现在战势吃紧,路费已经涨价了!”
“从一人一根金条,变成一人两根金条才可以上船。”
“你说什么?”田俊英面露难色:“大哥,这已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能不能通融一下,让门夫妻一起走,等到了香港我们再想办法给剩下的钱。”
“不行!”船夫一听马上决绝:“没有钱就不要上船,两根金条只能一个人去香港。”
夫妻两个人对视一眼,刘钰才拉着田俊英的手:“老婆,要不我先过去!”
“我已经在那边找到了报社的工作,过去之后赚了钱马上就来接你!”
如今钱不够,他这是要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