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勒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样子。她手上怎么会有功夫？”男人带着变声器，发出低沉的电子男音，听不出情绪地问。
    “我们搜集到的情报里，并没有她受过专业训练的记录。不过，她最近在上拳击课，会不会因此学了些套路？”唐艾伦没在现场，并不知道夏天当时的反应有多干净利索。
    男人翘着腿，静默思考着，半晌，问：“后面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吗？”
    “人当场就死了，面包车司机是赵贝妮介绍的，就算被抓到，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男人起身，走到唐艾伦身侧，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冷厉地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动她，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打她的主意，就准备好做肉糜吧。”
    唐艾伦身体一颤，哆哆嗦嗦地低着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知道了，这次是那个面包车司机自作主张，才会冲着夏天撞去的。”
    “我们的任务是销毁配方。毛慧提供的那份，已经证实不是完整的配方。现在和疫苗配方有关的人，只剩下夏天和方思远，夏天又是最后和研究员们接触的人。
    必须留着她，找出配方，尽快销毁。绝不能让配方落到勤奋或者其他国药企业手上。”
    “是，属下明白。”唐艾伦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回答。
    男人又拍了拍唐艾伦的肩膀，戴上头盔，离开了他的住处。
    翌日早上，夏天和秦楚河还在病床上睡着，王丹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看到床上抱在一起，睡眼惺忪的两人，王丹尴尬地愣了愣，随即也顾不得避嫌，锁上病房的门就把夏天从床上拉下来。
    “快点跟我走！外面来了许多记者，把医院都围了个水泄不通的。”
    “记者？”夏天懵懵懂懂地在厕所里刷牙漱口：“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啊，当然是你和他的事啊。
    昨晚车祸死了人，你们俩刚好被人拍下放上了网，”王丹边说边拿出手机，把热推翻给夏天看：“媒体现在都在挖你们俩和这起车祸的后续。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事发地点是在偏僻的厂房仓库区，不少人质疑你们俩大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视频里，他救你，你又回去救他，他再在车前救了你。这波极限拉扯，还不够话题性啊？
    还有人扒出你们俩的身份，有黑你们的，也有磕cp的，媒体还不追着你们挖新闻啊。”王丹也算是中老年界里的八卦翘楚了，网上的娱乐新闻，她比夏天都要熟。
    夏天擦了擦脸，打开手机也翻看了下具体内容。
    突然，一张现场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尽量放大了照片，仔细看了又看，由于像素的关系，照片的细节并不清晰。
    但夏天却觉得，照片中，车撞飞的士司机后，秦楚河抱着她滚到路边，当时路口用来帮助大货车司机分辨弯道死角、扩大视野的道路反光圆凸镜里，似乎照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像。
    ‘他？怎么会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