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今天连着做了三台手术,他拖着有点疲惫的身体直接朝自己办公室里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办公桌后面的那张椅子上。他把头靠在后面的椅子靠背上,身体用伸懒腰的方式给自己放松了一下。就在这沙发靠椅上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或者是因为太累的原因,他竟然梦见了一个女人,只是梦里的这个女人的脸是看不清的,是模糊的。但是那曼曼的身姿却让他似乎愣了神。好像不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开始燥热起来,他感觉到了自己原始的冲动。接着画面一转,转到了他的相亲,然后就是第二天就结婚,只记得自己就是那么醉醺醺地过完了新婚之夜。然后就是第三天直接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从相亲,到结婚,满打满算就只有三天,可是他在梦里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梦里的女人,他依稀可以记得那个女人的味道,温柔如水,就在他在梦里想要看清那个女人时,他眼睛突然睁开了,他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他坐直了身体,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小憩,也给他眼睛和大脑的疲惫也放松了一会儿。他醒来纳闷自己怎么还能梦见自己的结婚,还有新婚之夜的温存。他此刻才想起来,他跟他那个刚过门的媳妇好像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他竟然真的想不起这个女人的样子来,也从来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问候一下,好巧的是那个女人也没有跟他打过一个电话。
暮寒苦笑了一下,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婚姻,他打开抽屉想看一下时间,自己的手机就躺在那个安静的角落。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9点30分,原来都这么晚了。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泡面,就那么随意地用开水浇了上去。然后就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此刻他突然看到一个躲在角落里的红色小本本。
他打开来看了一下,看着上面的名字:庄凝,越暮寒。又看了一下上面那几个大字:结婚证。他才想起来他当天从缅甸回来之后就随意把刚领的结婚证随意塞进了抽屉里。就仿佛是放一个什么不重要的东西一样,就这么随意地扔了一下。他现在还在有点无奈地笑,他是有多么不重视自己的婚姻和幸福呢?好像自从跟那个女人分手后,他的世界里就再也任何幸福可言了吧!
他拿起那个结婚证准备再重新扔回抽屉里,只听到啪地一声,结婚证和办公抽屉的碰撞让此刻的境况也更加微妙起来。一把钥匙正好卡在了结婚证上,那钥匙还好巧不巧地有一截儿正好挡在那张结婚证上的照片上。只看到一个女人的头像出现,他正刚用叉子挑起的面还没有送进嘴里,他的眼睛就开始睁得好大,转而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到了气愤,最后又到了发怒。
他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病人钟凝。“怎么会是这样?”越暮寒心中有了疑问,难道她跟他的好兄弟墨漓真得有关系?可是就是即便有关系,庄凝也是自己的妻子啊,怎么庄凝和钟凝,这个女人有两个名字?还是她们是双胞胎或者是两个女人恰好长得有点像一样。此刻这张照片也把暮寒给弄糊涂了。
他、庄凝、墨漓、孩子,这几个人都瞬间进入了他的脑海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老婆背叛他跟墨漓有了孩子?还是他的好兄弟跟自己的老婆有染?此刻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一边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那个不爱的老婆。如果他们真心相爱,或者他也可以在一年后跟他老婆离婚,反正这结婚也是为了应付他的老妈天天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而想到的对策。他一年后离婚也会觉得无所谓,可是为什么当他想到钟凝,想到这个女人,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会有一丝不舍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拨通了墨漓的电话,可是那边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又把手机丢在一边,把自己混乱的思绪又理了一下。他现在还不能去质问钟凝到底是不是钟凝。因为以钟凝现在的身体状况,她一点儿刺激也受不了,否则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严重后果。做为医生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去做一些违背他做医生的准则。
他重新把那桶面端到自己跟前,就开始大口吃起来。现在他也不管面是什么味道,只是把它当成可以填饱肚子的工具了。这一切的疑问只能等墨漓回来之后再问清楚了。因为墨漓一般不关机,如果关机肯定是出任务去了。所以他也不那么着急,因为此刻他就是再着急也是干着急,解决不了问题。一切的真相需要在等他的好兄弟回来后再做出对策。如果他喜欢,他会跟钟凝离婚来成全他这个好兄弟。
接下来的日子里,暮寒就还跟之前一样每天都去钟凝的病房里查房,且询问病人的情况。只不过唯一变化的是,他在她的病房里待得时间似乎比之前长了,也看到了钟凝脸上的笑意和幸福的感觉。只不过这种幸福感似乎刺痛了他的心脏,让他觉得会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暮医生,你怎么了?”钟凝看到暮寒刚才突然的脸上变化,和突然地愣神。她就提醒了一下。
“哦,没什么!钟凝,你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我就去其他病房查房了!”暮寒仿佛想逃一样找了个比较蹩脚的借口。
“哦,好!暮医生您去忙吧,我没什么问题。”
还没等钟凝说完,就见暮寒已经匆匆离开,正好跟安若曦进门碰了个正着。
“kris,你怎么走了?”安若曦开心地看到暮寒笑着问。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暮寒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
“哦!”安若曦答应了一声就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