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骊山暗哨
作者:丹廷流星   公主嫁到,将军莫逃最新章节     
    “嘘,噤声!”李泽对众人示意。
    他正要一个个吹灭点亮的甬道油灯,只见夜岂手袖一挥,甬道的灯便全部熄灭,李泽怔怔看了眼夜岂,牛啊,这得多强大的内力,他甚至感觉不到一点风。
    几人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适应甬道里的暗度,除了夜岂,那鹰眸在如此漆黑的地方亦能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至少有四人以上,无需留活口!”夜岂低低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让李泽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就传说中的阎王索命啊,连里面几个人都知道,他耳朵是什么构造?!
    “是!”钟束几人接令,剑悄然出鞘,
    悄步慢慢前进,连步枪都收敛了气息,夜岂更是如同消失在这暗黑中一般,毫无气息。
    几人逐渐挨近洞门,门里有自然光透出来,还有两三人说话声。
    钟束和徐荣首当其冲的冲进去,两名小将也紧随其后。
    李泽放开步枪牵引绳
    “守在门边”
    步枪得令趴在门边警戒。
    其实李泽觉得他们四个直接冲进去是痛快,但是却缺乏战术。
    这不,直接跟门里三个人正面交锋上了,虽然他们四个身手不错,但是也免不了跟那几个亡命徒恶战。
    随后内室又跑出两个人,李泽勉为其难的与其中一个交上手,他实在不愿意杀生啊。
    他迎面近身,看准时机,一把捏住来人举刀的手腕,那人手上吃痛,刀便掉地,还没等他反应,李泽再一个转身侧肘,直击那人颈部致命穴位,那人当场吐血,倒地而死。
    他回身看到钟束他们对付的人已经处在下风,手起刀落,另外四个细作也被钟束等人见血封喉
    钟束看向李泽,刚余光瞄他空夺刃好生厉害,便问道:“你这招式不错,哪里学的?”
    武将,除了兵器,最爱的便是武学招式,他自认对武学功夫了解深刻,但李泽用的招式他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也憋不住问一下
    “呵呵,骊山学院特有。”李泽敷衍道,他能告诉他这是他前世特种兵必修课吗。
    钟束轻嗤一声,又是骊山学院,他们有那么能耐吗。
    李泽瞄了一眼夜岂,只见他老神在在的,如刚才的打斗不关他的事一般。
    “这洞中还有人!”夜岂淡淡开口,接近洞中,他明显能感到洞中人的气息。
    李泽差点没给他跪下,他老人家是步枪二代吗?
    几人立刻做好警戒,刚进来太匆忙,没有注意环境,如今观察下来,发现他们所处的应该是洞中的大厅,除去甬道洞门,另外还有四个洞入口。
    若真像夜岂说的,还有人的话,那必定藏匿在这四个洞中。
    只是除了洞中大厅顶上有通风口有亮光,里洞一片漆黑,敌暗我明,几个人商议该如何进去。
    李泽又从腿绑中拿出一把手电,往洞里照去,钟束他们凑过来,好奇往里看,还没来得及惊讶这奇异的光,却正好和里面三个歹徒对视。
    那架势,大眼瞪小眼,显然里面的人也被光线吓着了忘记反应。
    李泽另一只手上的麻醉枪啾啾啾就射出三根麻醉针,里面三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你,你,你这又是什么暗器,这,这,这怎么能够发出如此亮的光,比白昼还亮!”徐荣简直要跳起来,话都结巴了。
    “强光手电,麻醉针!”李泽把东西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钟束气结:“这东西会发光,你刚才怎么不使用,还用什么打火机!”
    “点点火,看看洞里空气情况!”李泽潇洒的回了一句。
    夜岂看着李泽手中的东西,怪不得,他说一人一犬足够端了这里。
    “这麻醉针又是什么?”徐荣实在是好奇得要死。
    “就是白医生给赵四他们做手术用的那种麻醉剂,就是这个浓度有点高,够他们一两个时辰了!”李泽把麻醉枪扬起来很平静的说,但在徐荣看来就是高深莫测。
    “你是说他们还没有死,只是睡过去了?”钟束低叫道。
    “确实,我们不主动杀人的,刚才那个是正当防卫!”李泽很不要脸的说。
    可惜的是这麻醉枪一次只能装三发,回去得让白心重新补充弹药了。
    钟束直接没话说,扬了扬手就要那两个小将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李泽也顺便进去照了一圈,发现这只是内室,休息用的。
    “啧啧,这些人是属鼠的,喜欢刨洞!”李泽逛一圈边出来边说,这是要上演地道战吗。
    因为李泽的装备,让他们这次任务没了先前的紧张,也不担心另外洞里的人了,徐荣缠着李泽询问他手中的东西。
    “你还有什么其他稀奇东西,你藏那么多东西在腿上不累吗?”徐荣的言外之意是可以送他玩玩吗。
    “习惯了!今天就带这些了!”李泽回了一句,前世他们装备很多,早就习惯了,来到这里只是拿了最简单的防身,简直不要太轻。
    “那意思你们还有其他的东西?”徐荣抓住今天就带这些的重点。
    “呵呵,也许以后有机会能让你看其他的吧!”李泽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坐在洞中央石凳的上神夜岂,那得看你们大将军有没有那个本事驾驭得了白心了。
    夜岂却接收到李泽投过来的目光,眉头微微一皱,这人眼中意思有些玩味,针对他。
    “还聊!”
    剩余三个洞还没有搜索,你们竟然不着急!”
    钟束低低骂道。
    徐荣马上收起那小学生好奇的面孔,严肃的做好准备。
    “我先进,你们两个跟在我身后!”李泽跟钟束和徐荣说。
    “哼,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
    钟束说着,抬脚便走进紧临的洞中,李泽无奈,赶紧一手拿起强光手电,一手抬着麻醉枪,跟着往里走。
    “小心!”
    一个细作从侧面袭来,直直要砍向钟束。
    李泽大喊一声,飞身上前一脚踹飞那细作,钟束反应过来,随后追上前去直接把那细作一刀砍死。
    只是李泽这一救便来不及反应身后涌出的三名细作,徐荣一人对俩无暇顾及,眼看一人就要刀就要砍到他后背,钟束回身一滚,一脚踢向那细作的小腿上,那细作重重的侧摔下来。
    李泽回身利落抽出匕首,一刀见血,直中那细作颈部动脉,血流如注。李泽抬头看向钟束
    “谢了”
    “彼此彼此!”
    两人相对一笑,男人之间,很容易快意泯恩仇。
    只是徐荣就没有那么幸运,一是一对二,二是他原本也受了伤,所以力有不敌,差点招架不住,被那两细作追砍出洞中。
    只是刚出洞口,两细作眼中闪过一道银光,便直挺挺的倒下,血流如注。
    夜岂飞身落下,手中的剑滴滴血迹滑落。
    牛,真牛,这身手真快,李泽他们正好出洞口看见夜岂飞身过来救徐荣,还没看清招式便就结束了战斗。
    两名小将将徐荣从地上扶起来,与此同时,步枪一声低叫,便直直冲向最后一个洞口,随后传来细作的惨叫声。
    本来夜岂已经听见声音,准备一举歼灭,只是步枪也看见细作,便直直冲过去咬向其中一细作的手臂,那细作倒地惨叫。
    另外一细作看此状,抬手就要砍向步枪,夜岂剑指细作,飞身而去。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细作亦反应过来,另一手执刀也要砍向咬着他的步枪。
    夜岂一手把地上贼人刀握住,另一剑划过站着的细作脖子,随后回身一剑将地上的细作也毙了命。
    这一切发生太快,李泽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后怕,步枪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搜救,抓捕敌人是它使命,差点他就丢失了一个战友。
    只是想不到这个大将军还会舍身救一条狗,顿时让他心生佩服,看他刚才握刀的左手鲜血不断冒出。
    李泽赶紧走到夜岂面前,双手抱拳,低头说道:“多谢夜将军!你这手。”
    “无妨!”夜岂淡淡的回道,随后撕下衣摆布料,随意缠上手掌,也不在乎这逐渐渗出的血。
    “大将军!”钟束和徐荣,还有两名小将倍感失职,单膝跪地,居然在眼皮底下让将军受伤,实在罪该万死。
    “无碍!”夜岂将受伤的手往往后一收,随后说道:“这里已经没有没有细作,仔细搜查!”
    “是!”四人一抱手,听令道。
    “喂,借你的强光手电一用。”钟束踢了一下蹲在地上安慰步枪的李泽。
    李泽抬头看了他一眼,嘿一笑:“拿去,省点用,没电就不亮。”也可以充,不过得白心同意才行,这个话他不敢说。
    李泽抬手拿给他,并教他点开,钟束高傲的拿走,却少了之前的敌意。
    “好狗狗,继续在大门守着,别冲动!”李泽拍拍步枪的肚子说道。
    步枪低低“呜”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夜岂,乖乖的又回到进门地方守着。
    李泽追随他们的脚步一个洞一个洞进去搜查,前面几个基本是他们的生活区,没什么特别的。
    “妈的!”钟束狠骂了一句。
    进了最后一个洞中,里面有一张桌案,案上铺满了他们营区的分布图。甚至主营帐都做了标识。
    夜岂盯着手中的图纸,眸光冷冽,手指倏然收紧,一张图纸便粉碎一地。
    案后还设了一个小门,踢开门,里面有亮光射入。
    李泽和徐荣迎光而上,那是一个长楼梯,李泽啧啧称奇,
    “这些人,到底为这个布置多久,把半座山都挖空了吧!”
    “他们这么做就为躲在这里画我们营区图?”徐荣轻嗤着说。
    “不止,你看”
    走到楼梯顶上,尽头是一个了望口。
    “哦豁!”李泽轻叫一声:“你们是被他们天天盯着看啊!”
    透过了望口,骊山山脚下夜家军的营帐看得一清二楚。要是这个地方有望远镜,怕是哪个小强在上厕所都看得一清二楚吧。
    “怪不得你们那么容易被他们引入埋伏,他们对你们的生活习惯摸的一清二楚!”李泽跟徐荣说道。
    徐荣手抓紧身上的佩剑,气的手指关节在咯咯发响。
    这时钟束和夜岂也走了上来,钟束这个暴躁男孩气的无处撒气,差点冲下去把外面已经气绝的细作再补几刀。
    夜岂俊毅的脸上冒着寒气,未发一言。
    “看来有人要跟你们玩阴的!”李泽玩味的说:“这工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成的,也不可能是仅凭借外敌就能做到的!”
    “老子一个个把他们都砍了!”钟束气愤不已。
    “回营!”夜岂冷冷说道:“钟束,着人把这里全部挖开,细作的人头,通通挂在松阳县城门三天!”
    “是!”钟束领命带两名小将退去。
    夜岂在这了望口伫立许久,望着远处夜家旗帜迎风飘扬,鹰眼迸发出杀气。
    李泽忽然明白他为何孤傲勇猛,一个武将为国战死沙场也就罢了,若是被他死命守护的疆土却因弄权而勾结外患,甚至直取本国将士之性命,简直不可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