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没想到,表面看似简单的罗芸佳,说起话来居然滴水不漏。
原本想着用正义来打动她,现在看来,这个方法似乎行不通了?
正思忖着,便听迟丽说道:“小北,这案子牵扯的人不少,你可得小心行事,千万别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迟丽的关怀如同一缕温暖的春风,拂过向北紧锁的眉头。
“丽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话音落下,向北举起酒杯,望向罗芸佳,眼中闪烁着坚定之色,“这杯酒我借花献佛,敬芸佳部长!”
“你所言极是,这些案件背后错综复杂,每一条线索都可能暗藏玄机。”
“而沈大勇的调职,看似突如其来,实则可能藏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因此,我只能厚着脸皮,请求芸佳部长,能够给予一些帮助?”
罗芸佳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小向,之前你可是讲过,今晚得听我的?”
向北连忙回道:“芸佳部长的吩咐,我自当遵命。”
“那好,工作上的事情,暂时先放一边,今晚有你在,我也挺高兴,咱们何不尽兴喝酒?”罗芸佳举杯向他示意。
向北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按耐住内心想要言语的冲动。
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的谈话也逐渐深入。
而向北的酒劲也开始上头了,以他的酒量,确实无法与两位美女相提并论。
而这时,一阵手机铃音响起,迟丽嘟囔着,“这个时候谁打电话啊?”
她翻开精美挎包,拿出手机一看,忙堆笑说道:“是我妈的电话,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接个电话,你们接着喝。”
迟丽离开包房时,罗芸佳已经将向北的酒杯倒满。
“来,咱们再干一杯。”她端起酒杯,凑近红唇轻抿一口。
向北见状,仰头一饮而尽,随即朝罗芸佳照杯。
“小气鬼,这点酒,难道我还会赖你不成。”说话间,罗芸佳酒到杯干。
向北讪讪笑道,“芸佳部长,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让你监督我这酒杯,没想到让你给误会了。”
罗芸佳未置可否,却将俏脸凑近向北,怔怔的看着他,“小向,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这个案子。”
显然,仁义道德那套于罗芸佳而言,是无济于事的,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发问。
向北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与沈大勇私交不错,于情于理,他的事情,我都不能视而不见。”
罗芸佳沉默片刻,而后嘴角微扬:“那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向北一听这话,便知有戏,他按耐住心头的激动,缓缓说道:“沈大勇的事情,后面很可能上常委会,我需要你关键的一票。”
闻言,罗芸佳妙目流转,忽然发出一阵荡人心魄的轻笑,“那我能得到什么?”
话音落下,她凝视向北的眼眸中,显露出几许期待。
这一刻,向北感觉自己的紧张情绪在蔓延。
窗外,月色如水,见证着他此刻的窘迫。
罗芸佳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女性魅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其中,无法逃脱。
就在这时,迟丽去而复返,向北的紧张情绪,这才得以松懈。
然而,罗芸佳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胆小鬼!”
向北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苦涩。
并非罗芸佳不够漂亮,实则是她过于出众,背景太过深厚,才致使向北心生敬畏。
可以想见,以罗芸佳的性情,若真与她发生点啥,向北着实没有自信能够掌控得了她。
这也是他最为苦恼之处;一尊送上门的活菩萨,只能远观,不能亵渎。
然而此时,罗芸佳一双妙目,再次瞟了过来,“小向,来,咱们留个电话,明晚请你吃饭!”
罗芸佳的话,让向北根本无法拒绝。
一旁的迟丽,此时已经开始后悔刚才去接电话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俩制造机会吗!
一场酒宴,在暧昧与失落中落幕。
向北准备打车送两位美女回家,却被聪明的迟丽拒绝了。
理由是;她开车来的,找代驾就行,顺道还能送芸佳部长和向北回家。
然而当出发后,迟丽却让代驾先送向北回家。
由此可见,她再也不想给罗芸佳创造任何机会,更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罗芸佳自然不会有意见,于她而言,向北如今就是她手心里的孙猴子。
除非他不想再管沈大勇这档子事儿。
只要管,向北就绕不过她,最后还得来求她。
不一会儿,便到了酒店门口,向北下了车,挥手与两位美女道别。
望着迟丽的轿车走远,向北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忽然从身后冲来,刹车发出“滋”的一声,停在他身旁。
向北吓了一跳,正想找驾驶员理论两句,不料车上跳下来两名黑衣人,上来二话不说,拉着向北就往车上拖……
这一幕,刚好被一路跟踪而来的肖蓝和陈悦看见。
“老板,怎么办?”由于紧张的缘故,肖蓝的声音都有些急促。
“先跟上去。”陈悦果断说道。
面包车抓走向北后,快速逃离现场,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身后竟然会有尾巴跟着。
直到司机发现后面跟踪的路虎越野车,这才向谢苗说道:“二少,情况不妙,我们被人盯上了。”
谢苗回头看了眼后面的路虎越野车,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冲旁边一脸谄媚的大宝说道:
“给洛云光打电话,让他的车去截下来,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
话音落下,谢苗看了眼被麻袋装起来的向北,脸上随即露出邪魅的笑容。
然而此时的向北,嘴里塞着毛巾,双手被扎带反绑着,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已经从刚才的对话中,猜出了谢苗的身份以及意图。
犹记得之前因枪伤住院时,叶盈秋就曾提及,谢苗一直对她纠缠不清。
看来这次,谢苗是恼羞成怒,拿自己来出气。
向北很快便分析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还猜到,像谢苗这样的公子哥,做起事情来,往往是不管不顾。
想到此处,向北心中涌起一阵苦涩,而今唯有将希望寄托于追来的车辆,只盼来者并非自己不愿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