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两人都是一惊!
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敲门?
向北不知道情况,看向面色煞白的尤雅丽?
“快躲起来?”
有些慌乱的尤雅丽,连忙说道。
“躲哪里?”向北不明就里,既然主人让躲起来,必然有她的原因。
尤雅丽也不答话,拉着向北走进旁边房间,随后拉开衣柜。
向北无奈,只得钻了进去。心里却在暗自苦恼,活了二十八年,还是头一回被堵在女人的衣柜里。
尤雅丽关上柜门,急忙走出房间。
接着又将屋子整理一番,这才走到房门前,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朝门外问道:“谁呀?”
“是我。”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怕什么就来什么?尤雅丽硬着头皮将房门打开。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尤雅丽故作镇定,堵在门口,没有迎客进门的意思。
“雅丽!”
陈超喊了一声,朝她讪讪一笑,“这么晚了,在门口说话影响不好,还是让我进去再说吧!”
尤雅丽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让他进门,依旧堵在门口,“我累了要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陈超有些诧异,他不明白尤雅丽对自己的态度,为何突然这样冷淡?
心里尽管有疑惑,脸上却没有表露丝毫,依旧嬉笑道:“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里?你难道要把我赶到大街上去。”
“我今晚真的累了,你还是回去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谈。”尤雅丽说道。
“小丽,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说话间,陈超眼里闪烁着意味难明的眼神。
尤雅丽毫不示弱,沉着脸说道:“是吗?那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跟老婆离完婚,就什么时候进这个门。”
听到这话,陈超顿时没了脾气,“小丽,你放心,我正在想办法跟她离。”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尤雅丽说话间,快速将房门关闭。
她心里现在别提有多矛盾!
屋子里的向北,是纪委要找的人。门外是自己想要攀附的权贵。
他们两人若是在自己家里撞见,以后也没法在政府办待了。
门外的陈超,经过短暂的失神,再次敲响房门!
“小丽,你先把房门打开。”
敲门声让尤雅丽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她心里很乱,一方面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向北?
另一方面,又不愿意轻易舍弃陈超?
门口的对话,向北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他万万没想到,尤雅丽竟然跟陈超有样的关系?
这简直颠覆了他对尤雅丽的认知,那个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姑娘,竟然会是陈副县长的情人?
而这个陈超,向北知道他是陈明的堂兄,而陈明是陷害自己的直接凶手之一。
一想到陈明,便想到那三天三夜非人的折磨,这个仇,向北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敲门声不知何时停止?
尤雅丽依旧蹲在门口,眼泪早已淌满脸颊。
她心里在后悔,后悔不该把向北放进来。
更后悔当初不该轻易相信陈超的甜言蜜语,弄得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
向北缓缓走到她面前,将抽纸递给她。
尤雅丽略微迟疑,止住眼泪,朝向北露出一丝苦笑。
“你都听到了?”
向北没有吭声,朝她点了点头。
作为男人,向北曾经谈过一个女友,他那时还只是乡镇府一名普通干部。
两人谈了快一年,女方便毅然弃他而去,原因是嫌弃他没权又没钱。
后来他去县城办事,无意间在一家酒店大门口,看到前女友的巨幅结婚照。
男方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听说是县交通长家的二公子。
有了参照物,尤雅丽现在的情况,也就不难理解了。
“今晚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别说了,你脚上有伤,我扶你过去坐下吧!”尤雅丽说话间,就要上来搀扶。
“谢谢,不用了,我还是离开的好!”
向北说话间,连忙后退,下意识想要避开她的搀扶,脚下的痛疼感,随之猛然袭来。
细密的汗珠,再次从额头上冒出。这一瞬间,他痛得呲牙咧嘴。
看到向北这个样子,尤雅丽不由得苦笑道:“你就别逞能了,就你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了。”
她不由分说,上前扶住向北的手臂,将他领到沙发上坐下。
“现在我决定,你可以在这里住几天。”
尤雅丽心里清楚,陈超是个小心眼,刚才把他赶走,心里一定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他这口气没有顺过来之前,最近几天是绝不会再来自讨没趣。
向北有些意外,她刚才还说自己家里人要来,这转眼之间就改口了。
看来这个家里人,多半是指陈副县长。
“那怎么行,我已经给你带来了麻烦,我看我还是先走吧?”
尤雅丽的心思,向北自然无从知道,他这样说,一半是出于愧疚,另外一半原因,是担心陈副县长再来。
自己现在的身份敏感,实在不方便让其他人看到自己。
尤雅丽似乎察觉到向北的心思,只见她苦笑道:“放心吧,他这几天不会再来了,而且你脚上的伤,也需要静养。”
尤雅丽随后又指着旁边房间说道:“这房间里的被褥都是干净的,你就暂时先住下吧!”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如果再执意要走,就显得太过矫情。
“好吧!那就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