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会议室之外的地方聚会以来，已经过了好一阵子了。”
那是一个寒风开始从窗户吹进的中午。
凌风靠在墙上，目光越过手机看向了远处的角色
教堂的卡特兰特分部今天挤满了许多角色。
埃斯塔西娅邀请了其他使徒参加定期会议，他们欣然接受并亲自来到了卡特兰特分部。
可琳和尼欧帮助使徒们迅速移动。
当尼欧第一次从天而降时，教堂的信徒们惊讶得差点逃跑。
当然，到现在他们已经适应了一些，正开心地吃着准备好的食物。
“好宁静。这样也不错，对吧？”
凌风边看使徒们吃饭边简短地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凌风曾经每天只对狩猎和扩张感兴趣，但看到他们这样度过宁静的时光，他感到还不错。
凌风呆呆地盯着那些欢笑交谈的角色，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而这一切的中心人物非埃斯塔西娅莫属。
她是一个总是惹麻烦的角色，但她的周围总是那么平和宁静。
“草莓的数量似乎有点少。”
凌风的目光从丰收节庆典转向了正在吃草莓的埃斯塔西娅。
和往常一样，她已经把装满草莓的篮子吃空了。
她旁边，阿罗尼亚对着空篮子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凌风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
“埃斯塔西娅！你又把它们都吃光了吗！”
“那是因为阿罗尼亚去蒂草莓蒂太慢了。”
“埃斯塔……！”
又是熟悉的场景。
埃斯塔西娅惹了麻烦，阿罗尼亚抱怨着。
如果凌风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是唯一一个游戏类型不同的角色。
埃斯塔西娅长着一张适合治愈系游戏的脸。
当然，埃斯塔西娅自身的影响力是她周围发生这种变化的最大原因。
埃斯塔西娅的离谱行为总是带来积极的结果。
“其他人呢……。”
这次，凌风转过头去看其他使徒。
接下来吸引凌风注意的是彼得，他正在角落里挑着面包。
这次成为使徒的彼得正在和主教一起吃饭。
“嗯……面包真好吃。”
“呵呵……谢谢。”
“我觉得我可以整天都吃这个面包。”
是因为彼得晋升为使徒了吗？
主教面对彼得时显得有些不自在。
嗯，这很正常，因为教堂里有等级制度。
当凌风看着彼得吃面包时，埃斯塔西娅从旁边对他大喊。
“仆人。过来帮阿罗尼亚处理草莓。”
彼得似乎对“仆人”这个词感到恼火，他朝埃斯塔西娅大喊回去。
“我不是仆人！”
“非仆人的人。来帮阿罗尼亚处理草莓。”
“叫我使徒彼得！”
当然，他们之间没有正常的对话。
凌风想知道是否有人能和埃斯塔西娅进行正常对话。
凌风从对着埃斯塔西娅大喊的彼得身上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其他使徒。
他前面有一个火坑，上面烤着肉串。
尤塔尼亚和可琳正等着他们的肉串，并聊着天。
“精灵不是避开肉类的吗？”
“我们也吃肉。”
“嗯……这很有趣。”
他们正在讨论精灵是否是素食主义者。
可琳似乎不太在意，他抓起了一串烤得恰到好处的肉串。
美味美味。
尤塔尼亚迅速效仿，也拿起了自己的肉串。
肉串上鸡肉和青葱交替排列，从外面看就很美味。
“如果丹尼尔也在就好了。”
“丹尼尔为什么没来？”
“他说他要和正在向他学习暗杀技能的信徒们安静地度过丰收节。”
凌风终于从尤塔尼亚的叙述中得知了丹尼尔不来的原因。
凌风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没看到丹尼尔，但他一定在默默地照顾他的下属。
这是一个刺客应有的行为。
凌风钦佩丹尼尔的体贴举动，转头看到阿克洛西斯在他旁边喝着啤酒。
阿克洛西斯面对着普洛缇娜和伊万，他们一起享受着啤酒杯中的美酒。
“为什么骷髅会吃东西？”
凌风看着阿克洛西斯底部滴落的啤酒，疑惑地问道。
他们虽属同类，但普洛缇娜和阿克洛西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普洛缇娜因醉酒而脸颊微红，而阿克洛西斯则不停地用啤酒浸湿椅子。
望着餐桌上静谧的氛围，他们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本身。
“你也想来点面包吗？”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旁边的一位信徒递给他一块面包时，阿克洛西斯迅速将其塞入口中。
当然，入口的面包也不免掉落在椅子上。
阿克洛西斯椅子上的食物残渣越来越多。
凌风望着被啤酒浸湿的面包，叹了口气。
“他简直就是在把面包和啤酒扔在大街上。”
与此同时，凌风注意到自己桌上滚落的一包方便面残渣，
这与阿克洛西斯椅子上的食物堆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凌风并不太在意这些。
这就是游戏玩家的本色。
即使现在自己吃得少一点，凌风也想通过屏幕，为那些非玩家角色提供更多的帮助。
凌风会对那些自己甚至都看不清的微小数据感到兴奋。
“如果我稍微饿一点，而我的角色能吃得好、做得好的话，那对我来说就是好事。”
凌风将身体靠在墙上，斜倚在地上。
地板的冰冷触感传到了凌风的背部。
他斜举起一只手，望着屏幕那端欢笑交谈的角色们。
看着这一幕，凌风微微扬起了嘴角。
光是看着，就仿佛自己已经吃饱了一样。
“让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吧。”
在那部凌风不知何时贴上的老电影背后，无数像素点紧密地闪烁着光芒。
液晶屏的另一端，有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如果不被触碰就会崩塌的小世界。
***
圣域，十字桥。
在知识神殿地下的魔法训练室里，赫斯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阿莱恩。
他的眼中充满了决心，正注视着这位前时代的英雄。
而阿莱恩则目光呆滞地望着赫斯。
阿莱恩放下手中的书，向他问道：“你想向我学习魔法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
赫斯面对着阿莱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阿莱恩·克罗斯特重生归来已有一段时间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赫斯一直在研究阿莱恩。
在查阅了无数关于阿莱恩的文献后，赫斯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位前时代的知识英雄，阿莱恩·克罗斯特，
是一位与赫斯自己截然不同、真正出色的魔法师。
“也许你能……教我一些能助我超越我兄弟的东西。”
赫斯说着，紧握着手中的知识装置——象形文字。
这个装置赋予了他强大的能力。
凭借它，赫斯可以重现任何他亲眼见过的魔法。
但即便如此，赫斯还是无法打败他的兄弟伊万。
赫斯·阿尔米耶在上一场战斗中亲身体验到了这一点。
他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依赖装置力量的新手。
“你是说你的兄弟是邪神的使徒吗？”
阿莱恩靠在训练室的墙上，听着赫斯的故事，开口问道。
他似乎还记得他们之前的简短对话。
“第二使徒，伊万·阿尔米耶……那就是我必须打败的宿敌的名字。”
“兄弟俩，一个成了使徒，一个成了英雄……真是奇怪的命运。”
奇怪的命运。
没有比这个词更能形容赫斯的命运了。
他敬仰的哥哥变成了他痛恨的邪神的使徒。
失去了指引方向的路标，赫斯只能独自在一条不留痕迹的道路上摸索前行。
想到伊万作为使徒的模样，赫斯不禁咬了咬下唇。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比任何人都忠诚……”
“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
“那些拥有崇高信仰的人一旦堕落，他们往往会对女神表现出比其他人更强的敌意。”
阿莱恩说这话时，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赫斯看着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这是你经历过的事吗？”
“这是我亲手处理过的人的故事。其中还包括我的一位老朋友。”
“……”
“这就是战争。一个你杀死许多人，失去更多东西的时刻。兄弟也不例外。”
兄弟也不例外。
阿莱恩的话深深刺痛了赫斯的心。
说完后，阿莱恩将目光投向赫斯的对面。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刻着的神殿标志上。
那个标志与赫斯手臂上刻着的英雄印记一模一样。
这位魔法师看着墙上的标志，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你有信心与你的兄弟一战吗？”
这是阿莱恩提出的问题。
这个问题长久以来一直萦绕在赫斯的脑海中。
他能否亲手杀死已经成为使徒的伊万？
他不愿这样做。但这是他必须做的。
正因为他心中有了明确的答案，赫斯才能最终来到阿莱恩面前。
“我必须亲手阻止他。否则……我无法保护剩下的一切。”
“这是你的答案吗？”
“……”
训练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一片寂静。
在赫斯看来，阿莱恩似乎正在心中思索着什么。
咚。咚。
阿莱恩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墙壁。
在赫斯上次回答后的五分钟，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他再次抬起头。
“好吧。我会教你魔法师的战斗方法。”
“真的吗？”
“我没有理由拒绝训练一个弟子。”
阿莱恩的目光再次转向赫斯。
他捡起从地上脱下的皮手套，开始戴在手上。
他这样做的时候，还不忘给赫斯一些建议。
“首先，放下那些象形文字。”
“你不是要教我魔法吗？为什么我要放下象形文字，这……”
“我会从头开始教你。”
这是阿莱恩决定教赫斯之后的第一个指示。
放下他手中的象形文字。
这对赫斯来说是一个令人困惑的要求，因为他已经通过象形文字学会了无数的魔法。
使用象形文字是学习新魔法的关键。
他以为阿莱恩会教他一种更强大的使用象形文字的方法。
但他却让他先放下手中的象形文字。
这对赫斯来说是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先告诉你。你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在准备和施展魔法的同时，也要使用象形文字。”
“这可能吗？”
“神器应该只是辅助你的工具。首先，你要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
阿莱恩轻轻弹了弹手指。
砰。
赫斯手中的象形文字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赫斯空洞地看着阿莱恩，手中的象形文字瞬间消失。
“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就很难打败邪神的使徒。”
阿莱恩说话时，手中蕴含着清晰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