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叶渝城,其城内街道纵横,其繁华热闹,也就是逊色秦安一分。
大理的皇城地处在叶渝城东面。
从驿馆出发,只需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
穿过热闹的街市,见着两旁道路宽敞整洁,李洵阳走出马车一望。
只见眼前的皇城甚为气派恢弘,只不过不似大华皇城,红漆黄瓦,大理的皇城是灰瓦白墙,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李洵阳领着众人走下马车,来到皇城门口。
两侧皇林军神情肃穆,手中兵器一挡,冷道“何人擅闯皇城?”
李洵阳见两名兵卒极为傲慢,心中顿时来了气,眉头一皱。
“胡雄,你和他们说说,我等是谁!”
胡雄点头,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小小门卒竟敢口出狂言!哼!我等乃是大华使团,瞎了你等狗眼么?”
“在你等面前的,乃是我大华信王殿下!还不速去通报!”
那门卒被胡雄劈头盖脑一顿,神情也有些难看,嘴角轻哼一声“使团就使团,我等并未得到通知!”
“你等就再次等候吧,我这便派人进入通穿!”
说罢,这门卒又是轻哼一声走向里头。
可他丝毫没注意,李洵阳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何时被这般轻视过?
想来这定是有人授意为之。
“娘皮西的!”李洵阳低骂一声,当即猛的一脚朝着那回话的门卒踢了过去。
“哎哟…谁踢我!哎哟…”那门卒摔了个狗吃屎。
随即回头一脸怨毒的看着李洵阳,只听李洵阳一脸高傲的扬起头颅,斥道“这便是你大理的待客之道?”
“哼!小小门卒竟然敢如此大胆!他娘的,就怕段皇在此,也不敢这般吧!”
“你!”门卒一脸怒目圆睁,嘴中哪里敢辩驳。
“我什么我!若是再敢放肆,信不信本王将你大理皇门给拆了!”
见李洵阳气焰嚣张,那兵卒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不禁有些后悔,要知道今日就不该领这差事。
若是真惹毛了眼前的这位上国王爷,那只怕自己小命都不保了。
就在此时,城内走出一道身影,这人身披铠甲,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眼神更是朝天上去了。
“咳咳,由流子,何人在皇城口喧哗啊!”
那被李洵阳踹翻的门卒,就是由流子,只见他当即爬了起来,一脸委屈的走向那人,在耳边呢喃了几声。
那铠甲身影眼神瞥向李洵阳等人,当即变换笑脸给迎了上去…
“哎呀哎呀…原来是友国贵使到来了啊…”
“嘿嘿,本将皇林军副统领娥子林,拜见信王殿下!”
“贵使远道而来,倒是本将管教不严,冲撞了王爷,还请见谅呀!”
此人说完又瞪了一旁先前的门卒,低喝道“还不快给信王殿下赔罪!”
随即又看向李洵阳“嘿嘿,信王殿下,狗奴才不懂事,还请见谅…见谅!”
李洵阳上下打量了些娥子林一眼,想来他就是昨夜兄妹二人提起的新晋统领了,再听他姓氏,看来自然就是娥氏一族的了。
而让他心中更是担忧的,便就是此人一看就是那种阴谋之辈,能屈能伸,想来今日这门卒,就是他安排的,可他倒是会安排,什么都将自己摘个干净,当真阴险至极。
李洵阳假笑一声,摆了摆手“原来是是娥副统领,无妨,本王才不计较呢!”
“否则那不就和这看门狗奴才一般了么?哈哈哈……”
娥子林心中闪过一丝戾气,道脸上也曲意逢和道“王爷说的及是,呵呵…”
“咦?对了,本王和皇林军统领是沐阳雄乃是相识,敢问他为何没来呢?”李洵阳疑惑一声。
“哦?王爷和沐统领是旧识?”
“对啊…”
“不过娥统领本王也是钦佩得紧呀,这皇城门还需要您来亲自看守,嘿嘿,当真是鞠躬尽瘁呀!”
李洵阳话音一落,那娥子林就脸色有些难堪。
李洵阳说他亲自看守城门,这不就是骂他么?刚才还说那由流子是看门的狗奴才呢,眼下提到他,不正是拐着弯骂他么?
可李洵阳才不想与他纠缠,随口道“算了算了,办正事要紧!”
“娥统领,我等可入门请见段皇了吧?”
一时见娥子林没有反应过来,嘴中轻哦了一声,伸手道“王爷请!”
跟着眼前的娥傻子进入到了皇城内,穿过三道门,便是硕大的广场,而广场正中央,便就是一座庄严肃穆的大殿。
来到殿前台阶下,娥子林恭敬道“信王殿下,稍等,本将这就前去通报!”
“不过,今日王爷可见不到陛下了,陛下如今正在养伤,不见外人…”
“那要如何?”李洵阳问道。
“殿下不必担心,我国朝政如今由皇后和国相娥二人共同商议,本将这就前去禀报国相!”
一行人等候了片刻,那娥子林终于出来,再次行礼道“国相有令,恭迎贵使入殿!”
话毕,李洵阳稍微整理了仪容,便领着周庭等人,阔步走进了大殿…
………
一入殿,李洵阳神情自若,丝毫不惧。
大殿不大,两旁也如大华上朝一般站立两排官员。
眼神一动,他就见着了左侧最前的段明誉,其身后两道女子身影,当中一人段月漓,另外一长相温婉贤淑的,应当就是她姐姐段月琉了。
“哈哈…想必您就是大华信王殿下吧?哈哈,贵使远道而来,乃是我大理之幸事啊!”
李洵阳冥思之际,便就听着龙位之下的一中年男子笑道,估计此人应当就是娥白余了,比他想象的年轻。
台上的龙位空空如也也,龙位让,有一展轻纱幔帐悬吊而下,而纱帐内,也有一道身影,应当就是年轻俏皇后了。
“嗯?敢问您便是大理国相娥相爷?”李洵阳向着娥白余道。
娥白余抚须而笑,点头道“信王殿下,正是!”
听罢,李洵阳却一本正经道“娥相,本王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娥白余轻笑道。
“呃…就是…”
“就是相爷下次不要现在龙位之下了,容易让人混淆…”
“这是为何?”娥白余疑惑道。
“唔…就是,就是方才本王险些将您当做皇帝陛下的近侍了……”
此话一出,娥白余笑容凝固,眉头一皱,李洵阳这话的意思,就是将他当做皇帝身边的太监了。
“扑哧…哈哈……”
谁知一旁的段明誉偷笑了一声,从而其身后的姐妹二人也露出一抹浅笑。
“哼!”娥白余白了三人一眼,随即冷道“信王殿下,那你认为本相应该站在哪呢?”
李洵阳抓了抓脑袋,沉吟道“本王记得我外公,便就站在百官之首,从不越界…”
“放肆!”
只听得那龙位之上的纱帐内传出一声清喝。
李洵阳瞥眼一瞧,纱帐内人影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