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骞主座,李洵阳身边林若雪暗七鲁三暗五几人。
对向周通和王朝几人,
至于江州军和并州军当中一些重要将领和二人的亲兵坐在其余两桌。
客栈的掌柜本想在一旁做些添酒之事,被李洵阳给哄入后堂去了。
于是乎,这倒酒之事,落在了王朝身上。
一圈满后,李洵阳站起身子,大声道“直到现在,咱们这窃盐一案就落下帷幕了!”
“能如此顺利将此事办妥,又不牵连他人,都是诸位的功劳!”
“此举曹家剿灭后,我等可是为大华除去一颗毒瘤呀!”
“哈哈哈哈……”
李洵阳言语激动,让其余人见着也是忍不住的喜悦。
“这段时日,大家都辛苦了,特别是于骞于将军!”
这一句话,让坐在主位的于骞老脸一红,连忙起身恭敬道“殿下过奖了,末将并没有出太多力啊!”
“这一切,皆是殿下运筹帷幄,时机恰当所得!”
“末将可不能贪功呀!哈哈…”
这于骞嘛,倒也是个知趣的人,反手一句话,对李洵阳的夸赞是溢于言表。
“哈哈…”李洵阳听着这奉承之话也是笑了起来,摆摆手道“于将军不必打趣本王!”
“若不是你带来一千余兵卒解本王之危,此事何来如此顺利?”
“这捉老贼也是,你若不是率兵急行,在重要时刻赶到,那昨夜,本王就是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呀!”
“所以,于将军不必多说,本王心中自有定论!”
言下后,端起桌上的酒杯,对在场人叫道“这一事,也多亏了你等之力!来,满饮此杯!”
众人见状,连忙端起酒杯,恭敬的朝着李洵阳一敬,美酒下肚。
“嘶……”
酒杯见底后,李洵阳深吸一口,连日奔忙下来,一杯酒,便让他心中舒畅不少。
“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本王将此事书成奏报,已经送往都城供父皇审阅了!”
“这当中,大家的功劳我也一并上书,相信年后,朝廷的赏赐就会到达!”
话音一落,堂内响起经久不衰的掌声,掌声中,那群兵卒还不停叫道“信王威武,信王威武!”
感受到他们的一番热情,李洵阳笑意盈盈,高喝一声“你等都是我大华好儿郎,行为民除害之事,本王岂会将功劳独占?”
“望今后,大家更要齐心协力,保国安民,可否?”
“好!好!好!”
一众兵卒连声应和。
这一场面,让于骞是眼眶见红,激动不已,连忙跪下。
李洵阳当即托住,皱眉道“于将军这是做何?”
“殿下爱兵如子,末将…末将也替他们谢谢你!”
“诶!”李洵阳将他拉起,笑道“不必如此,我若将所有功劳贪去,那不是与曹家贼人有何分别?”
“行了,酒菜都冷啦,来,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李洵阳一声令下后,这庆功宴也算正式开始了。
宴席中,大家纷纷都走到李洵阳身边敬起酒来。
让他啼笑皆非的是,有几个兵卒也不知是喝多几杯还是做甚,向着林若雪一口一个王妃王妃的叫着。
本就也喜喝酒的林若雪醉酒后脸色红润。
几人这一声声的王妃,更加让她俏脸绯红,那光滑细腻,红艳欲滴的模样,看的李洵阳见是眼露精光,恨不得当场将她扛上楼去。
宴席渐中,李洵阳看着一脸酒意的于骞,沉吟片刻,轻声道“于将军,你觉得江州如何?”
于骞背着突如其来一问,呆愣一刻,笑着回道“好啊!”
“江州富庶,地势绝佳,并州是远不及也…”
此话一出,李洵阳低头浅笑不止。
这更让于骞摸不着头脑了,忙端起酒杯敬道“殿下所问为何啊?”
李洵阳将酒喝罢,轻声咳嗽两声,身子也靠近他些,低声道“本王有何想法,还得征求于将军的意愿。”
“嗯?殿下请说!只要末将能办得到的,自然不在话下!”
李洵阳摇了摇头,定声道“周将军原是宫中禁军都统领,这你知道吧?”
于骞点点头,回了声。
“他调派江州已有几年了,这次曹家一事落下,本王答应他,让其重回都城。”
“这一来二去,江州军就缺个指挥使了,咱们这次同力合作下来,本王是极为赞赏于将军的…”
“所以…本王回都之后,便想举荐你做江州军的指挥使,你看如何?”
于骞被这一问直接呆住了,瞪大的眼睛看着李洵阳。
“殿下…我?”
见着李洵阳点头,他又沉默了。
若说不想升官那是假的,况且是江州军的指挥使。
在大华来说,各府的指挥使十余个,按照军规,驻地守军人数不能超过三千。
这倒不是说朝廷供不起,而是为了防止军官勾结,从而威胁到朝廷,所以,自建国来,这大华各府守军就不会超过三千人。
而偏偏江州例外,这当然是与其在大华的位置分不开,毕竟,一个江州,就要占据大华五分之一的税收,且又有三大家族在此,加之水陆纵横交错,经济实力实在强大。
正因如此,这江州守军才能不限军规,直接全军可以充备到五千兵卒。
无论从哪一点来说,这个指挥使都是含金量极大的,若是指挥使做的好,下一步,便就是直入都城,要么升任禁军官职,要么就在羽林军中。
而面对李洵阳突然抛出的橄榄枝,他却不敢随意答应,倒不是说他忌惮李洵阳的目的。
而是他怕经李洵阳举荐后,遭到别人口舌,说地方军与王爷结党营私,勾结牵连。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在军中摸爬滚打十余年,他也深知不能随意倒戈,但他也明白,李洵阳只是好心,并不是为了拉拢他。
来这江州近十天,他已经了解李洵阳是个爱子爱民,嫉恶如仇,为百姓考虑的好王爷,一堂堂王爷,能孤身去往延陵找寻线索,这等胆魄,就是他也远不及…
再有这剿匪和抓曹二事,李洵阳也是充分显现了其冷静,睿智,狠辣的一面。
真要是自己将这事应下,估摸更是会让其惹来不小非议,如此一来,这指挥使,他哪敢当?
李洵阳见着他皱眉沉思许久,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担忧,随即无奈的笑道“于将军莫要苦恼!”
“本王懂,你是怕将这应下来后,会惹来非议是么?”
“王爷与地方守军关系密切,这一点,便会朝中那群人给抓住是吧?”
于骞眼神惊叹的看着他,干笑两声,没有作答。
“哼!本王才不惧朝中那群人,他们只懂坐井观天,搬弄是非!”
“本王是为江州稳定做考虑!”
“周通若是回都,王潼牵连曹家,江州军不可一日无将!”
“真要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给安排个下三滥的货色来,倒还不如让于将军做这指挥使!”
“至少,本王相信你的为人,你定然不会与他人同流合污,以权谋私!”
“如此大才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听着李洵阳那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之言,于骞心中又是一阵感慨,怅然道“知我者,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