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乾坤殿内。
今日时逢早朝,百官皆整齐排列殿内,等候李云隆。
只听得杨公公高呼“皇上驾到!”
百官一听,纷纷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云隆坐下龙椅,开口说道“平身吧”
紧接着百官站起,李云隆面色平静的看着下方,又朝着林甫国使了下眼色,见林甫国轻微点头,李云隆咳嗽两声“咳咳....”
“众卿家可有事上奏?”李云隆问道。
只见林甫国站了出来,行了礼,开声说道“陛下,臣有本启奏...”说着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一旁的太监。
“陛下,臣收到护国公的奏报,奏报中说道,近月余内,凉州边境巡兵抓获几宗私贩布匹,瓷器,字画等商贩,而这等物品都是贩卖至蛮国,护国公奏报中均提及多次,且商贩又是我大华子明,护国公也只是稍作惩处便放了他们,由此可见如今凉州边境走私猖獗,顾恳请皇上下策,如何治理这滥境。”
李云隆听罢,心内着实想笑,自己这岳丈让他想个法子,没想到他竟然来一出无中生有,这边境哪来的私贩商人?明明就是其杜撰,虽然自己明白,但这戏总得唱下去。
因此,李云隆一本正经回道“嗯…朕方才看了奏报,倒也是辛苦护国公了,好在贩卖的都是些寻常物件,倒也确实不好惩处,哎……”
说着寻常物件自然是指没有盐粮等物了。
众百官自然不知这帝岳二人是在唱双簧了,人群中议论纷纷。
只见李云隆又装模作样的问道“众卿家,可有何对策啊?”
这帝岳二人自然要先试试水,瞅着百官到底是个看法。
只见其中一官员站了出来,朝着李云隆行礼。
“哦?不知徐卿家有何计策?”李洵阳见着出列的官员问道。
原来出列之人正是户部尚书徐正。
只见徐正开口说道“陛下,臣觉得此事得严惩,且得让护国公加派人手巡查,若是不查不惩,商人都知道私贩并不定罪,那今后那些商人不更是放肆了?”
李云隆听着那徐正的话,眉头轻皱,“哦?可那均是我大华子民啊?”
只见又站出一官员,年纪约莫三十好几。
“陛下,臣有话说!”
徐正一听,眼神凌厉的看着此人,嘴中轻哼了句。
“吕卿家可是有不同意见?”
原来,这打断徐正的官员名叫吕道光,任职户部右侍郎,正巧在徐正手下。
那吕道光说道“陛下,臣倒是不赞同徐尚书一言。”
“臣以为,边关百姓生活困苦,又加之其地方物资匮乏,若是有商人在此流通,必带动当地赋税增长,至少不应严加惩处,若是有商人需和那蛮国买卖,售卖之物,必须经过边军检查且登记造册,过后且需缴纳一定赋税,这样便能规范私贩之风!”
李云隆心中甚喜,原来朝中百官竟也有此念官员,当下冲着那吕道光点点头。
“那吕大人可否想过若是这般行事,会给边军带来多大的工作量?边军是镇守边境,保护百姓的,你让他等去监督商人,这不是乱套了么?”只听的徐正反驳道。
看得出来,这徐正很是不开心,毕竟这吕道光在自己手下,如今却当朝出言反对自己,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吕道光听后紧皱眉头,并未回话,毕竟自己驳了上官的面,还是收敛些好。
只见百官中又站出一人,那官员说道“陛下,臣赞同徐大人的意见,毕竟商人逐利,且贪念甚重,若是不严加防范,只怕有些胆大的就敢私卖盐粮了!”
说话这官员名叫姚崇文,官居盐铁使,掌大华朝盐铁专卖,兼掌银铜铁锡的采冶。
李云隆一听,脸色有些凝重,心中想着护国公也曾上报过如今边军军纪懒散,若是真有商人勾结边军,让其牟利,那倒是棘手了。
林甫国见着情形差不多了,轻咳两声。
百官闻见,纷纷转头看向林甫国,毕竟国相要发话,便预示着这件事的走向。
只见林甫国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一言!”
李云隆当即回道“国相请说!”
“臣以为,诸位大人所言皆是为了朝廷,其心当表!”
还得是国相,此话一出,紧张的氛围有所缓和,又连带的夸赞一番。
“臣以为,商人若是想在边境做生意,必须规范行商,但是姚大人若述也应慎重考虑,毕竟盐粮乃是国之命脉!”
“臣倒有个建议,既然蛮国缺物,又与我朝互通友好,干脆便与那蛮国相商,在边境寻块地方,成立个贸易场所,让两国商人在此交易买卖,且此地必须由我朝管辖,所有货物交易,均要查验,并派军队管制,而这从中产生的赋税,也只能由我朝收取,如此一来,那倒是皆大欢喜了。”
“这样,既可防范军商勾结,又能防止盐粮私自贩卖,不知三位大人,此计可行?”林甫国朝着方才三人问道。
徐正听罢,眼神在林甫国和李云隆之间不停移动,心内想着“我说陛下,此事既然你早已和国相商量好了,为何还得到早朝来说?”
但嘴上自是不敢这般问,毕竟做了三十年的官,若是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哪能坐到户部尚书之职?
徐正尚未回话,只见姚崇文向着林甫国行礼,问道“敢问国相,此计中均是对我朝有利,可知那蛮国是否同意?”
林甫国佝偻的身影摆动两下,那身形仿佛要直起来般,轻笑了声,回道“姚大人多虑了,此计确实对我朝有利,但对么蛮国又何尝不是?之前只能偷摸着进行买卖,如今可以正大光明了,且到时候货品种类繁多,我倒是怕他们挑花了眼咯,若是他们不同意,那正好,边境全线封锁严查,让他们守着自己的那些货物去奉献给他们的天神吧!”
说到最后,林甫国那国相之威毕现,听得在场官员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我大华有此国相,何愁民不富,国不强?”李云隆张嘴大笑,夸赞着林甫国。
众官见着李云隆发话了,哪怕想反对也不敢再言,齐声回道“陛下圣明,百姓之福………”
于是乎,李云隆二人在御书房的密议敲定。
只见李云隆说道“着林相携中书省,户部,兵部等部门迅速出台细则,在那蛮国使臣入都之前将奏章呈上来!”
“喏………”百官齐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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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清河街旁秦河边上,一眼望去,便看着众多画舫停靠河旁。
原来这些个画舫每日凌晨歇业后,便会靠岸,以方便寻常采买物资等等,而凌烟阁自然也在其中。
此时的凌烟阁画舫船下,莺歌燕舞,众多姑娘站在瑾娘身后,而瑾娘前方,林若霜带着青儿,一脸伤感,脚下放着大小木箱。
只见瑾娘也是一脸伤感,眼眶有些湿润,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嘴中哽咽的说道“女儿,今后,你要好好过活……呜呜……”
瑾娘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拿出手绢不停擦拭泪痕。
这一哭,后排的姑娘也都低声啜泣,那场面,让人看得直呼伤心。
林若霜见此,哭着投入瑾娘的怀抱,嘴用呜咽的回道“妈妈…若霜知道了……感谢妈妈这三年来对若霜的照顾……呜呜……”
林若霜情真意切,瑾娘抱着她,不住的摇头,嘴中说道“女儿啊……妈妈舍不得你啊………”
林若霜听罢,也放声大哭,二人就这么互相抱着。
许久,众人都平静了下来,瑾娘推开林若霜,看着她那娇艳动人的面庞,抓住那柔软小手,叮嘱道“女儿,一切有妈妈在,你跟他好好相处,若是他有哪里对不住你的,你且回来告诉妈妈,哼,哪怕他是皇子,我也得跟他斗上一斗!”
林若霜被瑾娘这生气的模样惹的笑了,娇声说道“妈妈…不会的,李公子对我很好……”
瑾娘点点头,看向一旁马车,冲着一旁的龟奴说道“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箱子搬上去?”
龟奴闻言,点头称是,赶紧动起手来。
不多时,瑾娘见木箱搬完了,依依不舍的说道“女儿,时候也不早了,你上车吧!”
林若霜轻微点头,笑了出来,撒开瑾娘的手,又向着身后的姑娘们说道“姐姐妹妹们,愿你们都能想到如意郎君,早日脱离苦海!”
说完,便带着青儿坐上马车。
“走吧……”林若霜对着车夫说道。
马车渐动,林若霜掀开车帘,朝着后面的瑾娘众人招手。
见着那人影渐渐变小,这才回到车厢坐好。
自此,凌烟阁在无若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