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来时路前行,走出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又望见了村中的钟楼,上面的时间赫然依旧显示是 9:50!
“哟呵,大中午的鬼打墙还是头一次见。”金子嚼着瓜子皮乐道。
是呀,不会我和金子都迷糊了吧?刚才一直往村外走怎么又走回来了。
继续往前走,紧闭大门的灰漆漆砖瓦房,几棵死透了的大树,重新映入眼帘,我和金子又来到祈雨村了。
“有点意思,找个地方先吃饭,吃完饭,找找是哪个小兔崽子在村子里摆了迷魂阵。”金子嘴角微翘。
村子里连棵能乘凉的大树都没有,只好躲在墙角背阴处,打开研究所的自热盖饭。
随着热气的升腾,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但我却没有丝毫的食欲,因为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危险的。
“金子,你怎么看?” 金子见识广泛,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有啥好看的,哪个自作聪明的在这地方布了一个迷魂阵,覆盖住一个村子,修为少说也得是筑基后期。” 金子胃口倒是挺好,丝毫未受这诡异情况的影响,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那好对付吗?”我接着问。
“我吧肯定对付不了,你应该没问题吧。不过,如果傀儡虫在带有修为的人身上,你恐怕够呛。” 金子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凝重。
额,带有修为的人,不就是大表哥张天道那样修行的呗,在勐泐望月村一剑斩蜈蚣,很强很强的,我肯定对付不了呀。
金子用袖子擦擦他的油嘴说道:“也没必要那么担心,你二叔说祈雨村的傀儡虫好拿,那就一定好拿。让我先眯一会,睡醒了咱们再想辙,要嘛把研究所的人叫进来,让他们帮着找找傀儡虫和布阵的那小子。”
金子嘴上说睡午觉,其实是要动脑子的意思,不让我打搅他。我也得好好想想该如何与村外的张海珠联系。
下午的祈雨村很热,有点像春城的大夏天,金子燥热得睡不着,起身说道:“走,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金子根本不是动脑子的人,他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呀?可是金子信誓旦旦的说:“咱们两个保持一段距离,一个走前面一个走后面,绝对能找出哪里有问题。”
我暗自发笑,这个办法我刚才也想到了。于是,我们立刻行动起来。他走在前面,我远远地跟在后面。我们沿着村子来时路再次缓缓前行,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信号显示,一边按着通讯的说话键喊话。
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让整个村子更加闷热难耐。我把外套脱掉盖在头上,不让紫外线直接照射我的脸。
走出村子二里地以后,通讯器里传出一些模棱两可的呼叫声,我也在抓紧呼叫,一个没注意,金子的身影模糊一下,人没了。
金子就在我前面闪了一下,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可是我这辈子从没见过的事情!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金子消失的地方,确定后用地上的石头块,做了一个大大的标记,然后用通讯器向外面各种呼叫,希望能有所作用。手机信号是一直没有的,我已经放弃用手机联系外界了。
我一点点往外面挪动,不停地呼喊,不断地尝试,突然,我背后有人叫我“别扭,你也传回来了,哈哈。”
我猛地回头,看到是金子出现在了我的背后,而地上做的标记已经不见了。
“我走的好好的,回头看你,发现你不见了,就在这等了你一会,果真你‘唰’一下出现在我面前,神奇吧。” 金子不觉得蹊跷,反倒是挺开心。
金子心态乐观,我可没他那么心大。我眉头微皱看向四周。我的正前方能看到祈雨村的钟楼,古老的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如果这时候我闷头往前走,必定会再次走进村中。
这就是为什么上午我们要出村,明明一直向前,结果又走到村里面的原因。
“你发现了点啥没?”金子嗑着瓜子问,悠闲的模样与此时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跟我来吧。”我点点头,朝着钟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金子悠哉悠哉的跟在我身后,走出一千多米后,我做的标记出现了。
“这地方就是让我们不知不觉回村的位置。”我指着地面大大的一个波浪线说。
“好嘛,还是你猴精,会做记号。四处找找吧,看看有没有像小旗子一样的东西。”金子拍拍我的肩膀,跟个领导似的。
金子讲得很详细,不管是修士、巫士、精妖,要想做一个结界,必须得用阵旗固定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或者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个方向。只要找到阵旗,将它拔掉,那么隔绝阵就会缺一角,我们就能出去了。
但是,我俩沿着两边转了好几圈,还被传回去了好几次,始终无法找到阵旗的踪迹。别说旗子的影子,连块布都看不见。我们疲惫地坐在地上,“我不找了,还不如用通讯器联系外界呢。”
金子灌了几口水,说:“莫非我想错了?这里的结界不是修士布置出来的,单纯是傀儡虫搞出来的?”
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毕竟玉龙雪山封门村就是冰寒傀儡虫做出来的结界,威力比这个可大多了。
休息一会,我继续尝试用通讯器呼喊外面的张海珠,咱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搞到下午五点多,我们实在没辙了,得找个晚上睡觉的地方,不然露宿荒野指不定会碰到什么危险。
俩人拖着有些累的身体又又一次走到祈雨村,金子不再斯文,踹开村户的大门,里面有人的,金子就退出来,直到找一家无人居住的人家。
无人居住的人家,院子、正屋、厨房、茅厕五脏俱全,水缸里还有半缸清澈的储存水,只是自来水管里没有水流出,屋里的供电不通。
“晚上就住这里吧,等明天接着想办法找出路。”金子往卧室床上一躺,不想动弹了。
别说,卧室里的床褥都是干干净净的,好像主人离开没多久似的。
(我和金子的这个下午,时间长的离谱,暂时没发现严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