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玉龙雪山的木栈道,仿若是一场对意志与体力的严峻考验。胖子一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从特战队员手里接过氧气罐,迫不及待地吸了起来。“这也太累了,我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胖子嘟囔着。
张天志也停下了脚步,他倚在木栈道的扶手上,微微皱起眉头,同样拿出氧气罐开始吸氧。那些背着物资的特战队员们更是艰辛,他们不但要承受沉重的负担,还要应对高海拔带来的身体压力。
唯一的女组员张青云也未能幸免,她的脸颊泛红,呼吸急促。她缓缓靠在一旁,从身旁的队员手中接过氧气罐,吸了几口后,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这雪山可真是不好爬呀。” 她轻声说道。
所有人中唯独我和金子没有任何不适感,一步一步轻松地攀爬着。金子回头望了望众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可得坚持住啊,这地儿还是最轻松的呢。”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间回响。
张天阳和两名钮家人快步如飞,先去上面一个休息站查看情况,不知道他们三人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是我们来的月份不巧,游客并不是很多。花费将近一个小时的力气,我们才到达四千五百九十一米的休息站,在这里,主要是为游人提供棉衣和价格较贵的氧气瓶。而张天阳三人早已坐在那里等候我们。
张天志命令特战队在休息站休息一会,吃些东西补充补充体力再继续前行。
虽说从木栈道开始到山顶只有短短两百米的距离,然而攀爬起来着实费力,若不是金子提前训练过我,我的状态应该比胖子好不到哪儿去。
胖子靠坐在地上,倚着木栏杆,频繁地粗喘着,说道:“我这一辈子,玉龙雪山,只来这一遭,以后再也不爬了,呼~呼~呼~”
休息片刻后,大家重新整顿行装,准备向山顶发起最后的冲刺。此时,天空中的雪花零散掉落,寒风也更加凛冽。张天志鼓励着大家:“再加把劲,我们马上就要登顶了!”特战队员在他的激励下,一步一步向着山顶迈进。
越接近山顶,道路越发陡峭险峻,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张天阳和一名钮家人是扛着胖子往上走的,他这个吨位没人管就快躺平在这里了。
终于,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成功登上了四千六百八十米的山顶。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连绵的雪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无边无际看不到终处。
到了游人止步的地方,上面还有一千米是不允许再往上的,因为那些地方积雪深厚,山壁陡峭,人走上去极易出现危险。但是,我们得去寻找玉龙雪山上的封门村,必须要继续前行。
特战队员在最后检查装备和器具的时候,张家人和京卫营的人都到了栈道结尾处。张家的张天放和京卫营的队长张天诚同时找到张天志,三方经过商量达成一致,在找到封门村之前,相互协同相互帮助,避免在路上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要攀爬到真正的雪山山顶,特战队给我们提供了填充高蓬松度的羊毛棉衣,具有极佳的保暖性能,能够有效抵御雪山的严寒;脚下穿上防水、防滑鞋底,适应雪地和冰面行走的登山靴;带有防滑颗粒的手套,便于抓握登山杖等工具的手套;保护头部免受寒侵袭的羊皮帽;提供支撑和平衡,减轻腿部压力的登山杖;在高海拔地区,氧气稀薄,可携带的便携氧气罐;具有良好的防雾性能的专业雪镜;还有在夜间或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使用的头灯等等等等,可谓准备十分充足。
下午三点多,三支队伍抵达了玉龙雪山的一处峰顶。扫视众人的身体状态,京卫营的人和先前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张家人更是显得精神抖擞,丝毫没有流露爬过山的疲惫和不适感。
脚下的积雪愈发深厚,每走一步都要陷到脚脖子以上。凛冽的寒风好似尖锐的哨音,刮得人脸颊生疼。周围的景象越发荒凉,除了白茫茫的积雪,便是陡峭的山壁。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想在这种难以辨识位置的地方寻找封门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张天阳一马当先,说出了这次见到他的第一句话:“跟上我,在太阳,下山之前,必须,赶去山洞。”
金子从二叔那里听闻过,张天阳曾经找到过封门村,也知晓哪座雪山峰有可供休息的山洞,跟着他准没错,示意我跟着走就行。此刻,最惬意的当属胖子,他早就走不动了,是钮家的两个兄弟用绳子绑着他的腰拖着走,这也算是无可奈何的办法了。
再往前走,有一段狭窄的雪路,仅能容得下两人并排行走,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另一侧是陡峭的山壁。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胆。大家拉着绳索,一个挨着一个缓缓前行,实在无法预料后面究竟会怎样。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波折,我们终于又行进了一段距离。然而,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冰裂缝,宽约数米,根本无法跨越。大家望着这道裂缝,心中满是绝望。
最前面的张天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了下去,任由身体下滑,钮家两个兄弟也毫不犹豫地把胖子扔下去后,跟着滑了进去。
心里美滋滋躺平的胖子没反应过来,冰缝里传出他“啊啊”的大叫声。
出于对张天阳的信任,我和金子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我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带,又检查了一下腰间的绳索是否牢固,先金子一步纵身一跃。身体瞬间失重,急速向下滑落,耳边是嗖嗖的风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抓住绳索,试图控制下落的速度。紧接着,身旁传来金子的呼喊声,我知道他也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