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君子,当然也不是小人,在清醒状态下做残害他人性命的事,万万不可取。
金子无奈摇摇头,又从背包里掏出两把菜刀,准备做最后的拼命。
狐狸女藏在女魅当中,伸出手指向前点了点,女魅们蜂拥而至,三条山洞洞口也同时爬出几只血尸围堵我们。
看来这将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斗,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透支傀儡虫力量,重新伸展出四条蜘蛛腿,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女魅击飞出去。金子手持菜刀,眼神坚定,左劈右砍,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胆小的胖子此时也鼓起了勇气,亮起手中捡来的一把弯刀,嘴里还喊着:“来吧,你们这群小娘们!”
张海珠和张海洋子弹打光,不得不用腰间的弯刀去迎敌,两名男特战队员视死如归,扔出身上配备的最后几颗硫酸弹。
三个洞口由张欣四人阻击,她们身上还有几个弹夹,争取能打多少血尸算多少吧。
我自身只能使用出四条蜘蛛腿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断定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女魅给全部咬死,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逃跑对策。
万万没想到呀,在我们苦苦支撑情况下,一名身穿一套黑衣,身材匀称,外貌英俊,气质凛冽的年轻小伙子从天而降,反正是突然从洞穴那边冒出来的。他手握一把黑长的古刀,从女魅后方一路劈砍过来,所过之处,女魅头颅纷纷落地,鲜血四溅。那凌厉的刀风,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小伙子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仿佛这血腥的场面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之事。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比,不给女魅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们被他这勇猛的气势所震撼,一时间竟忘了继续抵抗。而那些女魅,在他的攻击下开始慌乱,原本凶狠的气势也被削弱了不少。
黑衣小伙如同一尊战神,在女魅群中穿梭自如,黑色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他的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每一刀都蕴含着必杀的力量。
不多时,女魅们已死伤大半,剩下的也不敢再贸然进攻,跟着狡猾的狐狸女开始四散逃窜。而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冲杀到我们近前,非要将这些邪祟彻底铲除,连带着凶狠可怕的血尸也被他一一斩杀。
洞穴之中再没有女魅和血尸的身影,小伙子才停下手来,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胖子,诧异说道:“我,我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又往来时洞穴深处跑去,我们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说。
在头灯照射下,遍地女魅尸体,血腥味浓厚,我们拖着疲累的身体朝着一条洞道走去,要休息也得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再说。
我和金子相互搀扶着排头探路,受伤的特战队员在中间,张欣四人断后,金子不忘调侃:“瞧瞧咱们这运气好的,弹尽粮绝还能出现天兵相助,出去以后先得喝几瓶啤酒庆祝庆祝,嘿嘿。”
我懒得说话,刚才使用完傀儡虫技能,已经虚脱的连走路都费劲了,反倒是胖子说道:“我看那小哥身手有点像张家人。”
张海珠附和:“是东北张家的,而且是长生家族的人。”
金子、胖子、张海珠、张海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听出那名小伙是东边长生家族的人,惯用黑金古刀,专杀各种邪祟。不过东北张家过于神秘,并没有和京城张家、冀州张家、鲁州张家有太多联系,最近一次交集还是在抗倭战争中,我奶奶带领三张家族和东北张家一起打过鬼子。要说东北张家最神奇的一点是,他们家族能长生不老,而且他们的血脉很特别,据说遗传了麒麟血,既能够驱虫也能够驱赶各种妖物等等。
他们说的神乎其神,我只当听个笑话,不过黑衣小伙子的本事当真不错。
山洞的地形比我们想象中复杂,每走一段便会出现岔路,要不是有金子在,说不是幻觉,我们以为又中幻术了呢。
“早知道出去的路这么费劲,当时就该问一问那名小哥出口在哪边,我看他在山洞里来去自如轻松的很。”金子中气有些不足。
“来的时候我看只有一条道呀。”胖子小声说道。
“屁话,当时你们都中骚狐狸的幻术了,根本就不是自个儿走的。”金子骂道。
“那,那我们现在中没中招?”胖子忙问。
“谁知道呢,人闻到骚狐狸的尿骚味就会中幻术,虽说隔一会能清醒,可这洞里遍地是尿味,指不定你们什么时候就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金子声音都提不起来了。
“这么走也不是办法,休息会吧。”我停住脚步,贴着洞壁慢慢坐下去。
所有人跟着坐下来,分了些仅剩下的两瓶水,大家的状态差到了极点,吞过傀儡子虫的张欣四人更是在忍受着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我知道她们连续战斗超出了常人的体能输出,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想要攻击张海珠、张海洋和两名男特战队员,我只能心神发话做出优先保护对象,胖子和张海珠不能动。
张希四人围住两名男特战队员,至于后面的画面我不再叙述,因为真的无法控制。张海珠和张海洋想上前阻拦,可惜体力实在不支,连挥刀的能力都做不出了。
有了血液补充,张欣四人体力和精神力快速恢复,再遇到什么危险,他们至少能扛上个把时间。
出现这个小插曲后,让本来身心疲惫的我们又增加了几分无奈。
也许真的太累了,我、金子、胖子、张海珠和张海洋靠着洞壁很快昏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美梦,梦到我们几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村落,村落里有位漂亮的彝家妹子热情的接待我们,并拿出了各种美食请我们享用,我拿起一只好大好大的烤羊腿啃呀啃呀,啃的好不幸福。吃饱喝足以后漂亮的彝家妹子凑到近前,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妩媚,轻轻拉起我的手,声音软糯地说:“阿哥,今晚就留在这,陪我可好?”她的气息拂过我的脸庞,让我顿时有些心神荡漾。
做梦嘛,做到好梦是大脑的情绪调节,不受我的主观意识操控。我半推半就推搡着漂亮彝家妹子,樱桃小嘴眼看就要贴在我脸上时,她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獠牙外露,双眼泛着诡异的红光,变成了红色狐狸。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肉里,我惊恐万分,想要挣脱却使不出力气……
“啊!”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衣衫,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金子在拼命的摇晃我的胳膊。
“别扭,醒醒,浑身是血的怪物又来了。”
睡眼朦胧往声响处望去,张欣四人正在迎击血尸,金子和胖子架着我便跟着张海珠和张海洋朝着不知通往何处的洞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