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紧休息,一会我们去那边高点的石头旁边看一下。”我指着不远处块头大一些高一些的灰色石头说。
胖子“咕嘟 咕嘟”灌了一瓶水,说马上可以走,希望找到人家去冲个澡好好休息休息,这两天太累了。金子不以为然,讥笑我不懂困阵的威力。
走了大概十分钟,三人来到最高的巨石跟前,这块石头看起来是更宽更高一些,我利用吐出来的蜘蛛丝爬到巨石顶端,视野一下子变的开阔宽广了。
站在灰色巨石上往四周观看,到处是无尽的桃花林,林中突兀着一些脚下同样颜色的石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下,我们真的是无路可寻。
也许是我运气不错吧,望到这片桃花林海中太阳相反的地方,有好几棵桃树明显被推倒了,留出一小片空地,显得格外不和谐。
我一个人看不出太大的端倪,翻出包里的绳子,让金子爬上来看一下,也许他能瞧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咦,这么大的缺陷是谁搞的呀,不管那边是怎么回事,过去一定会有发现。”好好的大阵出现了漏洞,就是破了局,金子对找到出路的信心也增加了几分。
在巨石上看好路线,三人找准方向跑去了桃花林的北边。
来到有几棵桃树倒地的位置,能看出这些桃树是被人刚撞倒不久,翻出的泥土和断掉的树干都是新鲜的。
这个位置还有一处和桃树林不一样的地方,断掉的桃树小路前面是一片看不清前方的浓雾,让人不知道里面是吉是凶。
我和胖子这种胆量的肯定不敢上前查看,只有金子无所谓的样子,抬脚走了进去。进去两分钟后,金子才又走了回来,问我俩“喊你们过来,你们是听不到吗?”
“没听到你说话呀?”我摊开手不知所以。
“你过去喊我们了吗?”胖子抱着琳琳没有肢体动作,不知道金子是什么意思。
“算了,你们过来吧,里面没危险,只有一地‘尸体’。”金子没心情跟我们开玩笑,让我们抓紧跟上。
都一地尸体了还没有危险,金子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跟着金子走进了浓雾。
浓雾之大,就像戴眼镜的人在冬天进入暖和的屋里一样,看不清四周和脚下有什么,只凭着感觉跟着金子走了十米才重新看清了周围的景象。周围还是一样的桃树,桃树前方有着一样的小路,只不过这次每走几步就会看到躺在地上的小怪物,小怪物身上流着绿色的液体,让人觉得是怪物被打死后洒在地上的血液。
小怪物五花八门什么形象的都有,有的是一段树根,树根和平时看到的一样,被劈开歪躺在地上;有的是一个大蘑菇,红色蘑菇头比脸盆还大,不过蘑菇头也是裂开的;有的像个足球大的肉球,除了有眼睛鼻子嘴外,还有绿色的头发,当然也是倒地不起的;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看到一大束牡丹花,大到可以占满中间的小路,花中间躺着一个干瘪的赤裸小孩,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死状凄惨……
看样子,这片桃花林也是一处迷宫,但是谁会在迷宫里设置一堆凄惨的死物呢?
我和金子都觉得此地蹊跷,此事蹊跷,更蹊跷的事情又听到了,按照太阳所在的位置看,西边传过来一声巨大的钟声,声波由远及近,让我们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钟声金子和胖子在神木林里听到过,因为有这个钟声出现,才引开了不好惹的火凤。虽然不知道钟声代表什么意思,不过有钟声的地方肯定是有人家的,这让迷失在桃花林里的我、金子和胖子心中窃喜,奔着钟声的方向寻去。
我们走的很顺利,路上的小怪物尸体就像是路标,给我们指引好了方向,走到西边更里面的位置,还出现了很多茅草顶的木屋,但是那些屋子看上去年份很久远的样子,全部被桃树包围的严丝合缝,不像有人居住的感觉。
“咚——”远处又传来一声钟声,这次在钟声里还掺杂着一声尖锐的凄厉惨叫,吓了我和胖子一跳,暂时停住了脚步。
金子回头看看我俩,说了一句“有人在这地方打架,地上的怪物们应该都是刚被打死的,你们俩机灵点,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活物,就赶紧往回跑。”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和不安。
额,地上一路躺倒的小怪物们都是被打死的?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过回头又一想,有人给我们开路也算是好事一件。
“有人在前头给咱们开道也挺好。”胖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跟我想一块去了。
“哼哼,你咋不说有人能砍一路怪物,顺便把咱仨也砍了挺好呢。”金子说的不是吓唬我俩,的确有这种可能。
后面我们走的慢了些,防着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为难我们。还好,还好,走到最西边一处有浓雾聚集的地方,都没有碰到危险。
这处浓雾路口躺倒的小怪更多一些,有只长绿色头发的大脸怪没有死透,在地上不停呻吟,还朝着我们爬。我们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跟着金子一起闯进了浓雾。
也是走了十米左右的样子,进入了新的一片区域,这次除了紧密生长的桃花树以外,还看到了一个木牌坊,牌坊上书写着三个大字“桃花村”,看来是碰到村子了。
要想进村子,先得走过一座石拱桥,石拱桥下面是缓缓流淌的潺潺清水,水面上飘着散落的粉红桃花瓣。小桥旁边树立着一块石板,石板上写着一首繁体字的七言绝句。
我们三个都停下看了一眼,古人的书写习惯是自上而下、从右向左竖行写文章的,诗的名字是“题遇仙桥”,后面跟着七句诗,不过这七句我只看懂了第一句“洞彼仙人下象棋”,后面六句就完全没有逻辑可言了,不但晦涩难懂,还完全不押韵。
抄录的诗文:“洞彼仙人下象棋,源始觉星斗移少,桃停期底弹琴黄,到响佳张郎又冠,得鼓会女蛇赋归,时钟闻惟静诗道,机忘尽作而几观”。
我和如雪在一起的时候,唐诗宋词都看遍了,也没见过这种诗,只觉得无趣便往村子里走去。胖子更懒得看这种杂乱无章叫人头疼的诗,扭头也跟着我进村,他平时很少锻炼身体,想尽快找个地方安置琳琳,好休息一下。
只有金子津津有味看了点点头,笑而不语进入村子。
村内的情况并不乐观,我们远远望见村子里的人聚集到算是中央广场的地方,一个体型臃肿,肥头大耳,一身黄僧袍的和尚手拿一口巴掌大的小钟不停地喊着什么,村民们纷纷从茅草屋顶的木屋里走出来,乖乖去村子中间。
金子想走的近点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我拉住了他,让他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我不喜欢掺和别人家的事,更不希望金子刚到一处陌生地方就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