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吧。”阿达国王吩咐。
阿达国王重新坐回王位。
上来一个人身人面鸟嘴的秃鹫妖。
看来这只秃鹫修炼已经接近人形。
“拜见阿达国王。”秃鹫使者拜见阿达国王。
“你是什么人?”阿达国王故意板着脸。
“启禀陛下,我乃秃鹫帝国使者是也。”秃鹫使者操着九州国语言。
景无名暗想:
“难得这个秃鹫妖居然学习九州国文化。剌子国,西藩国,还有精灵帝国都有学习九州国文化,看来九州国文化博大精深,是全天下人和半人、异人学习对象。”
“陛下,敝国大王一向敬仰西藩国阿达国王,常常夸赞阿达国王英明盖世,是大王学习的榜样。”
我的天哪。景无名差点呕吐。秃鹫妖也学到了九州国那种拍马屁的习惯呀?
“什么意思?”阿达国王被秃鹫使者一顿夸,脸色柔和了不少。
这究竟搞的哪出戏啊?所有在场的人都莫名其妙,摸不着脑袋。
难道秃鹫妖转性了?变好了?有可能吗?
“阿达国王陛下。”秃鹫妖使者说,“敝国大王愿意和贵国结为盟国,互不侵犯,互不干涉政务军事行动。”
“什么?”阿达国王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无名、阿亚措大帅、扎西王子都一样,都摸了摸耳朵,没失灵吧?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住阿达国王了。
阿达国王怎么办?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啊,结盟,西藩国可以免去生灵涂炭,结盟,那做人的底线在哪里?
阿达国王的脸色瞬间变了多次。
是啊,景无名感叹,不结盟,面对强几倍自己实力的秃鹫妖国,那只有被碾压的份。
结盟吧?那人的脸面哪里搁?那西藩国会被天下人嘲笑,看不起。
“阿达国王陛下。”猪妖国使者把一份锦帛呈上,“敝国大王说,阿达国王陛下不必马上答应,可以考虑数月,再做答复。本使者暂住贵国,陛下可以随时来找在下。”
阿达国王接过锦帛,看了一阵,脸上真是阴晴圆缺,像月亮一样变化。
“多谢贵国大王看得起本王。”阿达国王说,“容本王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那好,在下先告辞。”秃鹫使者施礼告辞。
秃鹫使者一离开,满朝文武立即吵翻了天。
有人说坚决不和妖国结盟,就是全部战死也不结盟。
也有人说,结盟只是权宜之计,还是结盟好,自己战死没所谓,但是全国几十万上百万,那就死得太冤了。
自己死可以,老婆孩子,父母怎么可以死?
一说到老婆孩子父母,主战派一时无话了。
吵了大约一个时辰,吵不出结果来,都望着阿达国王,要他拿主意。
阿达国王脸色发白,看看锦帛又看看满朝文武,好像比杀他还难受。
最后阿达国王说:“退了吧。”
自己站起来,离开了大殿。
满朝文武一边走,一边又争吵起来了。
景无名只得和娜塔莉弗莉卡等人回去。
用完晚膳,阿达国王派人来请景无名。
来人把景无名带到了后宫花园。
在一个亭子里,只有阿达国王和扎西王子。
景无名见过阿达国王和王子。
“来来来,来孤身边坐。”阿达国王要景无名坐身边。
这是对景无名的看重。
国王身边,除了王子、王后、妃子,谁有资格坐啊。
景无名再三感谢,坐了下来。
侍女过来斟满酒杯。
“来来,世侄,喝酒,喝酒。”阿达国王说。
西藩国的酒一点都不好喝,对比剌子国大王收藏的,简直相差万倍。
但景无名不能说,勉强喝了几口。
“世侄,今晚,咱们三个不谈国事,只谈风月。”阿达国王说。
天上的月亮真的很圆很大。
时不时见几只大鸟飞过,不知道是什么鸟,只要不是秃鹫妖就行。
阿达国王看看健壮的扎西王子,又看看俊美的景无名,摇摇头,叹息:
“当年,你父亲帮助孤夺得西藩国的天下,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了,但在孤的脑子里,怎么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
阿达国王喝了一口酒,吃了一个葡萄,继续说:
“后辈俊杰人才辈出,孤都老了。该交班了。”
“父王,你还年轻。”扎西王子说,“正壮年呢。”
“国王陛下,扎西王子说得没错,您正壮年呢。”景无名也说。
“扎西,世侄,你们俩已经长大了,该娶妻生子了。”阿达国王说,“我想我这条老命,可能不长了,见到孙辈长大,就是孤最大的心愿了。”
“可惜,扎西说,整个西藩国,都没有看得上的女子。”阿达国王叹息说。
“啊?”景无名望着扎西,“扎西王子,你的眼界太高了啊。那个那个卓玛不是很漂亮吗?难道连她你也看不上眼?”
“哈。”阿达国王一拍手掌,“世侄,你不知道,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扎西见过几次卓玛后,就迷上了她,神魂颠倒了。那些王公贵族的女子,他一个也看不上了。”
“是嘛。”扎西王子说,“父王,你看她们,个个那么俗气。一点都没有人家那么高贵、脱俗。”
“你看,你看,又来了。”阿达国王叹息说,“可是人家看得上你吗?况且,你哪里去找人家?先不说仇不仇的。”
“不错啊。”景无名说,“扎西王子,眼光不错。我扎西王子,高大英俊,西藩国王子,不论哪方面讲,都是特别优秀,哪有女子会看不上?那是她们有眼无珠。”
扎西王子却像泄气了:“可是,可是,她一直都看不上我。”
“不可能。”景无名说。
“但真的可能了。”扎西王子摇头叹气。“她心有所属了,那就更难了。”
“哪个是谁?竟敢和咱们扎西王子抢!”景无名一时性起,开起来玩笑。“把他抓起来。哈哈。”
阿达国王举杯停在嘴边,直直看着景无名。
扎西王子也直愣愣看着景无名。
景无名低头看看自己,哪里不对呀?
“你们看我干嘛?我哪里不对呀?”景无名问。
他摸了摸脸,又抻了抻衣服。
“你要我说出他是谁吗?”扎西王子说。
“说说而已无妨呀。”景无名说。
“那我说了啊。说了你就不要怪我啊。”扎西王子直愣愣看着景无名。
“难道他的名字说不得吗?”景无名纳闷了。
“我说了。”扎西王子像自言自语,“我说了,希望他明白,退出来,成人之美,劝劝卓玛。”
景无名暗暗好笑:一个王子,大汉,西藩国一等一的勇士,居然被情所困。
“他就是——他的名字就叫,就叫——”扎西王子咬咬牙,他指着景无名胸膛,一字一字说了出来。
“他就是你,景、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