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名大吃一惊,能打伤獬豸,绝对不是普通人。
“伤哪里?”景无名赶紧看獬豸的伤情。
“主人。”獬豸说,“已经好了。回来见主人前獬豸已经自我疗伤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景无名搂着獬豸,把脸贴在獬豸脸上。
“半兽人怎么打伤您的。”景无名说,“一定要报仇。”
“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半兽人。”獬豸说,“身材和吃草族巨人差不多高大,身披铠甲,非常健壮,脸呢,像豹不像豹,像虎不像虎。非常奇怪。主人,以后遇上这个半兽人,要特别小心。”
“好,你辛苦了。”景无名说,“看来这个半兽人就是他们的大头领了。咱们在休息一天,等你体力恢复。”
景无名就和娜塔莉、弗莉卡躺下休息。
獬豸变化成很小,钻进了景无名的头发。
太阳照在各人身上时,獬豸钻出来:“主人,獬豸已经完全恢复了。”
景无名摸着獬豸的身子,说:“好。你守护在我身边,趁太阳初升,我还要吸收太阳的朝气。”
獬豸答应着。
娜塔莉和弗莉卡知道景无名修炼已经到了一个关口,也仗剑守在他身边,防止骚扰,让他分神岔气。
景无名盘腿坐在悬崖之上,面迎住初升的太阳,尽情吸收初升太阳的朝气。
太阳光通红,源源不断的光像河水一样被吸进景无名的体内。
娜塔莉和弗莉卡第一次见这种修炼法,非常惊奇。
从早上到了中午,阳光都像河水一样流入景无名的百会穴。
景无名的身子,渐渐通红起来了,身上的衣服开始冒烟,像着火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大叫,要上去扑火。
獬豸忙拦住:“两位嫂嫂。主人没事。”
獬豸居然叫“两位嫂嫂”。娜塔莉和景无名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认没什么感觉,但弗莉卡不同,她和景无名连拉手都没有,就成了獬豸的“嫂嫂”,一时满脸通红,不知是幸福还是害羞还是其他。
娜塔莉回头看了一眼弗莉卡,见弗莉卡这个模样,心里嫉妒。
自己最爱的情郎,怎么就成了弗莉卡的“情郎”了?
她心里醋坛子打翻了。
但现在景无名修炼到了关头,没空去想太多,她立即转头看着景无名。
景无名身上的衣服燃烧完了,灰烬纷纷掉落在地上。
已经成了光溜溜一个人。
景无名健壮的身体就显露在娜塔莉和弗莉卡眼前。
娜塔莉和景无名早就有肌肤之亲,早就见惯了情郎的身体。
但弗莉卡一个大闺女,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她想看又不敢看,只能背对着景无名,但又担心他,时不时转头看一眼。
景无名的身体渐渐通红,透明,像烧红透了的钢铁了。
娜塔莉和弗莉卡都不知这是什么功法。
但獬豸是上古万年神兽,它已经知道了,主人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了。
马上就会有“万象天衣”自己找上主人的身体。
这种天衣,也是上古的战袍,遗落在洪荒,万年沉寂,一见到合适的主人,就会自动飞来,穿在主人身上。
这种战袍,有无数个幻像,在平时,它会以普通衣服显示,在战斗时,会以铠甲显示,在水中,会以水靠的形式出现——一句话,这个天衣,以万象应对万象。
但万象天衣还是没来。
景无名的身体开始停止吸收太阳能量了,开始外吐,在他的身体周围,渐渐形成一个圆形的透明球体。
景无名像装在透明球体一般。
透明球体越来越大,连旁边的獬豸、娜塔莉、弗莉卡都被推动,他们只得往外走了十几步。
透明球体渐渐升腾,景无名还在打坐状态。
球体越来越高,渐渐升到了半空。
獬豸忙对娜塔莉和弗莉卡说:“两位嫂嫂,快点上我背上,保护主人。”
娜塔莉和弗莉卡急忙跳上獬豸的背上。
獬豸腾飞起来,紧紧伴随在主人身边。
原来这个上古神兽獬豸,一但认定了主人,就永远会忠于主人,保护主人,甚至可以以自己的命换主人的命,永远不会离开。
獬豸载着两位“嫂嫂”,绕着主人的“气球”戒备着,一点都不敢大意。
透明球体越来越大,越升越高,已经升到了云层了。
獬豸突然说:“快跑。”
娜塔莉和弗莉卡莫名其妙:“跑什么啊?不是要保护主人吗?”
但獬豸载着两人跑开千丈了。
“轰——”一声巨响,像炸雷一样。
景无名的透明球体炸裂了,朝阳能量喷薄而出,直冲九霄。
他百会穴冲出一个柱状金光,直插天际。
慢慢,柱状金光消失。
景无名赤身裸体在旋转。
遥远的天边,又冲起一道金光,一件整套金甲向景无名飞来。
“万象天衣。”獬豸惊呼。
“什么是万象天衣?”娜塔莉和弗莉卡都不知道。
但獬豸没空解释。
万象天衣各个部件一件一件穿上了景无名的身上。
景无名已经成为威风凛凛的金甲战士。
睁开了眼,精光四射的眼。
“太棒了,太棒了。”娜塔莉和弗莉卡鼓掌呼叫。
景无名的脚一抬,踏上了白云。
獬豸飞过来:“恭喜主人,修炼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了。你可以驾云了,太棒了。”
正说话间,一朵白云飘过来。
白云上站着一个道童。
景无名忙行礼:“师叔!”
这个师叔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道童打扮?
“哈哈。”飞鸿子师叔笑着说,“我师父正在修炼,突然一阵真气冲过来。师父掐指一算,笑着说:是我的徒孙景无名修炼到了一个境界。就叫我这个做师叔的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忙。”
“师叔,我师父呢?”景无名问。
“哈哈。你的师父我的大师兄啊。”飞鸿子笑起来,“我的两个师兄呀,大师兄忙得像陀螺,天下事都要管。我的二师兄呀,还在睡觉,天下事好像都与他无关了。”
“师叔,我爹爹他还没醒呀?”景无名担忧说。
“醒了。”飞鸿子说。
“那太好了了。”景无名叫了起来。
“又睡着了。”飞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