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间,景无名想起了自己的绝密武器,心念一动,獬豸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念。
立即从主人头发上跳出来,幻化成巨大的飞兽。
景无名拉着娜塔莉跳上獬豸:“快救那个女子。”
獬豸扇动翅膀,闪电一般冲上弗莉卡。
刚刚好此时天空响起了炸雷,乌天黑地。好像老天要配合景无名救人一样。
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之时,獬豸抓起弗莉卡冲向了天空,箭一般射向远处。
即使凶猛的蜥蜴龙也来不及反应,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獬豸背上骑着景无名和娜塔莉,抓着弗莉卡,飞上了天空云层。
减慢了速度,把弗莉卡放在一朵白云上。景无名伸手:“过来!”
弗莉卡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她下意识地伸手给景无名。
景无名一拉,弗莉卡就轻飘飘上了獬豸的背上。
獬豸巨大,骑几个人绰绰有余。
“主人,现在去哪里?”獬豸对景无名说。
“趁现在天黑,降落咱们的旅舍吧。”
“好!”獬豸立即射向旅舍。
但旅舍的窗口并不是很大。
獬豸趴在窗口,让主人们依次进了房,它马上缩小,跳上了主人的头发,藏起来了。
景无名抱着几乎昏迷的弗莉卡,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娜塔莉端来热水,给弗莉卡擦脸上的血迹。
过了很久,弗莉卡都没醒。
“弟弟,她发烧了。”娜塔莉摸着弗莉卡的额头。
景无名过去摸一下,滚烫滚烫啊。
“姐,你看着她,我去请大夫。”
景无名刚刚要走,但弗莉卡突然拉着他的手:“哥哥,哥哥,是妹妹害了你。”
“妹妹,你没害哥哥。”景无名顺着弗莉卡的意思说。
“不,是妹妹害了你。”弗莉卡坚持说,“要不是妹妹,哥哥你不会死。”
“哥哥,没死。”景无名说。
“哥哥,你骗人。”弗莉卡说,“哥哥,你从来不骗妹妹的,现在怎么骗起妹妹来了?”
“这这……”景无名不知怎么回答了。
“爹爹,爹爹!”弗莉卡哭着又说,“是女儿害死了你啊。爹爹。女儿对不住爹爹,对不住哥哥,对不住咱家。女儿该死,女儿该死啊。”
景无名和娜塔莉相视无言。
娜塔莉想:“我家被万恶的罗兰国领主害得那么惨,没想到她是本国人,却给罗兰国领主害得更惨。”
景无名想:“这个万恶的罗兰国领主,为了美色,居然害死自己的属下一家。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看来,不把这个罗兰国领主消灭,咱奶奶也会受到威胁。到时发动战争,精灵王国也要受到极大的灾难。无论如何,我都要消灭他,于公也好,于私也好,这个罗兰国领主都是我景无名的敌人,仇人。”
但他又想:“靠咱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动摇他。必须寻找帮手。”
景无名轻声安慰弗莉卡,让娜塔莉照顾她,自己出来旅舍,去找医馆的大夫。
找到了医馆,但大夫要的出诊费贵得离谱。
救人心切,景无名答应了。
景无名带着医馆大夫到了旅舍。
大夫东瞧瞧西看看,翻眼皮,扎针,忙了好一阵,开了一些药丸,说了用法,就离去了。
景无名按照大夫的药,喂给弗莉卡吃。
过了两天,还是没有半点用。
急得景无名大骂这个庸医。
不得不再去另外医馆找大夫。
第二个大夫也是差不多,开了药离去了。
景无名喂第二个大夫的药给弗莉卡吃。
这个大夫的药稍微好一点,吃了药,弗莉卡睡着了。安静了下来。
但过了一天,弗莉卡还是没有好转,一样发烧说胡话。
没办法,只能继续请大夫。
第三个大夫是一个年轻人。
景无名担心他太年轻了,对医馆老板说:“能不能换一个年纪大一点的?”
年轻的大夫听景无名那样说,非常生气:“你不要看不起人。”
“不是,不是。”景无名也很尴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那你要老板换人是什么意思?”年轻的大夫说。
医馆老板说:“官人,您不要看他年纪小,可文大夫是咱医馆最好的大夫了。”
景无名忍不住打量一下这个年轻的文大夫。
二十来岁,中等个子,比景无名矮差不多一头,也不是很健壮,面容还算清秀,眼神明亮,书卷气十足。眼睛肤色,却不像是精灵王国人,倒像是九州国人。
“跟我来吧。”景无名说。
“帮我拿箱子。”文大夫不客气说。
这个大夫的架子也太大了吧?作为王子的景无名看了一眼文大夫,接过了药箱。
“我背药箱,你呢?”景无名说。
“我空手不行啊?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文大夫说。
“好好,你是大夫。”景无名无奈,谁叫自己有求人家呢。
景无名只得带着这个文大夫来到了旅馆。
这个文大夫给弗莉卡来了“望闻问切”。
了解事情的经过。
开始景无名不敢说,毕竟在罗兰国地方,危险还没有解除。
“你不说病因经过怎么对症治病?”文大夫说。
景无名只得编了一个类似的故事给文大夫。
“我知道了。”文大夫闭目想了一阵,打开药箱,拿起一卷布,展开,布上排列着无数银闪闪的长针。
景无名不懂这是什么。娜塔莉也不懂。
文大夫点起了烛火,烤一根银针就把这根针刺入弗莉卡身体上。
“你这是干什么啊?”景无名和娜塔莉都说,“不把人刺死吗?”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文大夫冷眼问。
两人都讪讪的。
文大夫一根一根针插,把弗莉卡都插成刺猬了。
过了片刻,又一根一根拔下。
“客官。”文大夫说,“病人是积气攻心,心脉阻塞,我是把她的心脉打开。一通百通,全身经脉打通了,病就好了。”
这么神奇呀?景无名和娜塔莉对望了一眼。
文大夫开了一副药,说:“这副药,是疏通经脉的药,一会你跟我回医馆,捡药回来煲,给病人服用,疾病可除也。”
景无名跟着文大夫回医馆捡药煲,喂给弗莉卡吃了。
一日后,果然见效。
弗莉卡的烧退了,不再说胡话了。
开始熟睡。睡了一天一夜,弗莉卡醒来了。
“你们是谁?”弗莉卡望着面前一男一女,“我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