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怡携子涵向母亲请安,要回去睡觉了。
“孩子,不要回去了,今晚和母亲一起睡。”国王说。
“母亲。”景怡大声说,“孩子已经长大了。”
“哦,哦。”国王母亲醒悟过来,忍不住笑起来,“母亲总还记得你喜欢吃着奶睡觉啊。”
“孩儿告退。”景怡红脸了。
景怡住在国王旁边的偏宫。
这个偏宫,也还不错。
当时偏宫的修建是为了给妃子住的。
现在王宫又没有妃子,就由王子殿下住了。
国王母亲也为了儿子住得近,见面容易。
洗了澡,要上床睡觉。
子涵开玩笑说:“你小时候喜欢吃着母亲的奶睡觉啊?”
她指指自己这里,“那今晚呢?”
景怡脸红了,说:“子涵姐,你不要开玩笑了。再开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口里这么说,但手里却在行动了。
子涵身体轻,轻轻就抱起来了,扔在了床上。
这个精灵王国的床和九州国的不同,不知是什么做的,弹性非常好。
子涵的身子在上面弹跳了几次。
“我不客气了啊。”景怡说。
子涵咯咯笑:“你这个床结实吗?注意不要压断了床板。”
她想起了在番禺家里,景怡压断了床板的尴尬事。
“这你就放心了。精灵王国的东西,就没有不结实的。”
转眼已经在偏宫住了几天。
战鹰常常带着一家子来偏宫玩。
子涵说要出王宫去看外面的景色。
景怡就带着她到处乱走。
战鹰好久没见主人,也跟着出来。
外面的景色太美了。
要不是肚子饿,真的让人舍不得回去。
“诶,王爷。”子涵说,“前面怎么有军队经过。”
景怡也看见了,他走过去。
一排一排全副武装的精灵军队走过。
他看到了西伯。
西伯下马:“参见殿下。”
“西伯,你这是带军队去哪?”
“殿下,三百里外,发现了一支叛军军队在活动。国王陛下命令立即围剿。”
“啊?叛军多少人?”景怡问。
“暂时不知。据探哨来报,起码一万人。”
“一万人?”景怡说,“也不少了。咱们派出多少人?”
“五万精兵。”
“哦,咱们优势很大。”景怡说,“问题是叛军虽然人不多,但他们在暗处,围剿也不是那么容易。”
“殿下,您有什么高见?”西伯说。
“西伯。我跟你一起去。”
“殿下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又不是什么老爷兵。不用你操心。”
景怡要了两匹战马,和子涵上马,跟在了西伯的旁边。
战鹰好久没参加过战斗了,它飞回王宫,向老婆孩子说了一下,就急急追了上来。
“主人,咱们又要一起战斗了。”战鹰很兴奋。
景怡回忆起和战鹰一起的岁月,那时都还年轻,景怡还刚刚下山。
而现在大家都有老婆孩子了。
想起大家把战鹰当成鸭子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说到下山,景怡感慨说:“也几年没回天柱山了。师父师弟怎么样了啊?”
又想起“师弟”白苗的事,难免感叹一阵。
走了两天。
前方探子来报。
约十里前山谷,就是叛军军队驻扎地了。
西伯命令军队分成多股部队,悄悄摸过去,形成包围之势。
可怜叛军,已经被团团包围,都还不知道,还在有板有眼地训练士兵。
景怡扑在地上,看着下面山谷,感慨说:
“看样子,训练的还不错。可惜啊。”
景怡回到西伯大帐,说:
“大将军。我看他们军营士兵,相貌并不是丑陋之人,甚至还有不少女兵。至于为什么加入叛军,我看还是有原因的。”
“殿下的意思是?”西伯说。
“我的意思是,能劝降的尽量劝降,少些杀戮。如果不能劝降的,再说吧。”
“谁去做说客呢?”西伯说。
“哈哈。”景怡说,“你面前的不是吗?”
“殿下,你呀?”西伯吃惊,“你不要开玩笑,你什么身份啊。出一点点事,我如何也担待不起。”
“西伯啊,我现在成了王储,就娇生惯养了?”景怡说,“你还记得我被公主钉在地牢受的苦吗?”
“殿下,你不要说那件事了。”想起景怡在地牢受的苦,受到的折磨,连西伯都不寒而栗。
“就这么定了。”景怡说,“我这就去做说客。战鹰跟我来。”
子涵听说王爷要去做说客,坚决要跟着去。
“你去,不行,你逃跑的功夫不行。”景怡笑着说,“还是乖乖待在军营等我回来吧。”
景怡带着战鹰往叛军军营走去。
叛军军营的守卫喝道:“站住,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们首领的朋友,快快通知你们首领来接我。”
守卫真以为是首领的朋友,飞跑去禀报了。
正在带领一队女兵训练的头领,听到景怡的说话,她提着盾牌走过来。
“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景怡看这个女子,面容姣好,金色头发,穿着盔甲,身材修长,甚至比景怡都高,凹凸有致,英气扑面,但眼里一股清澈特殊的母性气质。
景怡对她心生好感,说:“请问你是?”
“我问你你为什么问我?”女头领说。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景怡问。
这个女头领看着景怡转了一圈:
“哈。你这人真有意思。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叛军军营而已。”景怡说。
“什么叛军?”女头领大怒,她把刀架在景怡脖子上。
“当今王上,昏庸无能,用下流阴谋诡计夺取王位,不该反吗?待杀入王宫,我亲手杀了那个老妖婆。”
这个女头领把母亲说成“老妖婆”,景怡大怒,就要发作。
但他还是硬生生吞下。
“当今王上是天下最贤明最仁爱的君主。你不可乱说。”
“我乱说。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难道他们都错了?”女头领说。
“什么事?”景怡刚刚要继续说话,营房里走出一个高大黑脸的人来。
女头领说:“哥。来了一个傻子。”
原来是这个女头领的哥哥。
他走到景怡面前,看了景怡一阵:
“你怎么说是我的朋友呀?咱们什么时候见过?我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呀?”
“这不是待客之道。”景怡说,“得让我进入你们大营。”
这几个人看了景怡背后一阵,就景怡一人,也就放心让他就来。
景怡看了一圈:“就你们这些人呀?”
“咱们人虽然少,但杀老妖婆还是绰绰有余。”女头领继续说。
“你们是以卵击石。”景怡说。“你们才多少人?我看不够三千。如何能与王上几十万大军抗衡?”
“正义必胜。”女首领说。“妖魔必败。”
景怡哭笑不得,这么几千人,而且还是良莠不齐,站姿都不整齐的军队。
随便带几千精兵来就能把他们灭了,西伯还带了五万精兵。
真是打麻雀用大炮。
“你口口声声说当今王上是老妖婆,那你怎么证明你们是正统?”
“这个容易。”女头领说,“我们的王子就是正统。”
王子?景怡纳闷了:
“什么王子?哪里来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