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顾南殇南征北战,为了早日把媳妇儿娶回家,最后给他捅刀子,扯后腿的人竟是他家媳妇儿,他媳妇儿还让他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儿。
一时他不知道该生简直的气,还是该气死自己。
“你不是顾南谨!”这一次出口的话不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宝贝儿,你以为你男人是谁?”顾南殇冷着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一般,看着简直,居然把他当成了顾南谨那王八羔子,越想越觉得今晚不做点什么,心里的郁结难平。
简直看着顾南殇算不得好看的脸色,心里亦是觉得堵的慌
他怎么知道会猜错了。
那九瓣莲不就是北沧皇室的图腾吗?
他们北沧的皇子都以九瓣莲花为自己的配饰
所以他不是顾南谨,是谁不是呼之欲出吗,当初为何自己从未往这位上面想?
他竟从未怀疑过会是顾南殇!
其实这本也是很容易能猜到的,若是顾南谨都是这样的人物,天下估计早就该是北沧的了。
现在他几乎可以确认了,这人就是顾南殇。
与顾南谨年龄相近,此刻又能身在锦越的北沧皇子除了顾南谨外,不正还有那一位吗?
雍王——顾南殇。
所以……
简直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传说中的雍王顾南殇。
雍王那个这几晚在梦里总是如恶魔一般的男人,竟是他所熟悉的人。
猜到了这人便是雍王,简直现在似乎对着雍王,也不觉得有多害怕了。
潜意识里他总觉得泽然这人是不会伤害他的。
从前一直没有怀疑他是顾南殇,是因为传闻中他被人刺伤后,生死未卜,最后就算是被救了回来,也是隐退在人后,早已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直到大半年前他出现在漠北的战场,一鸣惊人,世人才忽而又想起了位曾经惊才绝艳,横扫沙场的北沧七皇子来。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却又深藏不露。
他从未想过,与他纠缠不清的人,竟会是那位传说中冷酷无情,却又深不可测的雍王顾南殇。
是那位传闻中,阴暗扭曲,喜欢折磨人的,已经疯癫了北沧七皇子。
“你……你是顾南殇?”简直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的心突然变得没有那么痛了。
所以杀害他爹爹的人,不是面前的人,是顾南谨。
所以他不用恨他?
可是……国仇家恨,国仇还排在家恨之前。
是面前这个人带领着的他的铁骑军,一路南下,再转东,一路横冲直撞,抢占了南宁的半壁江山。
如今更是一朝入主锦越逼迫陛下俯首称臣。
陛下是见过他了吗?
陛下看到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人,成了摧毁他的国家的人的时候,该有多难过。
简直想着想着,眼角隐隐起来雾气。
“你躺下!”简直突然看着顾南殇突然欲从床上下来,连忙开口:“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乱动!”
“本王的身体,自己知道。”顾南殇脸色苍白,但还是强撑着要下地。
“你赶快躺下,一会伤口又要撕裂了。”简直连忙按住顾南殇的肩膀,试图让他躺下来。
明明重伤而来,居然还拿着伤口对着自己手中的短剑,这人真的是觉得自他是不会死吗?
“你想干什么?”
然而,顾南殇却一把抓住简直的手,一脸眷恋的地盯着他。
简直被顾南殇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但顾南殇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松手。
“放开我。”简直看着顾南殇只是堪堪的把衣服披在肩上,胸前衣襟大开,刚刚自己为他包扎的伤口,暗红色隐隐似乎又要渗出,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不敢动半分。
“宝贝儿,你……你为何如此狠心?”顾南殇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
“你想做什么?”看着顾南殇贴近的脸,简直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能整个身体后仰。
“宝贝儿,本王好想你。”简直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把他一下拉直,而后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顾南殇的声音亦是在他的耳边喃喃响起 。
“我……”
简直只来得及说一个“我”字,后面的话全被顾南殇堵了回去。
他的唇,如同最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简直的心。
简直瞪大了眼睛,试图推开顾南殇,但一想到那人身上的伤,抬起的手终究还是落了下去。
是舍不得呢!
顾南殇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带着浓烈的相思和深深的眷恋,让简直几乎无法呼吸。
那双紧箍在他腰肢的手如同铁箍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简直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顾南殇的吻越来越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简直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他闭上了眼睛,任由顾南殇在他的唇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罢了,任性一回吧,他也好想他。
就任性这么一回,他答应了陛下,绝不会再跟这人有任何瓜葛了。
可是在见到的他一瞬间想他觉得,他突然就不想做那个信守承诺的简习之了。
那就陪他再任性最后一次,这偷来总是要还回去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顾南殇终于松开了简直。他看着简直那通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体内的躁动却愈发的停不下来了。
对于简直,他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和冲动,太想他了。
“不要……你放开我……”当看到顾南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又要再次吻过来的时候,简直带着微颤的声音,低低的抗拒道。
“宝贝儿,本王想要你。”顾南殇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暗哑和压抑,气息有些微喘。
“你混蛋!”简直下意识的将人推开,直到听到顾南殇忍不住出口的“撕”声,才反应过来,那是个伤患,自己似乎下手重了。
“宝贝儿,你要谋杀亲夫!”顾南殇一脸委屈的看向简直,见他明明又是后悔,又是内疚,却要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一般。
他的习之,果然是担心他的。
“死了活该!”简直赌气的说道。
不过身体还是诚实的让顾南殇再次揽住,按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