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貂?这名字倒是很贴切……\"
胡里回忆起那只白色成年貂与怪蛇对决的场景,不禁点头,它的动作的确快如疾电,自己当时的视线都差点跟不上。
\"这小家伙长大后,牙齿会蕴含一种魔力,虽不至于致死,但若咬中人或动物,会产生麻醉效果。在这雪山之上,即使是雪豹遇见这样的闪电貂,也要避其锋芒,书友们还爱看呢!\"
老吴毫不掩饰对闪电貂的喜爱,不时轻触幼貂的身体,不过小家伙显然更钟情于吸吮胡里的手指,对他毫不理睬。
\"吴叔,这幼貂吃什么呢?\"胡里问道。
\"或许是喝魔乳吧?\"老吴也有些不确定,他只是听说过这种生物,却没见过有人真正养活过。
\"我去给它调配一些魔乳来。\"老吴真心喜欢这个小家伙,兴冲冲地出去找魔乳,五六分钟后,他果然捧着一个小碗回到了房间。
\"不喝吗?\"
胡里将幼貂的小脑袋靠近小碗,但它只是闻了闻,便挪开了头,继续执着地吸吮胡里的手指,对那碗魔乳无动于衷。
胡里突然想起幼貂吸食花蜜的情景,问老吴:\"吴叔,昨天我找到的那片雪莲花瓣呢?它喜欢吃那个!\"
老吴摇头,有些为难地说:\"那花瓣已交给管理区了,小胡,雪莲花瓣仅剩那一片。你不能一直喂它那个吧?\"
\"这家伙该不会想吃肉吧?\"胡里突发奇想。
老吴被胡里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哎呀,小胡,你别乱给它东西吃,吃错东西会丧命的!\"
\"不吃也会饿死啊!\"胡里摇头,对这小家伙颇感无奈,想着回头买点魔麦浆试试它是否愿意吃。
\"胡里,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动物吗?真是可爱极了!\"
正当胡里和老吴讨论如何喂养闪电貂时,陈喜全在一名警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陈叔,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我可能已经被关起来了……\"看到陈喜全走进房间,胡里连忙起身迎接。
他内心深处对这位中年人充满了感激与崇敬,尽管卫红军也曾给予他诸多援助,但那都是在知晓他身份之后,而眼前的这位却只是为了单纯的帮助,不曾期待过胡里的任何回馈。“何必言谢呢?陈叔在这片冰雪世界人脉广博,怎能忍心见你受挫?”
陈喜全笑容可掬地摆手,提议道:“走吧,我们去用餐,让你从雪崩的惊魂中稍稍平复,连大自然的怒吼都无法夺走你的生命,看来你的命运之线深邃无比啊!”
陈喜全素来痴迷于易经与相术的研究,否则也不会与胡里在列车上相谈甚欢,持续数十个时辰。此刻谈话间,他又凝视起胡里的面相来。
“陈叔,我只是好运罢了,您就别费心揣摩了……”胡里苦涩一笑,连那位老道士都无法从他面相中看出端倪,更别提眼前的业余相士了。
陈喜全注视着胡里,突然说道:“咦?不对劲,小胡,你的头发似乎变了,我记得你以前大多是银白色的!”
尽管胡里出行时总是戴着帽子,但在火车上也曾几次摘下,因此陈喜全对胡里那一头银发的记忆尤为深刻。
“头发变化了?”胡里闻言一怔,环顾四周,发现衣柜前有一面镜子,立即走过去查看。
“果然如此!”胡里发现镜中的自己,头发根部已转为乌黑,只有发梢仍略带灰白,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必定能完全复原。
“吃了一整朵千年的雪莲花,头发变白又何足为奇?”老吴在一旁撇撇嘴,对胡里浪费宝物的行为仍耿耿于怀。
“哈哈,吴叔,那也不是我偷来的,这雪山的采药人找到的雪莲,不都是归他们所有吗?”胡里闻言笑了,如果不是出于对对方救命之恩的感激,那片雪莲花瓣他无论如何也要讨回。
听见胡里的话,老吴无言以对,对方说得没错,雪莲是他的发现,原本就属于胡里,自己这般计较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望着自己大半已转黑的头发,胡里心中满是欣喜,他深知,为了逆天改命救师父而损耗的阳寿,如今几乎已得到弥补,只需再调理三五月,想必就能恢复如初。
章局长设宴款待陈喜全的地点,是管理区内一家特色餐厅的雅间,除了胡里和陈喜全,还有两位管理区派出所的正副所长作陪。
正如章局长所言,宴席上的菜肴皆是雪山特产,丰盛至极。
章局长嗜酒,落座后便与陈喜全连饮三碗,每碗足足半斤,即便是陈老板酒量不凡,三碗过后,言语也开始变得含糊不清。
“小胡,来,咱们也干一碗!”见陈喜全不敌,章局长又转向胡里...
胡里闻声,手持一杯魔法烈酿,起身道:“章叔,是我让您操心了,这杯歉酒,您随意。”说完,胡里一仰脖,将那杯农夫秘制的魔力火焰酒尽数饮尽。这酒如炽热的魔焰,灼烧着他的肠胃,令胡里瞬间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腹部蔓延。
“好,老陈眼光不差,年轻人前途无量!”章局长乃酒中豪杰,他赏识之人,皆以酒量见长,局内众人皆知,提拔人才,章局长必以此为基准。
“章叔,我敬您一杯!”胡里虽坚韧,但历此生死之旅,也需要借酒忘忧。他举起酒杯,向章局长及两位警官劝酒。
酒宴直至日暮,众人皆醉,唯有胡里尚能稳坐。看着地上八坛两斤装的魔法烈酿,胡里也感到一阵眩晕,正欲起身唤侍者帮忙扶人,口袋中传来小家伙“叽叽”的低鸣。
“怎么了?想品尝魔法酒吗?”胡里醉意渐浓,将余酒倒入幼貂口中。幼貂却推开酒碗,对着桌面不住地叫唤。
“是要吃东西吗?”胡里恍然,用手指向桌上几乎未动的佳肴,说:“我指哪个,想要就点头。”
酒意醺醺的胡里竟与幼貂以人类的语调交谈。奇妙的是,小家伙似乎懂得他的意思,双爪相交,不断点头回应。
“这个?这个?哦,你是要这个?”胡里指点数盘,当触及雪羽鸡魔汤时,幼貂轻声唤鸣。
胡里尚存理智,舀半碗汤入小碗,又撕下些许鸡肉,放幼貂于桌上。小家伙显然是饿极了,一饮而尽,连同肉丝一并吞下。
“行,跟胡哥混,往后有的是鸡肉吃!”胡里将幼貂放回口袋,自己则伏在桌上沉睡。
“唔,别闹,痒!”
胡里在梦中感到鼻子被瘙痒,睁开眼,只见幼貂顽皮地趴在他的脸上,一对灵性十足的眼睛正与他对视。
“哈哈,小家伙,起得挺早啊?”
一醉解千愁,胡里心中的紧张消散无踪,加之体内的微恙亦已痊愈,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醒来后,胡里发现自己已被抬进里池度假村的房间。拉开窗帘,阳光普照。简单梳洗后,他打听到了陈喜全的房间,正欲前往,却见陈喜全与章局长一同走来...
尽管昨日在迷醉的幻境中被巫师胡里彻底击败,章局长对他却更为亲切,一开口便说:“年轻人,颇有潜力。等到了魔法都市,我们再较量一番,如果我当年你这年纪,定能胜你一筹!”
胡里闻言连忙举起手,摆出投降的姿态,说:“章叔叔,您就放过我吧,现在头还晕着呢。下次您去帝都,我一定让您尽兴畅饮!”
“好,那就一言为定!”
说心里话,章局长也不敢再与胡里比拼酒力了。昨晚三人合力对一人,都被胡里的神奇酿酒术征服,他的体内似乎有个无尽的魔法酒窖。
简单享用了一顿奇幻的早餐后,胡里乘坐陈喜全的魔法马车返回乌尔禾市。旅店房间早已退订,听说午后有飞往帝都的魔法传送阵,胡里请陈喜全帮忙预订了一张舒适的传送石座。
除了一张身份证明和神秘的无形魔器“无痕”,胡里已身无分文。若非陈喜全,他或许只能向帝都的家人求助。
这次新疆的奇异之旅,六件宝贵的法器遗失,却消除了父亲未来的魔咒威胁,还治好了他长久以来的神秘伤病。胡里也难以判断,是得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