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询问,与其得知不能售出而内心煎熬,倒不如不知其详情更好……”胡里半戏谑半认真地说道。
苏灵蓉对胡里的态度颇感不满,插话道:“炫耀什么呢,不就是一枚古铜币么?还能价值千金不成?胡里,我给你两万灵石,便交由我父亲保管吧……”
“两万灵石?!”
胡里与卫玄真同时惊呼出声,面露奇异之色。
卫玄真轻咳一声,望着女儿,解释道:“蓉蓉,你不懂这其中的奥秘,你可别误会小胡,若非他看重情义,别说两千灵石,就算是二十万你也未必能有幸一窥此物的真容。”
卫玄真所言并非虚言,当年张家先祖珍藏的“四眼大齐通宝”,便是众多修士以重宝相求也无法得手。如若此事发生在当今修炼界,其价值恐怕远不止区区两万灵石。
“竟然如此珍贵?真假难辨啊!”卫蓉蓉和一直沉默寡言的于云溪皆是一惊,目光紧紧盯着卫玄真手中握着的铜币。
尽管卫蓉蓉和于云溪出自修真世家,但对于古董法宝的认知却颇为有限,实难想象竟有需耗费巨大代价亦难以得见之物,即便是在天渊阁这样的珍宝汇聚之地,购买一件展品所需的贡献点也不过寥寥数百罢了。
“具体价值我不清楚,但这枚大齐通宝足以换取我们家族的驻地修炼殿……”
卫玄真此言一出,卫蓉蓉更是瞠目结舌,她深知父辈购置并装修这座修炼殿耗资不下百万灵石。
“老爸,这枚铜钱真能兑换我们的修炼殿?不会是开玩笑吧?”
卫蓉蓉一把夺过那枚古铜币,仔细端详起来。然而,正如俗语所说,门外汉只能看热闹,卫蓉蓉无论如何审视,都无法看出此物与琉璃坊市的地摊货有何本质区别。
“蓉蓉,小心些,一旦摔落,这枚铜币损坏,我们家族的修炼殿也随之化为乌有了……”
看着女儿大大咧咧的模样,卫玄真心悬一线,毕竟此般旷世珍品,即便标上了天价,也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卫玄刚才提及的价值,前提是得有人肯出售,然而如今世上仅存此一枚,其价值究竟是百万还是千万,根本无可参照。
“有什么稀罕的,不愿卖就算了,爸,回头我自己去琉璃坊寻觅一枚便是……”
卫蓉蓉撇了撇嘴角,随手将那枚大齐通宝抛回给胡里,看得卫玄真心跳加速,家中铺设的玉石地面坚硬光滑,万一铜币落地破碎,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我女儿疼惜父亲,不过琉璃坊之事,便不必劳烦蓉蓉你亲自前去了……”
尽管心中感受到女儿贴心的关怀,卫玄真却也明白,要想在琉璃坊寻得此物,其难度堪比他在天辰广场无意间捡拾一座金山,读者朋友们或许还会关注:。
胡里接过那枚熠熠生辉的铜钱,脸上泛起一丝淡然的笑意,哪怕手中握着的是寻常至极的大齐通宝,对他而言,亦堪称世间独一份的珍宝。
此枚铜钱的价值,远超卫红军所能想象,它不仅是一枚稀世的钱币孤品,更乃一件深藏神秘力量的法宝。当初在雕刻那些灵玉小物时,胡里特意将其一同置于其中蕴养,加之千年的沉淀与磁力交织,使其效能更胜过那些玉石饰品数筹。经过元炁涵养的大齐通宝,内部构造已然重塑,非寻常带有岁月锈迹的铜钱所能比拟,否则胡里又怎敢日日摩挲而不释手?
“哎,小胡,你可得当心些啊,这可是灵气充盈之物,虽为铜铁,却也禁不住粗鲁对待……”
尽管已将铜钱归还胡里,卫红军的目光仍在他手上流转不定,唯恐他一时不慎将其跌落地上。
“卫叔叔,无妨,此钱常伴身边,早已凝聚稳固,不易损坏。”胡里淡笑一声,手腕轻翻,将那枚大齐通宝悄然纳入怀中。
即便此物耐摔,胡里却害怕卫红军那一道炽热的目光,此刻已经如烙印般无法移开,若再难忍之时,恐怕他会直接出手争夺。
“小胡,你就真的不想割爱出售么?价格由你开,卫叔我绝不还价……”
目睹胡里收起那枚珍贵的大齐通宝,卫红军心中颇感纠结,他不死心地再度发问。
胡里摇头拒绝,“卫叔叔,这东西的价格难以估量,其价值何止三言两语可以道尽。”
听着父亲与胡里谈论铜钱之事,卫蓉蓉不禁有些厌烦,她觉得父亲在胡里面前的表现太过失态,别人既然已经明确表示不愿出售,何必苦苦追问,这让她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哎呀,蓉蓉你说得对,我险些忘记正事了……”
仿佛受到了女儿的提醒,卫红军猛地一拍巴掌,转向胡里问道:“小胡,蓉蓉告诉我你会卜筮观相,记得上个月你说我会遭受财运破损,不知是否有此事?”
经过刚刚的“大齐通宝”事件,卫红军深切体会到胡里绝非常人,携带无价之宝于身尚且不算,那份过人的沉稳心境更是让他自愧弗如。于是,卫红军不再摆弄那些虚张声势,直截了当地向胡里询问道。
“卫叔,您的府邸想必曾请高人看过风水吧?只字未提‘少’字。”
胡里并未正面回应,只是微笑道:“您这宅邸,东方水流汇入江海,乃是风水佳境之兆……”
“你……你竟然还会看风水!”
胡里尚未把话说完,卫红军便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脸上的惊讶之色比起先前看见那枚“大齐通宝”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胡里刚才提及的那句话,恰恰是他当年请来的那位风水大师亲口所说过的……
在胡东平的话语落下后,胡里并未表现出任何谦逊之意,微微点头道:“风水与相术虽为两门秘术,然其本源相辅相成,能通晓面相之人,自然也会略微涉猎风水之道……”
“今日果真是有幸遇到了高人啊……”
卫红军此刻再也不敢将胡里视作一名十几岁的孩童,他起身,以无比庄重的语气说道:“胡里,卫叔近来在灵股市内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挫败,情形与你之前告知蓉蓉的颇为相似,不知能否请你帮忙剖析一二,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好吧,总算切入正题了……”
胡里闻声微笑而起,若是继续这般闲谈,恐怕他也要耗尽耐心了。“卫叔,具体情况请您讲讲吧,或许并非风水所致,或者您的命途出现了什么变故……”
“胡里,事实是这样的……”听见胡里的话,卫红军并未客气,立即把他最近困惑不已的事全盘托出。自从他在甲戌年踏入灵股市以来,一路坦途,财富也在近两年间翻了几番。然而谁曾料到,在月初之际,他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这一切的根源源自国家颁布的《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规划和二〇一〇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文件中明确指出:要求银行、信托、保险以及证券业实施分业经营。
随后,天机司发布公告,宣布由于中银信托投资公司存在违法违规经营、管理混乱、资产质量恶劣等诸多问题,决定对其进行托管接管。
天机司的这一公告直接引发了中银灵股的暴跌。要知道,在乙亥年的那个时代,我神州大地的灵股市还未设立涨跌停板制度,一日之间股价翻数倍或瞬间缩水大半,皆是可能发生的奇景。
中银灵股便是如此,令投入巨额资本的卫红军在顷刻间损失惨重,若非根基犹存,怕是他已有跃崖之心了。
商海浮沉,股市亦如是。卫红军原以为这只是一时失利,以后总会找补回来。然而他忽地想起女儿上月对他提及的“当断则断”的警示,不禁心头一凛,原来早有高人暗中示警,只怪自己未曾重视。
卫红军自幼便深信风水学说,否则也不会不惜重金聘请人替他调理居所风水,因此才会邀请胡里来到家中做客。最初,卫红军还打算试探一下胡里的修为深浅,不料反被胡里折服,但也因此对胡里产生了几分信任。
待卫红军说完,胡里不由得紧锁眉头,思索片刻后言道:“卫叔叔,实不相瞒,您虽有中年丧偶之象,但命中财运旺盛,照理说不该遭遇此类劫难才对……”
“胡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