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位身着道袍的老道虽表面上看来是道教中人,但实际上他传承的是麻衣一脉,与道门那种追求“清静无为,包容万物”的理念并无丝毫瓜葛。
“师傅,您所指的莫非是斩断气运之脉,扰乱阴阳风水?”
胡里眼中闪烁着光芒,风水之术不仅仅关乎阴宅安葬,即便是阳宅布局稍有不慎,也会引发灾祸连连,就像苗家兄弟那样,只因建了个鱼塘,便招致家破人亡的厄运。
听到胡里的话,老道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小胡子,你可知自古以来,无论是朝堂高官,还是寻常百姓,为何皆对风水术士敬而远之?”
“弟子明白,风水玄术既能扭转国运兴衰,亦能预示个人祸福,故此无人敢于轻易触怒。”胡里答得果断,这些道理早已在师傅的教诲中烂熟于心。
自唐以降直至明代,无论宫廷内外,或是江湖乡野,风水大师与江湖术士历来受人敬重,自古流传下来的风水阵法导致奇异灾祸的故事不胜枚举,这般神妙绝非空穴来风所能解释。
老道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不错,虽说逆天改命之举可能会引来反噬之祸,但这仅限于极端罕见的情形。通常情况下,只要能巧妙遮掩天地之机,将影响范围控制得当,想要暗算一二凡夫俗子,实属易如反掌。”
民间常言:惩恶即是扬善。想当年,在抗击倭寇的抗日战争时期,老道曾在茅山施展地气秘术设立了一座风水杀局,致使几十名倭寇无缘无故丧命,此事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闻此,胡里满腹好奇地发问:“师傅,您是否曾亲眼见过有术士利用风水之术暗害他人之事呢?”
老道微微一笑,忆起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段往事,口中娓娓道来:“那已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故事发生在河南……”
胡里的思绪随老道的讲述穿越时空,回到了六十年前的那个时代,那时中华大地正处于军阀割据、战乱频仍的动荡年代,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
李善元有一次途径河南,借住在当地一个陈姓富豪家中。入夜用餐时,他发现这家主人的两个儿子举止怪异。
两个男孩年龄相差三岁,他们头上各自长有一个肉瘤,且形状奇特,并非常见的圆润突起,反而呈现尖锐细长之状,仿佛一枚铁钉镶嵌于肌肤之内。
老道对此甚感惊奇,询问孩童父母家中究竟发生何事。那户主人脸色尴尬,最终在老道的再三追问之下,面带羞愧地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一切都源自一场无意间的......
果然如那位中年修士所推测的那样,在短短三四年的时间里,陈氏兄弟的修炼资源交易日益庞大,家族运势兴旺蓬勃,然而岁月流转,曾经引导过他们的那位风水大师却未曾再度露面。
直至第八载春秋,一位青年寻上门来,自称为当年那位风水大师的侄子。原来大师已于一年前因修为耗尽,寿元干涸而逝,临终之际交待侄儿手持旧日信物,前往陈家索取当初许诺的报酬。
诚然,对于如今富甲一方的陈氏兄弟来说,二百两黄金不过是修行资源的一角,但他们却因贪恋财富,背弃了信义,矢口否认当年之事,拒绝支付酬金。
青年人自然不甘接受这样的待遇,双方因而爆发冲突。在混战之中,陈氏兄弟仗着人数优势,夺走了信物并将其撕得粉碎,使原本的约定失去了凭证。
青年人见状无可奈何,愤然离去,但在离开之前撂下一句警告:“风水之力既能助人为善,亦能惩人为恶,小心你们陈家遭受到眼前的因果报应!”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陈家的修炼资源贸易骤然衰败,更为诡异的是,陈二老爷膝下的两位公子,头顶竟生长出骇人的邪瘤,面目变得狰狞可怖。
陈氏兄弟心中明了这一切必定与那青年人有关,猜测祖坟恐怕已被对方破坏,于是重金聘请众多风水大师和地仙前来勘查,然而无人能给出明确的答案。
懊悔不已的陈氏兄弟试图再次寻找那青年人,却已是杳无音讯。
听闻事情始末后,那位世外高人般的老道士唤来两位孩童,仔细审视他们头上的邪瘤所在位置,内心瞬间洞悉一切。
陈家主人察言观色,察觉到老道士似乎已明了缘由,当下便跪倒在地,恳求老道化解孩子们的命运危机,众修士读者对此事也是兴趣盎然。
坦白而言,此事起因在于陈氏兄弟违背诺言在先,青年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后,老道士本无意插手是非,但他目睹无辜孩童受苦,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次日清晨,老道士亲自来到陈家祖坟查探,果然在坟茔后三尺之地的地下,发掘出一枚以黄符封存、长约三寸的镇邪钉。看到此物,陈氏兄弟才深感“眼前报”之说绝非虚言。
取出镇邪钉,解除了两位孩子的灾厄之后,老道士便告辞离去,至于青年人在祖坟附近施加的其他手段,他并未予以追究,毕竟陈氏兄弟背信弃诺,遭受如此劫难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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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竟是真的么?”
听完老道士讲述后,胡里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生怕自己也会长出邪瘤,他原先并不清楚风水之术竟能厉害至此,不仅能断人财运,甚至还能牵连家眷。
听见徒弟胡里的疑惑,老道士哑然失笑,“为师怎会欺你?小胡子,你老子或许不信这阴阳之理,但实际上万物皆由阴阳衍生,正如中医所说阴阳失衡则使人患病,同样,居所阴阳失调也会令人生出烦忧……”
“嗯,好像确实有些道理呢……”
胡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运用风水秘术观测地脉时,阴阳二气交融而成的奇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