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契约已成,是否进入洞房?”
姜苒苒闻言,红了脸颊,羞涩的低下头。
邬为初看着眼前,人比花娇的小妻子,心里柔软成一片,心情大好,仰头大笑几声。
他搂着她:“今日本尊与魔后大典,今夜休整一日。明天点算人马,攻上凌剑宗。血洗人族,来为我们大典添添喜气。”
他身后的魔卫,举起手中的利刃,大声欢呼道:“攻上凌剑宗,血洗人族,统一三界.....”
“统一三界.....”
“统一三界....”
待呼声停歇。
泣长老走了出来:“魔主,现在不是进攻人族的好时机,我们泣魔族反对。”
鸦桑凝摇曳生姿走上前来:“魔主,我们也反对。”
邬为初冷眼看着他们:“你们这是要造反?”
池玥平淡的说道:“猜对了,我们就打算谋权篡位。”
邬为初微微抬手,手指微微向前。
一群穿着黑袍的魔卫,拿着利刃围在他身侧,刀刃对准池玥等人。
泣长老冷哼一声,招招手,他身后泣魔族冲了出来。
泣墨痕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他爹?这真的是他爹?他什么时候有这野心了?而且还不告诉他,他至今还被埋在鼓里。
“马上我魔族就要一统三界,你们这时候造反是何居心?”
鸦桑凝笑道:“魔主练得这邪功,恐怕不等我们杀上人族,我们人马早就损失大半了吧?而且魔主是真为了我魔族吗?而不是为了你身边这人族?”
“为谁重要吗?结果才是最重要,我魔族是三界的主宰。”
鸦桑凝看着对面这对新郎新娘,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突然觉得这魔后不当也罢,要是日日与他相处,那不得少活几百年?
池玥双手负立:“收手吧,啊祖,外面都是警察,你已经被包围了。”
……
死一般的寂静。
邬为初咬着牙:“你们当真要与我为敌?”
此言一出,战局一触即发。
魔卫与泣魔、血魔、厉魔、刹魔厮杀,几位长老在前奋战。厉泠崖与邬为初打得有来有回,除了他,估计魔族无人能与邬为初匹敌了。池玥暗中观察着上方的那三人。
斯须。
几百招下来,邬为初渐渐不敌,一阵黑雾过后。二人手撑着利刃,嘴角有些血渍。
姜苒苒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只觉得自己看得浑身疼痛。
此时,一道剑光只向三人方位射来。
池玥抬头看着那道剑光,只见光芒落了地。一道白色衣袍男子,衣袂飘飘。手里握着剑,清冷如谪仙一般,看向姜苒苒。
“苒儿...”
姜苒苒看着眼前白衣男子,顿时红了眼眶,泪如雨下。
带着抽泣的嗓音:“师父....师父....”
说罢,便飞身扑向顾玄萧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顾玄萧原本冰冷的脸,出现了些许柔和。听着怀里小徒儿失声痛哭,心中不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这么多时日不见,珍珠还是没少掉。”
姜苒苒闻言,哭得更凶。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怀里。
声音颤抖道:“师父...苒苒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玄萧感受着自己胸前的湿润,先前的愤怒顿时化作乌有。
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莫哭,师父带你回家。”
姜苒苒抬头望着他,梨花带雨,眼泪如泉水一般,止不住往下掉。
“师父...说的可是真?我还能回剑峰吗?我还能做回剑峰小师妹吗?”
顾玄萧放低声音道:“自然,你永远是我的小徒儿。”
停顿会接着道:“只是,你这一身修为,现已是魔修,只能废了修为,从头修炼了。”
姜苒苒一听瞬间白了脸,猛地摇了摇头:“不要,师父,我好不容易有这么高的修为....不要师父...”
“可是苒苒,你这身元婴修为,本就不扎实,还是魔修。我的弟子岂能是魔族?”
邬为初生生咽下口中的淤血,眼神狠戾,出手极快。将姜苒苒拉回自己的怀里。
“敬你是我妻子的师尊,今日若是来喝杯喜酒的,我们欢迎。若是存了别的心思,我定让你有来无回。”
顾玄萧眼神冰冷的像在看一件死物的看着他。这时,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的喜服。
苒苒...居然嫁给他人为妻了....
姜苒苒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道:“师父...我......”
顾玄萧看着姜苒苒欲言又止,顿时明了。
“苒苒,你可是被强迫?别怕,师父这就带你回去。”
说罢,便起了个起手式。剑诀带着浓厚的杀意,邬为初推开姜苒苒,只身迎战,两人打得异常激烈。谁都看得出来,这是这两个男人的战斗,没人上场助援。
少顷
邬为初落回地面,感觉自己身上魔力不稳,在这么下去非输不可。
输?不可能,从没有将自己妻子拱手相让的道理。
思及,他五指成爪。朝一旁的魔卫一吸,那一片的魔卫,来不及哀嚎,便瞬间化作一团黑雾。
集聚在他的掌心,顷刻间,黑雾融进他的身体。治愈他的暗伤后,渐渐攀升,巩固他的修为。现在亦有他当年一半风采,思及,便心安了不少。
其他魔族看得心惊,纷纷后退,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邬为初看着顾玄萧冷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话音刚落,便化作一团黑雾上前,包围着顾玄萧。
不过才百来回合,顾玄萧便浑身冒冷汗,他实力怎么强这么多?
邬为初一掌将顾玄萧打倒在地,只吐鲜血,身上数道伤痕都在冒着血。甚至连本命剑都被打落,一个剑修没了剑,这局便输了。
邬为初利刃抵在他的胸口,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姜苒苒哭着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为初,你答应我的。不会伤害我师父的。”
邬为初只觉得刚的痛快,太过短暂:“莫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他要杀我,你让我放了他?”
邬为初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今日必拿他的血来祭旗。”
说罢便举起刀刃,向他胸口刺去。
此时,一把利刃,从他胸前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