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邬为初站在床榻边,榻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女子。
池玥眼睛眯了一下,看着床上的姜苒苒,还真是她。在微微放出神识一探,有气息,活了?
难道是女主光环?这么难杀?
邬为初手心握着那一团黑雾,小心翼翼的引入姜苒苒体内。
鸦桑凝看着心惊,这..魔主怎如此血腥残暴。虽说她也不算什么好人,可魔主要是一受伤就要吸食魔族,那总有一天魔族会越来越少。
不用那些人族攻打,他们自己内部都要瓦解了。那她的魔后之位.....
厉泠崖行了个礼道:“魔主,你这是用我魔族性命供养人族?”
邬为初不满道:“不久她便是我的魔后。”
鸦桑凝闻言声音不由提高:“魔主,她是人族,怎能做我魔族魔后?”
邬为初看着榻上:“谁说她是人族?马上就不是了。”
说罢,便衣袖一挥,将他们几人全都挥出殿外。几人看着大门紧闭的宫殿,神色不明。
泣墨痕忍不住说道:“说不一定我们还没进攻三界,魔族都被魔主吸光了。”
鸦桑凝面色冷冽,自己为了魔后这个位置谋划这么久,凭什么一个人族就能坐上她的位置。
几人各怀心思回了府邸。
入夜。
池玥正坐在石椅上,抬头看着天空。乌黑黑一片,连个星空都看不到。四周充满魔气,早就将星空遮住了,他们条件是贫瘠了些。
握着茶杯抿了口茶,突然石椅出现一男子。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抿了口:“寡淡无味,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池玥看着满身煞气的厉泠崖:“修炼修岔了?满身煞气来我府邸干什么?”
“你府邸?你确定这是你府邸?”
池玥神色如常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我说是,就是呗。”
她与血魅性格本就不一样,而且杀血魅时没想那么多,根本就没搜魂,哪里知道她的事。都是连蒙带骗演着,掉马也很正常。
“丹药给我一些。”
“作甚?”
“那天我看到了,你给幽冥喂了丹药后,他身上煞气便消失了。”
池玥看着他红色双瞳:“你想要?”
厉泠崖看着她:“条件你随便提,我会帮你在魔族做掩护,当然若是你通风报信,残害我魔族,我自是不会手软。”
池玥知道自己掉马了,随即变回自己的样子。
厉泠崖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穿着红衣的女子。身形比变化的血魅娇小许多,魔族的衣衫偏轻薄,穿在她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眼前女子浑身透露着慵懒,肩膀手臂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脖颈白皙修长戴着红色项链,垂落着红色的宝石。
她抬眸看着他时,他在她眼里看得到自己的倒影,仿佛她眼里只剩下自己一般。厉泠崖手指成拳,微微用力捏紧,片刻后回了神。
池玥拿着药瓶递给他,见没人接,只好放在桌上:“怎么?怕有毒?”
厉泠崖垂眸看向桌面上那瓶小巧的丹药,只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似乎整个人更加急躁。急忙倒出一颗,往嘴里塞。
闭上眼睛,运气魔力,将药力加快融入丹田。
片刻后,厉泠崖觉得自己身上的煞气渐渐褪去,睁开双眼,措不及防,与池玥眼神对上。
厉泠崖只觉得自己心跳慢了一拍,眼前的女子无疑是美的。尤其是穿着他们魔族的服饰,本就好颜色,红色更衬得她娇艳。而她却美得不自在,一双眸子认真的盯着他看。
他想他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几千年来,不少魔族想强占人族。有些多多少少带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如何?煞气可解了?”
厉泠崖喉结滚动,声音略有些低沉:“嗯,你如何会我们魔族的丹药?”
池玥耸耸肩:“不是说了,我做梦梦到的啊。”
厉泠崖失笑,这人嘴里还真没有半句实话。
“你是半魔?还是入魔了?修习我魔族功法?”
池玥摇摇头,头上的步摇随着摇动几下,厉泠崖不禁看得有些失神。
今日是怎么了?不过是个柔软的人族罢了,自己一双手便能捏死她。
难道现在煞气影响这么大?邬为初爱上一个人族,难道这是我魔族的劣根.....
池玥:“都不是,如你所见,我是人族。”
“那你来我们魔族做什么?”
“就来玩玩,嗯,顺便....”停顿会道:“帮你们换个王。”
厉泠崖红瞳微缩:“你是来杀邬为初的?疯子。”
说罢,便抬起手,将她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握在手心。项链还带着原主人的温度,瞬间便觉得手心有些烫。
“不过是个筑基修为,也敢来闯我魔族,还想杀了魔主?”
“事在人为嘛,能杀就杀,不能杀我就走呗。”
厉泠崖盯着他,语气有些冷冽:“你走得了吗?”
池玥喝了口茶:“你怎知我走不了。”
厉泠崖不知她哪来的自信,难道身后有所依仗不成?只见她神色如常,还是那副淡然慵懒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你要如何做?”
“我要杀他无非就两种。”
“哦?说说看。”
“其一,就是找个机会,单枪匹马嘎了他,在逃出去。其二嘛,就是策反你们魔族的人,拉他下马。”
厉泠崖直直看着她,池玥丝毫不慌,喝了口茶继续道:“这第一种危险性比较高,毕竟境界摆在那,不太好杀。所以我选择第二种。”
厉泠崖也拿着茶杯喝了一口,颇有大口喝酒的架势:“那你打算策反谁?”
“当然是你啊,你现在是魔族二把手,不策反你策反谁。”
厉泠崖差点被她实话实说给呛到:“大可不必如此真诚。”
“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
接着她抬手拿起茶壶,将他杯子里的茶续上:“我是真心的,真心想策反你。”
厉泠崖握紧茶杯,看着眼前女子:“那你能给我什么。”
池玥抬手指了指自己,厉泠崖只觉得自己心跳慢了一拍。若是她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桀桀也很喜欢她,这几日他时常不由自主在想她在做什么,都装扮血魅这么久了,不知道那血魅天天来他宫殿只求与他一见吗?既然假扮她就要敬业些不是吗?为何迟迟不来?
后面实在等烦了,便将桀桀放了出去,果然桀桀撒欢似的来找她。
厉泠崖看着眼前女子,他本就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喝了口茶,:“若是如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