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莳之拔出剑,对着掌门楚云疏:“你不是师尊,师尊虽也会考察我们功课,但绝不会如此正经。你到底是谁?”
掌门门下弟子也都意识到不对劲,越看眼前坐上上首的人,越不像师尊,纷纷握紧剑柄,仿佛只要一有异动,立马出剑。
话分两头,藏书阁后山,几个长老坐在一起。
“你们说,谁能先破局。”
掌门楚云疏饮了口茶道:“我猜是黎莳之,他乃我首徒,与我相处时日最长,是我最得意弟子,哈哈哈哈哈。”
其余长老有些无语看着他。
“我猜应该是剑峰那几个小子,资质不凡,反应迅速即可,又不是相处久就最能局。”
“我猜符峰沈临熙那小子最先识破,那小子平时就鬼精鬼精,就他了。”
只见一位长老有些犹豫道:“万一……没人识破呢?”
“不可能。”掌门反应极大,要真没人认出那他面子往哪里搁。
“隔壁丹心宗的,就没人认出,天机阁谭尘长老的天机术,想要模仿一个人,易如反掌。”
“是了,他还能准确叫出所有人的名字,难怪丹心宗都栽了。”
“掌门,若是无人认出,也不丢脸,隔壁丹心宗,器宗也都没人认出他们掌门,甚至哪些弟子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哩。”
掌门楚云疏,脸都青了。丹心宗,器宗掌门被笑了好一阵,他可不想。都是这这宗门闲得没事干,说什么现在弟子太过正直,不懂变通。
这不,请来了天机阁谭尘长老,来做实验,结果还真全军覆没。丹心宗那些弟子被骗得团团转,尽管掌门让他们下山抓山鸡,都照搬不误,甚至让他们扔掉丹炉,改撸铁。各个撸起袖子,就开始炼器,你们是丹心宗啊,炼什么器。
还有器宗那就更离谱了,那是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让他们改法修,各个还真扔掉吃饭家伙,一个个捏着手指开始炼法诀,你们那大老粗能看吗?你们自己不看看好看吗?
碧波宗更不用说,他们掌门整天悲伤秋月的,说什么搞艺术的悲伤别人不懂,装什么文艺,天机阁本就是脑力过人,这还不用开口,各个都把本命法器都教了。
只有御符宗识破,都靠那首席弟子温竹青,人家是父女,能不识破吗?短短几句也就罢,在相处下去怎么可能不识破。
现在到了他们凌天宗,那些其他宗门老家伙嘲笑丹心宗,器宗,还历历在目。等凌天宗考核完就到了青云宗了,可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黎莳之兔崽子,你可给老子争点气。
师叔祖喝了口茶道:“闲来无事,不如这个注?”
“听师叔的。”
执法堂长老道:“既是赌约,那便有赌注,那就一千上品灵石吧。”
什么?一千上品灵石?这败家玩样,我们哪有多余的闲钱。掌门刚想拒绝,但又想到最近宗门日子越过越好,再也不用搭钱进去了,心一横,赌就赌。
想到此处,掌门楚云疏拍了拍掌门:“我赌黎莳之那小子最先识破。”
执法堂长老:“我赌剑峰周君泽那小子。”
陈惟舟对自己带的崽也信心满满:“我赌纪玄,这小子看着稳妥。”
“那我赌符峰沈临熙,这小子从小就鬼精鬼精。”
“我赌江家那小子,嫡系江长离,风灵根总不会差。”
所有人都说完了,突然静了下来,掌门楚云疏,看了眼师叔祖,发现不太对。
拿起他的茶杯一闻:“师叔,你怎么又耍赖,又往茶杯里装酒。”
师叔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你这小子狗鼻子吗?我都下了酒香禁制,你这都能发现。”
掌门楚云疏摇摇头,原因无他,要是喝茶,师叔不可能能坐这么久。
“师叔该你了,你下注谁赢?”
师叔祖喝了口酒,醇香浓郁,好酒,开口道:“那就池玥那小鬼吧。”
“为何?”
陈惟舟也有些惊讶,小五是最小的一个,年龄尚浅,他还一直把她当作一个小孩子。看着坐在隔壁的长老问出了疑问,他连忙侧耳倾听。
“诺,这酒还是从她那薅来的,好酒,就赌她了。”
“她才筑基修为,而且和掌门只见过寥寥几面,能识破?”
师叔祖又喝了口酒:“谁知道呢,世事难料,我就赌她。”
话分两头
坐在上首的掌门不威自怒:“放肆,你们这是要谋逆弑师?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掌门,这个师尊。”
“黎莳之,你这个小兔崽子,为师真是白养你一场。”
黎莳之又有些犹豫,难道是他看错了?
剑峰几个,你看我,我看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考核吗?什么冒充掌门?捏个诀在看,确实是掌门,不是什么幻术。
而钱如海他们早在池玥拔剑,就立马站在她身后,似乎只要她一声令下,就拔剑。
符峰几个站在池玥身侧,他们自是相信他们家小五,小五有时说话是比较爱装逼了些,但从不说谎,更不会开这种玩笑。
却看着池玥握着剑,浑身战意,这掌门十有八九是假的,老大,老三握紧手中的剑,等下有什么异动就立马拔剑。
池玥冷漠开口道:“你说你是掌门,你可有什么证据。”
上首坐的男子觉得这是池玥服软的信号,手心一摊,一枚精致的令牌,漂浮在他的掌心:“此乃掌门令牌,掌门令牌跟历任掌门心神相连,只听掌门号令,做不得假。”
黎莳之他们常跟在楚云疏身边,自是能看出这令牌的真假。
池玥挽了个剑花,先收回剑,看着他们的反应,池玥知道这令牌是真的。这冒牌货能控制令牌?
池玥修为低,还不能传音,只能小心跟师兄们说道:“这冒牌货有掌门令牌,只有两种可能。”
四师兄柳承枫低头小声问道:“哪两种?”
大师兄低声道:“第一种,掌门已经遭到不测,这人夺了掌门令,立下了契约。”
四师兄接着问:“第二种呢?”
二师兄沈临熙道:“第二种就是掌门将令牌给了他,让他暂时使用,阵法宗宗主闭关时,就是如此,将令牌给代理长老,处理宗事。”
“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极大。”一宗掌门若真遭遇不测,不可能如此平静,掌门嘛,必有什么魂灯什么的,不可能嘎了没人知道,后山还有个师叔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