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佳心里暖烘烘的:“张侍卫长果然是忠诚之士,这件事本宫记下了。本宫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你是要报给皇上那边的,你和皇上说并不用着急回来,本宫还有事要做,希望皇上能配合。”
张青松恭敬的躬身:“遵命,娘娘。”
言瑶佳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张青松退下。
梁王没去狩猎,那梁王妃楚婵肯定也在都城,算算日子明后天梁王妃也要进宫给高贵太妃请安了。
一早起来,言瑶佳让花锦给她找了一套素色的衣服,头发也没怎么装点头饰,只淡淡擦了层粉。
张青松说梁王妃楚婵已经进了宫门,言瑶佳也带着抄好的佛经往寿康宫去。
太妃住的地方,都在王太后的寿康宫一侧。
梁王妃去给高贵太妃请安,必定会路过王太后的寿康宫。
梁王妃这大半年的日子过得心力交瘁,梁王的烂事让梁王妃在贵眷圈子里受了不少嘲讽。
自打认识了那个贱女人,梁王与梁王妃的感情越来越差,起初还是争吵不休,后面梁王连见都不见梁王妃。
好在高贵太妃是站在梁王妃这边的,让梁王妃的心里好受了些。
梁王妃心情低落的往高贵太妃宫里走,言瑶佳便带着人迎面遇上了。
看见穿着简单,面色也不算红润的言瑶佳,梁王妃反应了一会儿才行礼:“臣妇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
“皇嫂快起来。”言瑶佳虚扶了一下梁王妃。
“贵妃娘娘今日面色不太好,怎么还穿的这么素净?”
梁王妃知道贵妃素来注重颜色,娇容美貌可是都城里首屈一指的。
就拿眼前来说吧,即使穿着简单的素白裙衫,可脸蛋嫩的跟豆腐似的,哪怕就是站着不动,都有股子娇美灵秀的韵味在其中,令人移不开眼睛。
难怪皇上盛宠贵妃,如此绝色,换谁看了也不舍得她伤心难过。
不过今日贵妃这般素净,莫非是病了?
言瑶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像是不知如何开口,踌躇再三。
梁王妃被言瑶佳吊着胃口,心里很不舒服,却又不敢催促,等得心焦不已。
片刻,言瑶佳终于开口说话了。
“皇嫂有所不知……”犹豫了片刻:“算了。如今皇上也不在宫里,也没有人能为本宫做主,说了又有什么用,还让皇嫂同本宫一起焦心。”
言瑶佳说完就欲转身离开,梁王妃看她离开的方向是去寿康宫。
梁王妃心里飞快的计较了一下,追了上来:“贵妃娘娘有什么苦衷,与臣妇说说,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能开解开解贵妃娘娘不是。”
言瑶佳心道梁王妃上钩了,可脸上还是一副忧愁无助的样子。
言瑶佳向四周看了看,拉起梁王妃的手往僻静处走了几步,叹气道:“本宫心里难过。”
“所为何事?贵妃娘娘怀有身孕,情绪起伏是常有的。”
“皇嫂有所不知。”言瑶佳眼中含泪看向梁王妃:“太后娘娘她想要了本宫的二皇子去抚养,二皇子还不足两岁,本宫怎么忍心。可若是违逆太后娘娘岂不是不孝顺。皇嫂也有一双儿女,定是能明白我的心情。”
言瑶佳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
梁王妃心里惊雷,面上不显的劝道:“贵妃娘娘切勿着急,二皇子是太后娘娘的孙儿,太后娘娘抚养二皇子也无可厚非,但到底是亲祖母,总不会委屈了二皇子。”
言瑶佳脸上有些悲戚道:“本宫知道太后不喜欢本宫,可如今防本宫却防的这般厉害,趁皇上不在宫里,要本宫的潇儿去让本宫听话。”
“太后娘娘许是有什么好的打算。”
梁王妃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太后想要贵妃的儿子,那就是怕贵妃做大威胁到皇后的嫡子。
当初要不是皇后嫁给皇上,稳定了局势,如今这皇位上的人说不定就是梁王,梁王妃也是皇后了。
这么一想,贵妃倒是挺可怜的,要不是皇后半路天降嫁给皇上,言瑶佳就是中宫了,二皇子也就是嫡子了,还用的着像现在这样,担心母子分离吗?
梁王妃嘴上安慰了言瑶佳几句,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要和高贵太妃把这事说了。
高贵太妃和王太后不对付二十几年了,如今有机会给王太后添堵,高贵太妃一定不会。
言瑶佳含泪送走梁王妃,就走到寿康宫外求见太后娘娘。
荭草还守在殿外,但她看着言瑶佳身后的张青松一伙侍卫,也没敢像昨日那般目中无人。
只是说太后礼佛,谁都不见。
言瑶佳没继续求见,她从花锦手里拿过抄写的佛经,很认真的对着寿康宫紧闭的宫门跪下磕头,行大礼,双手举着佛经。
“臣妾言氏言语顶撞太后娘娘, 是该受罚,太后娘娘大度不曾责罚臣妾,臣妾就虔心抄了这佛经给太后娘娘送来。”
言瑶佳一个贵妃就这么跪在寿康宫外,引来路过的许多宫女太监们的目光。
荭草马上去找了吉云嬷嬷,吉云满脸笑意的把言瑶佳请了起来,收下言瑶佳抄的佛经,又见言瑶佳今日的穿衣打扮和不好的面色,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
赶紧把言瑶佳劝了回去。
高贵太妃听完梁王妃的描述,不禁笑着拍起了手:“哈哈哈,太后这老妇怕是被哀家刺激的,连她儿子的后宫她都要管了!哼,当初先帝明明都已经动了改储君,让我儿做太子的心思了,可这老妇竟让先皇把郑国公府剩下的那个孤女指给了她儿子,让他们造起了局势,坐稳了储位,真是让哀家恨的心痒。”
“自是这个道理!要不是郑沐霖,今日这天下还不一定是谁坐呢。”梁王妃又说道。
“皇后和太后她俩一丘之貉,皇后只尊她王氏,先帝其他的妃嫔皇后什么时候看在眼里过,平时从不曾探望我们,还不如淑妃去看谢氏的勤快!”
高贵太妃骂了几句,转头对梁王妃说:“王氏那老妇不是想让二皇子吗,哀家偏不能让她如愿,看她不安难受,哀家才有些许痛快。”
“是,儿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