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摇了摇头,“我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办法。”
她推了推面前堆的小山似的书籍,“这些男人写的法条里,是不会给女人留下反抗的机会的。
仔细一想,从国内到国外,从过去到现在,都一样。
规则永远由男人制定,女人永远只能被迫接受安排。
他们规定权力只有男人可以继承,不论是皇位还是爵位,女人都不能沾边。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做男人的附庸,而是这些看似代表公证文明的法律文书里,压根不给她们选择的余地。
他们剥夺女人的继承权,让她们一无所有。同时剥夺她们学习和工作的权利,让她们只能嫁人生孩子。
呵,好完整的一套招数,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肯给女人翻身的机会。
数千年来,女人都在经历什么呢?
有的时期不让女人读书,有的时期不让女人工作,有的时期甚至裹住她们的脚,不允许她们擅自出门。
是女人天生愚蠢不可以进入社会吗?不,是他们害怕,他们害怕给女人学习的机会工作的机会,会被女人超过。
我在想,一直以来的种种歧视,或许都是源于他们的恐惧。
小时候学不过女生,就说男生只是贪玩,其实男生比女生聪明。
文科学不过女生,就说女生只是擅长文科而男生不擅长。可笑,古代考八股文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回头看见理科状元是女生的时候,他们又要说女人学理科也没用,早晚都得回家生孩子。
限制女人报考专业,限制女人就业,限制女人的晋升渠道。
回头还要大言不惭的说,女人对社会有什么贡献?不就是会生孩子吗?
在男人制定规则的社会里,女人要想闯出一片天地,简直难如登天。”
钟嘉灵愤怒的问:“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还能改变吗?”
洛九笃定的回答:“能,他们可以从古至今的压迫,我们就从古至今的反抗。
而且要用最激烈的反抗方式,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女人要拿回属于她们的一切。”
程瑶瑶忙问:“什么样的反抗方式?”
洛九看了眼冯琦,“琦姐刚才不是说了吗?”
冯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来,“啊?我瞎说的,这……这能行吗?”
洛九:“试试,反正我们八千个杀人kpi还没完成呢。再说,孩子们也需要实战来练手。”
程瑶瑶:“可就算我们杀了费雷德,还有下一个更远的亲戚出来继承的。”
洛九:“那就把下一个继承人也杀了。”
“可就算这样,还是会有人出来反对的。”
“那就把反对的人也杀了,直到没有人敢出来反对为止。”
洛九拿过日历本翻了翻,“我猜,弗雷德是来给格兰特伯爵过生日的。半个月后,他就会离开。我们至少要等他离开临川郡再动手。
一个月后就是农历新年,我们把这次行动作为开年大练兵,锻炼一下队伍。”
“好!”冯琦第一个同意,“那我抓紧训练,争取让她们早日投入实战。”
四人就此定了下刺杀计划,睡梦中的弗雷德全然不知,从此刻开始,他的头上悬着一把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要了他的狗命。
格兰特伯爵的生日就在下个星期,伯爵庄园又来了许多客人。
这天,夏洛特带着四位女士一起到农场来玩。
不一会儿,弗雷德也带着三个男人不请自来。
看起来福宝上次那几拳真打得不轻,好几天过去,弗雷德脸上还是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手里牵着一条黑色的大型獒犬,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吼。
夏洛特紧张的躲到冯琦身后,责问弗雷德,“你来干什么?你来就算了,还把它带来?”
弗雷德不屑道:“华夫是我的爱犬,你应该学会跟它相处。再说,你天天往这儿跑,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钟嘉灵嘲讽道:“这里吸引她的,就是些友爱、尊重、中国功夫之类的。这些你都不懂,说了你也不明白。”
费雷德冷笑,“真是荒谬,什么功夫?大概只有无知的小女孩,才会被你们华人这些嘿嘿哈哈的花招吸引。”
冯琦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
她把夏洛特护在身后,朝弗雷德发出邀请,“既然你认为我们中国功夫都是花招,想必你是不怕的,不如上前来切磋一下。”
弗雷德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是一个绅士,不会对女人动手。”
“是不敢吗?”冯琦用上了激将法,“放心,看在夏洛特的面子上,我不会把你打得太惨。”
弗雷德气得冒火,把狗绳交给旁边的男人,摘下了白手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孩子们已经搬来了凳子,洛九安排各位大家坐下,围观这场大战。
冯琦站在一块平整的土地上,从容的挽起了袖子,“先说好,一会儿打起来,只有一种情况我会停手,就是你承认你输了,中国功夫高深精妙,你甘拜下风。”
弗雷德咬牙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个词。”
冯琦点了点头,对着他一招手,“来吧。”
弗雷德举起双拳,左右晃动着身体,两只脚前后交替,不停地挪动。
而冯琦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表演,嘴边嘀咕了一句:“花里胡哨。”
弗雷德打算先下手为强,他绕到冯琦身后,用尽全力猛地击出一拳。
然而冯琦却在他出手的瞬间,迅速转换身型,这一拳非但没有打中,还被冯琦死死的捏住了手腕,怎么抽也抽不回来。
弗雷德瞬间瞪大了眼睛,冯琦微笑,“惊讶吧?还有更让你惊讶的。”
她说着使了一招擒拿手,抓住弗雷德的手臂和衣襟,一脚踢他的小腿。
弗雷德只觉腿一软,身体顿时被冯琦提了起来。而他在半空中惊慌的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甩到了另一边。
紧接着冯琦一记窝心脚,弗雷德脚刚沾地还没站稳,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弗雷德跌跌撞撞后退了四五米,嘭一声,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激起了飞扬的尘土。
他眼前黑了几秒,睁开眼,只见冯琦微笑着步步靠近,“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