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嘿了声;“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在学习上,所以他对于我很是不满,当然,我更相信,他对于我得不满,是因为我将竹下俊给带歪了。”
见南忠美听的认真,周卫国边走边笑道;“竹下俊,是他最好的学生,我进入士官学校,也是他带我去报道的。这个家伙给了我不少的麻烦,我当时都是打算除掉他的。只是那时候,对付他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因此我放弃了。”
南忠美哦了声。
她在特务团,听小林惠子说过一些。
“竹下俊的家人,是你让宫本和藤野干的吧。”南忠美突然的询问让周卫国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南忠美倒退两步;“怎么,你要杀人灭口?”
“我说那不是我干的,你会相信嘛?”
南忠美我微微摇头道;“不相信,甚至连秀子都不会相信,只是我们谁也不会去说。”
“不是我干的,是朝香下令的,因为北辰一派掌门因为不满军方的一些事,提出一些反动言论被杀,北辰一派对于军方十分不满,而竹下俊,是他们的新任掌门,自然也会遭遇军方报复。”
说完,周卫国想了想笑道;“和我有一点点关系,那个时候,朝香对我恨之入骨。”
哎……
一点也不老实。
南忠美切了声;“你这人真的事,就算是你做的,我们也没谁会去说这件事的。”
周卫国绝对不会承认的,他再一次的摇头让南忠美呵呵一笑;“不是就不是吧。”
炸弹,是在一点多发生的爆炸,这个时候,那个地方的确是没有什么人受伤,不过,没人受伤,不意味着没睡倒霉。
周围的一些商铺遭殃,看着样子,没那么几天,这味,都是不可能消除的。
朝香在接到汇报,说京都一处厕所再次在夜晚发生爆炸的时候。他内心咯噔一声就在想着一件事。
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得罪那个瘟神了。
没有啊,不但是自己,就算是自己的一些下属,他都想办法从前线调回来了,就是担心那个瘟神又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实在是没办法在承受这种折腾人不偿命的方式给弄怕了。
“去,将藤野给我叫来。”朝香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应该跟自己没有关系。但以防不测,他还是觉得,找藤野询问一下,才能放心。
藤野很快来到了朝香的书房。
“将军阁下,你进来可好。”藤野很是恭敬。
他虽是朝香的亲信,但一般不会来这里,因为他要给人的感觉就是,他能够走到今天。并非单纯的就是依靠了朝香的提拔,更为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努力。
他并不希望外人说他为了往上爬而将自己女儿的命都给丢了。
虽然这件事,在外人眼中,的确如此,但知道,却不意味着谁都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藤野,毕竟当前,也算是这边的高级军官。
“昨日深夜的事情,你们调查的如何了?”
藤野颔首点头:“将军阁下,爆炸后,属下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那里,并且一直在现场,根本我们当前掌控的情况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在里面,我们发现了弹片。”
朝香想到那个味儿,心中就觉得恶心。
但现在,恶心和他接下来的路,他更当心的,却是后者。
“这件事,是不是和以往……”
朝香说了一半,后面的,他只是皱眉了下没说下去。
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如果有选择,他宁可不愿意去回忆这件事,可是事实的发生,不是他回避,就能回避得了的。
“将军阁下,从手段上来看,这一次,的确和以往的手法是相同的。”
我……
朝香有着千言万语的想要咒骂。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做什么。
“他究竟要怎么样……”
朝香有些失态。因为金陵的事,他已成为了皇族的笑柄,虽陛下恩宠,自己依旧还在担任着职务,可是自己这家,就如同鬼屋一样。一般是没有谁来拜访的。
因为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灾星,谁跟自己走得近,谁,就没有好下场。
宫本家是这样,藤野家,也是这样,再也没谁来了,除了工作上的问题了,每个人都如同避一个恶鬼一样的。
藤野低头想了想;“将军阁下,应该不是,将军阁下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的举动,我想,他过来,应该是有另外的事。”
另外的事?
朝香的脑海迅速转悠着,他毕竟身居高位,刚才的混乱,在得到这件事,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时候,也豁然开朗起来。
他此刻才想到藤野还站着,微微抬手指了下位置;“坐下说吧。”
等藤野坐下,朝香让人上了茶水后不解问道;“你怎么说,这一次,他并非为我而来的。”
他爹被抓了,又不是你抓的,人家找你麻烦干什么,说得你很让人看重一样。
藤野在心中嘀咕,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将军阁下,时间不对。”
时间不对?
朝香将茶水放在了旁边。
是了,时间好像的确是不对的。
以往他动手,一般都是在人多的时候,就算是挑选,那也会挑选人多的时候,比如说中午,或者是在黄昏。
可是昨日的爆炸,却是发生在半夜,半夜,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人。
就算是有一些商铺,也无伤大雅,那也就是臭几天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将军阁下,他这一次过来,似乎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看起来……看起来……”
藤野在想着如何用一个词来解释,哪怕他心中,现在其实有了一个很完美的词,但他不会去说。
能够有今日这样的地位,能够走到今天,他自然也是清楚,有些事情,是留给上司的,而不是他一个下属说出来的。
他表情做得很纠结,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形容。
朝香见他一直在纠结,很淡定地抱起双臂;“你是想说,他这么做,是在跟谁提醒,或者是在警告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