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更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高渡等于是看了一场真人秀表演啊。
高渡本来还没觉的有什么,可是被他们这么一搞,也有些难为情起来。
笑归笑,还是要言归正传的。
“高渡,你说的这条消息的确很有用,如此看来,那对男女应该是误以为,那处密道是边富藏宝之地。
他们想趁其不备掳虐一番好远走高飞,可无形中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现在本王可以确定,边富一直都和丰州那边的人有来往,并且就是通过他房间中的密道。
这密道通往何方必须要弄清楚,到时,或许可以知道是谁在一直和他接头。”
“王爷,下官有些想法, 想请王爷指点一番。”
高敏在和韩玉的聊天过程中,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哦?高大人有话尽管说来。”
高敏思索片刻后,说道。
“那房间乃是边富的卧室,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无法入内,而且,他肯定也派人把守。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必须要先将他调开,最重要的是。
万一我们的人和在密道中,和对方撞上了瞬间就会暴露,故而必须要先知道,他们见面的规律。”
韩玉听了后觉的很有道理。
就算密道就在他的屋内,边富也不可能天天和对方碰头。
韩玉推测,应该是出现什么重要情况时才会碰面,另外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也会在一起议事。
“想要将他调走一会儿很容易,只是见面规律该如何找寻?”
高渡微微一笑。
“王爷,别忘了陈虎曾说过,他以前无意间碰到过一次,只要弄清楚这天的具体日子。
下官推测,这个日子,应当就是他们约定好的碰面之日,所以我们只要在这天之后的第二天,就一定不会碰到对方。”
韩玉眼睛一亮,由衷的对他拱了拱手。
“高大人所言极是,这倒是个非常好的办法, 不管他们见面规律如何,不可能今天见了明天还要见。”
这是一种思维的转换,就如同做高考选择题,你算不出正确答案没关系,但如果能排除掉其他三个错误答案。
剩下那个一定是正确的,韩玉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
“可是王爷,知府大人,如果他们今天见了明天还见呢?见一次就是两三天该如何?”
高敏笑着回答道。
“倘若如此,边富定然会找理由推脱不走,如果实在推脱不掉,也会给对方传信改一个日子。”
“正是如此,就这么办。”
不觉之中,韩玉也在穗丰耽误了好几天,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根据陈虎的回忆,那天晚上是初十。
而今天正好是初七,也就是说,若他们约定每月初十见面,便还有三天。
这点时间韩玉还是可以等的。
这三天里,韩玉每天就是在穗丰府待着,名义上是调查大牢被劫一事,任谁也挑不出个刺出来。
一转眼,三天过去,已经来到了十一。
边富正在府中,这几日他每天都提心吊胆,陈虎到如今还是没有下落,国玺一事更是毫无头绪。
让他一直都寝食难安,此刻正躺在自己的躺椅上,吃着婢女亲手投喂的瓜果。
这时,管家匆忙的跑了过来。
“老爷,平天王那边来人了,王爷有令让您立刻过去一趟。”
虽然边富是阉人,但是他也最痛恨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所以在他的府上,没有人敢叫他公公,都是称之为老爷或者大人。
“嗯?”
一脸享受的边富猛的坐了起来,公鸭一般的嗓音响起。
“你说什么?平天王传老爷我过去?可有说什么事了?”
上一次和韩玉见了一面后,他回来后可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是真怕了这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巴不得韩玉赶紧离开穗丰府,自己再也不想和他见面了。
现在韩玉叫自己过去,莫非是要旧账重提?
“老爷,对方没有说,他人还在等着呢?”
边富一听“噗”的一声吐出口中的瓜果,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你这该死的奴才,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那是王爷派来的人,你敢让人家等着?还不快带老爷我过去?”
丁冲就在长廊处跨刀笔直的站着,没错,他已经从京城那边回来了,信已经交到了李存世手上。
“下官边富见过丁将军。”
边富看到是丁冲,赶紧过来行礼。
“咦?你认得本将?”
“下官以前在宫里当过差,有幸见过将军。”
边富恭敬的说道,此前的丁冲就是从龙卫天自营的长官,现在又成了 韩玉护卫队的统领。
中卫府将军,又称之为中郎将,妥妥的从四品,不是他能相比的。
“原来如此,本将今日过来是奉平天王之命,特意请公公走一趟。”
边富顿时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将军,王爷可否交代了什么事情?也好让咱家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到时冒犯了王爷。”
看着满脸讨好笑容的边富,丁冲冷冷一笑。
“公公有什么疑问,过去就知道了,末将只负责来传话,公公还是快去更衣,不要让王爷久等了才好。”
见此,边富只能灰溜溜的作罢,立刻回去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和边富走了。
但是让边富奇怪的是,丁冲并未将他带到府衙,而是往城外而去。
边富心中直打鼓,也不知韩玉到底什么意思,几次三番的想要张口询问,可当他看到丁冲那副不苟言笑的脸,又全部憋了回去。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丁冲将他带到了一个湖边,韩玉正在一处地方钓鱼。
身后还站着刘丈。
“王爷,公公来了。”
“司宝监内官边富,参见王爷!”
边富也不管那么多,倒头就拜。
“起来吧公公,可会垂钓?”
韩玉说着还看了旁边一眼,那里已经帮他准备好了垂钓用的渔具。
“咱家会上一点,比起王爷您的垂钓技术,定然是远远不如的。”
边富心中诧异万分,难道韩玉特意叫自己过来,就是陪他钓鱼?
边富反正打死也不会相信,可他又不敢多问,只能顺着韩玉的话说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