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苏白威能,她深切领悟,雪山派与她的主宰相比实如蝼蚁与巨象,不配相提并论。
阿秀蹙眉询问:“那你来这儿做何?”
侍剑答道:“主上是专门来看你的!”
阿秀闻言,俏脸上泛起嫣红的云霞。
虽是古代,但孩童对男女之情也有懵懂的认识,尤其是成家年龄早,家族早就教授相关知识。因此很多人从小就知道那些事。
阿秀否认:“你别乱说!我一直都在凌霄城,根本不认得这位大哥哥。”
侍剑笑盈盈地应道:“大哥哥可是神灵,即便你不出凌霄城,也挡不住他知晓你的存在。”
正说话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晶莹如玉的小男孩踏入房中。
“阿秀师妹,我来看你啦。”
阿秀的脸上微微一皱,流露出几许不悦。
侍剑问:“怎么了,不欢迎他?”
阿秀点头:“他总是粘着我,我不喜他这样的举动。”
侍剑看向苏白:“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苏白轻轻一笑:“还是你机灵。”
话落未完,石中玉刚要迈步进门,苏白隔空伸出指尖,瞬息之间,石中玉停立当场。
阿秀瞧见这一幕,不由焦虑担忧起来。纵然她厌恶石中玉,也未曾想要伤及他的生命。
她身为雪山派贵女,并未染上官宦之家的纨绔,内心纯良温婉。
阿秀向神灵哥哥问道:“大哥哥,他究竟怎么了?”
苏白回应:“我把他的意识封锁在心海之内,除非他自己决定痛改前非,否则永世不能解开此禁制。”
说完,手一挥,就把石中玉送到玄素庄了。
玄素庄。
石清夫妻正招待着大悲老人,忽然空中传出一声轻响,一个人影飞坠而下。
石清与闵柔看见,震惊不已。
“玉儿?”
石破天喊道:“弟弟!”
大悲老人也讶异:“他这情况恐怕是东方主宰抛过来的。”
见到如同塑像一般的石中玉,石清心急如焚,向着虚空发问:“东方主宰,不知小儿犯下何错,老夫愿一肩扛起。”
“你要负责?”
“这个小子从小娇生惯养,去了凌霄城仍未悔改。我锁住他的思维,他能知悔过自新自会恢复正常。”
“其他你无需担忧,如今他的起居并无碍。”
言毕,无论石清夫妇如何呼唤,再也不闻任何回应。
谢烟客叹了口气说:“两位,神祗既然这么说,就用心教导他一番吧。”
大悲老人随声道:“就是,教不严,师之惰。东方主宰没有责罚,恐怕是念在石天的小情面上。”
石清和闵柔醒悟过来。
“多谢两位提醒,今后我们会好好教导这孩子。”
石清看向闵柔,叮嘱道:“师妹,这小子以后不能再骄纵了。”
闵柔颔首:“好的,一切都依师兄的。”
以前,因失去一子,闵柔将所有母爱倾注在石中玉身上,宠出了他那副脾性。如今石破天失而复得,看着石破天乖巧的模样,再与石中玉一比较,她的心境也随之变了。
石中玉的意识困在脑海中,外界的事仍有感觉。他听见了这番对话,心中无悲无泪地想:
“现在该怎么办?我的父母也不能救我了吗?
不,我惹恼的是神祗,即便他们一如既往地宠我,又有何用呢?”
目光落在石破天身上,他又想到:“这小子竟是我兄长,娘亲不是说我兄已去世了吗?”
凌霄城。
“神祗哥哥,你看我的剑术如何?”
知道石中玉安全返回玄素庄,并回到父母怀抱,阿秀眉眼笑开了花,再次挥舞剑法让苏白评价。
苏白:“练得不错。不过这套剑术称不上精妙。”
阿秀反驳:“不对啊,外公说他的剑法天下无敌。”
苏白微笑道:“那是因为他在青年时饮了雪山异蛇的血和胆,功力大增,施展剑法自然所向披靡。你看你父母的剑术,还有能力战胜同龄的高手吗?”
阿秀怔住。
她的父亲白万剑被称为西北第一高手。
这个称号其实已经说明问题了,白万剑的剑术只能说西北无敌,远不及其父辈时能跻身前三(不算侠客岛中之人)。
“原来是这样。”阿秀颇感失落。
苏白:“剑给我!”
阿秀不解,将长剑递给苏白。
长剑在手,瞬间雪花纷飞。
剑芒腾起,寒光与飘洒的雪花交相映衬。
一套剑招行云流水,阿秀看得痴迷不已。
同样是雪山剑法,经苏白出手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似天神技法。
阿秀惊叹:“改动的不多,为何威力却增强那么多呢?”
“毫厘之间,差距万里。”苏白收剑,“同一招式,微不足道的差别就生死之分,武学不可掉以轻心,况且我更在剑招中注入意境之力。”
伸手汇集月色光芒,化成皓月兔的外形,送入阿秀的丹田。
刹那,阿秀感觉丹田冰凉,周围的严寒不再冻骨,而是成为可供自己操控的力量。
“真是奇妙。”
同时,全新的雪山剑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大哥哥,我试试这新剑法。”
她高举小手,看向苏白。
苏白将短剑抛出,阿秀接过,剑招如游丝般灵活,一一演练。
有皓月兔相辅助,她的雪山剑法学以致用,仅仅练习两遍,就如剑道大师一般施展剑势,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磅礴威力,连飘落的雪花都被吸引而来。
她犹如翩翩于雪中的仙童。
侍剑惊叹:“哇,阿秀妹妹好厉害!”
苏白:“你习得了龙神功,自然不会弱。”
侍剑闻言,不自觉运转功法,便就地修行起来。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