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桐晚点开帖子后便拉到最后的评论区,评论区的确是一片热闹景象。
【这么大的鱼头,要是做成剁椒鱼头这得多香啊。】
【楼上的还真是不挑食啊,这可是吃人的鱼,说是食人鱼也不为过,想想就膈应。】
【要真把人逼到绝境了啥都能吃,末世初期的时候我还吃过猴子肉呢,有谁吃过吗?】
【那我可不敢吃……毕竟那可是灵长类动物,我只吃过下水道的变异老鼠还有野猫肉,味道都一言难尽,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打死我也不吃。】
【我吃过一种不知道啥生物的肉,当时在山上我们小队抓到的,味道有点儿像鸡肉,但是那东西长得像羊,吃的时候还做了挺多心理建设,但实际上吃进去还好,反正饿了啥都能吃。】
【这黑鱼得有多少斤啊,看着就超过一吨了吧,好像跟虎鲸差不多?】
【我看着这个头都不止四米,最高估计得有六米,比我家那辆小奥拓还要长一截出来。】
【这里不是流浪者大本营综合论坛吗?有本地的小伙伴给说道说道不,今天下午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就如图见啊,仙湖女里面出来个变异大黑鱼呗。】
【我是营区的人,而且我出生的地方就在仙女湖本来的村里,这个湖打我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了,听家里的老人说解放之前这里还用于什么祭祀,好像是祭河神之类的吧,后面七八十年代后就逐渐的不弄了,但是那湖特别的邪门,每年都要死掉几个人,而且还都是年轻的女孩。】
【怎么感觉这就是封建迷信啊,古代还是民国的时候好像挺多封建的小村子都有什么祭河神的仪式吗?而且搞的还是活人献祭,实际上都是那些神婆为了赚大钱糊弄村民,要不就是这个村子一直遗留下来的恶劣风俗,迄今为止这种献祭仪式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其实祭河神也并非都搞活人献祭,有的地方还保留这种传统民俗,用牛羊猪等家畜来代替,只有个别部落或者村庄才会活人献祭。】
【我怎么听说仙女湖底下还有东西呢,不是说这条湖是流动的活水,湖底下通往旁边的山脉吗,这样一来的话,那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变异大黑鱼?】
【听说基地想要派调查团过去查看仙女湖的情况,但是我感觉流浪者大本营那边未必会同意吧?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组织,且流浪者那边不在基地的管控范围内。】
【这肯定不能同意啊,谁知道湖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呢,虽然挺危险吧,但富贵险中求啊,要知道变异生物就代表着有晶核不是?】
【哦豁,那基地的人要眼红了?】
【人家未必眼红吧,地下城开发的时候都镇压过一批变异生物了,每年兽潮的时候还有先遣部队进行镇压,除非是特殊罕见的晶核,否则基地还不需要觊觎一个中型规模的流浪者大本营。】
【我也是这个流浪者大本营的人,下午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那些变异黑鱼真特么的凶,我算是运气比较好,我隔壁一大哥就倒霉了,直接被咬掉了小拇指,我发个图片给你们看啊,这黑鱼的牙齿可不是盖的。】【图片】
一张明显已经死掉的黑鱼图片被人掰开鱼嘴,能够清晰的看见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齿。
【我擦,兄der,你这照片够生猛的啊,这牙齿我看着密集恐惧症都出来了,看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鱼看着挺厚实啊,这一条得有十来斤了吧?】
【这种黑鱼我们营区也有,也是变异的,但是个头没那么大,之前我杀过一条,有两排牙齿,鱼肉很腥,之前我们厨师长拿来做生鱼片,我吃了一口差点儿没把我送走。】
【楼上大的大兄弟,你们可真敢吃,这鱼腥得很,如果不用大料来焖煮根本就吃不了。】
【我这儿也有黑鱼,我是洪城的,这里的黑鱼应该是变异了吧,一条二十几斤呢,不过没有两排牙齿,之前我大舅给我拿了一条过来,我们跟黄豆一起焖的,那味道挺香的,肉质也不错。】
【两排牙齿的变异黑鱼吃不了,正常一排牙齿的可以食用,本人两种都吃过,所以建议大家不要吃异变出两排牙齿以上的,否则真的堪比老鼠肉。】
小丽刷评论很快,想到厨房里还有拿回来的几条黑鱼便问道:“我们拿回来的那几条是能吃的吧?”
“能吃,我们拿回来的是正常牙齿的,我已经检查过了。”顾桐晚当时发现鱼嘴里没有两排牙齿后才拿回来的,不过当时在现场还有挺多围观的人争着抢着把飞到岸边的变异黑鱼拿回家,但实际上那些才是不能吃的,不过她也没想到廖芸芸跟小丽两人居然把之前燕返抓上来的黑鱼拿了几条回来。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这鱼要是吃不了的话咱们就白费功夫了。”
小丽松了一口气才重新躺了回去。
此时屋内并不算冷,甚至墙壁摸起来还有点暖和,蔡家这边十分的舍得烧炭,顾桐晚心想带上她们两间房蔡家这边至少要四间房供暖,白天还要算上客厅,这样下来一天没有几十斤的炭根本顶不住。
大概是在陌生的环境睡觉,几个女孩刷着手机得差不多十二点才睡着,期间还能听到对面小丽翻身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六点左右顾桐晚就起来了,此时经常熬夜的小丽跟廖芸芸还在床上打着轻鼾,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反倒是蓝岑在顾桐晚起来的时候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
“晚晚姐,你是要出去吗?”房间没有开灯,但蓝岑那双葡萄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嗯,睡够了我想出去看一下,早上空气也好一些。”
蓝岑想了一下才问:“那我能跟你一块儿吗?”
顾桐晚笑着点点头,才柔声道:“那几起来吧,咱们去洗漱,然后我看看厨房能弄点啥吃的,咱们吃完再出门。”
蓝岑毕竟在外头流浪了好几年,所以干活做事都比较利索,听到要出去后就立即把自己洗漱干净,穿的还是昨天的大衣, 深蓝色的棉袄子,这袄子还是老板娘过年之前给蓝岑买的生日礼物,虽然是二手大衣,但里面好像还掺了一些鹅绒,所以穿起来十分的暖和,看着也八九成新,既耐脏又实用。
她们刚打开门,趴在门外的两狗子立即抬起身体摇着尾巴围在顾桐晚的身边。
好在在这次旅游出门之前把两狗子放入空间吃了之前存储的变异动物,所以这一趟出来两狗子才不会闹着要加餐。
现在两狗子一顿至少要吃掉几百斤的肉,不过进食一次之后可以连续四五天不再吃东西,这点倒有点类似蛇类生物冬天之前会进食让身体储存热量的原理。但唯独不同的是两狗子并不需要冬眠。
两狗子大概是察觉出顾桐晚要出门的想法,所以便一直跟在她后头。
早上六点这个时间外头基本上还是全黑的,不过并没有继续下雪,顾桐晚带着蓝岑来到厨房后便看见厨房一隅放着昨天她们带来的那些蔬菜以及一些鸡蛋。
农村的土灶台她用起来倒是顺手得很,这得亏之前在小溪村住了大半年已经完全习惯了村里的生活。不管是下地干活还是用土灶台生火基本上都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还好蔡家这边是两个灶台,好像一个专门用来做饭,一个拿来炒菜,地上就堆着不少的柴火跟用来引火的枯玉米叶还有玉米芯,在农村这两个是经常用来引火助燃的东西。
在其中一个大锅里放了一些黄小米慢慢熬煮着,另一个灶台上则是煎了十个鸡蛋,这次来的时候还带了不少的榨菜,都是她自己尝试着腌制的,味道虽然没有成品包装的好吃,但也不算太差,除了这些外她来的时候还把之前空间里存的肉包、馒头、花卷每样都带了二十个过来。
煎蛋做好了之后便拿了五个花卷五个馒头还有十个豆包子出来放在笼屉上,等包子蒸好的时候小米粥也差不多好了。
六点四十左右蔡母来到厨房,看到厨房里顾桐晚跟蓝岑两人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忙问道:“孩子们,你们怎么就起来了,没多睡一会儿?”
“阿姨,我们都习惯了早起。”顾桐晚笑着回答道。
蔡母又看见锅里热着粥跟包子,赶忙将两个人拉到一边,挺不好意思的说:“你们明天多睡一会儿,不用这么早起来准备早饭,这些我来做就行了。”
“阿姨,我们没关系的,而且也是我们自己饿了想要吃东西才一块儿做的。”
蔡母真是越看两个小姑娘越是心里喜欢,可惜顾桐晚早就有对象了,否则蔡母还真的挺想让她家蔡兴跟对方认识的。
把心里的想法暂时抛却脑后,蔡母把两人暂时赶到了客厅里,客厅里刚把壁炉重新通暖气,所以温度十分的低,刚刚在厨房干活热出一身汗的两人立即因为冷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此时起床的人还是只有他们两个,大概差不多快七点的时候蔡父从后面的房间出来,看到两人也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想到客厅里居然有人。
大概是因为有小姑娘在有些不自在,所以蔡父跟两人稍微说了两句话后又重新回到了房间,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随即便赶去了厨房。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蔡母提前打开的电视机,里面播放的居然跟基地一样都是同一个频道,倒是没想到能在流浪者营区收到基地设置的卫星频道。
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原本还以为是蔡母从厨房出来,结果没想到却是一身劲装的陈晏西,他并未穿外套,反而是穿着一件较为贴身的长衣长裤跟一双便于运动的短靴,腰侧的冷霜依旧显得很打眼,外头这么冷的天气他额上居然还挂着热汗,一看就是刚运动回来。
且他身形修长比例极好,这样的贴身衣物更是显得两条大长腿特明显,这人的身形条件已经极为完美,可以说从头到尾挑不出一个缺点,大概正因如此才会给人一种距离感。
“多少点出去?”顾桐晚转身去房间拿了自己的毛巾递过去。
“四点半。”
“那的确挺早的,燕返跟你一起?”因为燕返也有早起运动的习惯,加上两个人又是一间屋子,所以顾桐晚并不认为燕返会在房里睡觉。
“嗯,不过他还想再练一会儿,这小孩很努力也很有天赋,不过目前来说就是急躁了一些,要是能再沉淀下来会更好。”没想到陈晏西一针见血就指出了燕返目前存在的问题。
“你们一会儿要出去吗?”陈晏西瞥了一眼似乎正在专心看电视实际上此时有些坐立不安的蓝岑。
顾桐晚只是挑眉:“不行?”
“出了院子往东边的方向走大概五百米,那边有一座塔,可以去塔上看看,从上面可以了望到整个营区各处的位置。”
此时蔡母从厨房里把早餐拿出来,虽然其他人还未起来,但因为两人着急出去,所以急急忙忙吃了早饭便趁着天刚擦亮便往院外走。
刚出门就感觉这里的空气比起基地要更清新一些,大概是因为周边都是田埂的关系,空气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植物的味道。
因为几天没下雪,所以半夜的时候外头积雪稍微化了一些,两人走得很慢,这样一来可以慢慢欣赏周边的景色。
“晚晚姐,是不是就是那座塔啊?”蓝岑指着前边的一座约莫有六七层高的古塔,语气惊喜地喊道。
没想到大本营这边会有这么一座古香古色塔,大概是为了供奉什么神明特意建造的吧,反正看起来也有一定的年头了。
塔并没有上锁,两人直接就进去了,不过这塔比看起来要高多了,等爬到塔的最高一层的时候两人都有点喘气,但从窗外望去,两人便立即发现附近田垄的奇怪碾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