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舌尖顶着牙槽,狭长深邃的眸子很有意味的掠过一片耀眼的瓷白。
“不愿意?”
“不愿意。”
时宴费解,不知道女人有什么其他意图。
按理说,没有女人能拒绝他的钱。
“为什么?”
南乔眼尾从男人身上往上游走,轻笑之间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魅惑。
“以宴哥哥每天的付出,就足够了。”
呵,男人冷笑一声,他还真是小看了眼前的女人。
她的图谋,还真是胆大包天。
“馋我的人?”
“是啊,宴哥哥不也一样吗?况且事实摆在这里,你的人比……”
南乔顿了一下,“比钱更好用。”
意思很明白,我的确馋你的人,而且,你的人比你以外的身份更有利用价值。
话落,南乔摇曳的眉尾轻轻挑起,她手执黑卡,轻轻滑过一条沟壑分明的肌肉纹理。
最后,把黑卡插在了男人的腰带上。
“我南乔,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包养,既不会做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更不愿意做谁的笼中鸟。
我喜欢的,是来去自由,不喜欢被任何人掌控和随意摆布。
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一株木棉,能与大树并肩而立,深根缠绕。”
男人深邃的星眸微眯,再一次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南乔。
他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一样,看来,她又不一样。
不愧是他第一个女人。
时宴自诩,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就像他做的生意一样,全部都是巨利,从来没有一样令他失望。
“南小姐还真是好算计,不愿意要我的钱,竟然看中了我。
我是该说自己很优秀呢,还是夸你的眼光好呢?”
意思很明显不过,你的眼光真好,我自身就是一个行走的印钞机。
确实比钱好使,我是钱它霸霸。
这个女人,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第一次相拥的时候并不排斥她,反而很想拥有。
“宴哥哥,你要夸夸我,毕竟,我能在几个亿的男人堆里把你选中。
而我,很契合你,不是吗?”
她轻笑,宴哥哥,你也很合我的胃口。
南乔抬起纤细白腻的手指,落在黑色的衬衫上,她的动作很令人心动。
时宴突然间喉结滚动,喉咙很痒。
有些……想。
男人再次掌控全局,一只手捏紧女人的细腰,另一只大手禁锢着女人的两只手腕。
身体来了个极度大反转。
男人一时间轻轻扫着她纤细的脖颈,停下的一刻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蛊惑。
“你难道不知道,不要随意招惹早上的男人,嗯?”
南乔被男人压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声音充满了委屈的气息,还不忘调侃男人。
“现在知道还晚不晚?宴哥哥,我还以为你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呢,看来,都一样禽兽。”
“怎么?你很了解男人?”
“怎么会,我既然已经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你,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给别的男人机会。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至于我,我也不会把眼光放低,现在的你,就是那个最有默契的男人,不是吗?
宴—哥—哥。”
心里有一个一百分的时宴,看谁都差点意思。
女人得红唇饱满欲滴,她扬起脖子,眼神迷离间,额角出现一层轻细汗珠。
男人手心的温度一瞬间变得滚烫,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达到自己的任何一条神经线。
时宴感觉现在根本不受控制,他很清楚,就是因为南乔这个女人。
男人趴在她的耳侧,声音极轻,“怎么,南小姐在害怕?”
“怎么会怕,你不用上班的吗?”
男人微喘,又是轻笑,“呵~现在才早上五点,你是觉得早呢?还是会觉得时间太晚?
或者说,不够你用?”
“我没觉得,什么也没觉得,呵呵呵。”
南乔说不过无耻的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男人,精神会这么旺盛!
不得不说,她心里有点怂。
我怂,但我不说。
男人轻蔑一笑,“晚了!”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后,有那么一刹那,南乔感觉后悔了。
男人就像一头喂不饱的狼。
贪食,不知餍足……
果然,永远不要惹早上的男人。
她的感受告诉她,十分清楚。
直到她魅人的双眸被雾气浸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时宴的对手。
“南小姐,这局,你输了。”
南乔无力的抬手,轻轻推开男人。
输了吗?
她明白。
在拿下时宴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赢过了所有女人。
输给朝思暮想六年的男人,她心甘情愿。
毕竟,早有图谋。
不是吗?
南乔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男人给她准备好的衣服。
只是裙子因为是刚穿,拉链并不是很好用的感觉,在后背的位置有点卡顿。
呃,是因为迪迦。
“麻烦宴哥哥帮我拉一下喽。”
男人抬眸,看她的眼神就如一头没吃饱的狼。
“你不怕我的手不听使唤,反而把拉链拉下来。”
“宴哥哥不会趁人之危,我知道。”
“你很了解我吗?”
“昨晚,如果你执意要做些什么的话,我今天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跟你打趣?
对不对?”
男人精瘦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提,拉链被拉上。
衣服,合身。
时宴,合心。
时宴就站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扣好西装的最后一粒扣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清冷禁欲的男人。
南乔不禁在心底骂上一句:衣冠禽兽。
“会系领带吗?”
“不会。”南乔有点火大,她的双腿还有点肌肉长时间紧张之后的酥麻。
出身优越,她没有伺候人的坏习惯。
他,可以。
“不过,有你这样完美的模特,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学一学。”
人生中的第一个领带,她要给他系。
虽然没给别人系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可是智商情商测试都超高的女人好不好。
一个领带,难不倒她。
南乔接过男人手里的领带,踮起脚尖,想把领带穿过男人的脖颈。
“喂,你是雕塑吗?能不能低一下头?”
他太高,她没穿高跟鞋够的有些吃力。
低头?他对人没有低头的坏习惯。
她,勉强可以。
“不会,不过,看在南小姐累了一早上的面子,我可以勉为其难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