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邱宽摆明了偏瘫齐之芳,魏淑清直接开撕:“我说邱宽,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齐之芳有一腿是吧?”
她直奔主题,一刀致命。
果然,邱宽听了这话,紧张的瞪大眼睛:“魏同志,你不要乱说话。你如果造谣,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
“那你就去告我啊!”魏淑清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你现在就去,报警,找公安,看看他们是抓我,还是抓你这个大破鞋!”
“你!!!魏淑清,我看你是不想干了!”邱宽简直怒不可遏。
他把齐之芳挡在身后,还不忘宽慰几句:“小齐,没关系,在这个厂子,谁也不能欺负你。”
“看来你还不知道,齐同志的真面目。”魏淑清冷笑一声,“小段,你去请食堂的赵国强主任。陆姐,你去叫厂长来。”
“你要干什么,魏淑清?”听到要去叫赵国强,齐之芳有些慌了。
她虽然攀上了邱宽这个副厂长,调到了清闲的岗位,也知道邱宽是有妻有子的,不可能娶自己。
所以她需要赵国强,需要赵国强给她下班带好吃的,给她们赵家提供钱票,帮她照顾父母和孩子。
“邱厂长,这都是一场误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再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眼看着局势发展到了对自己不利的地步,齐之芳想及时喊停。
可是魏淑清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她一侧身,挡住齐之芳的去处,让小段和陆姐顺利的离开:“误会?邱厂长一口一个我不团结同事,我们报团欺负你,这么一大口锅扣下来,到头来你就和我说这是一场误会?到此为止,我告诉你,齐之芳,晚了!”
“你!”邱宽气的扬起手来。
魏淑清却丝毫没有畏惧,她怕什么,就算邱宽真的敢打,她就往地上一躺。
领导干部打人,她看邱宽这个副厂长是不想干了!
看着魏淑清淡定的模样,邱宽气的要死,也只能无奈的放下手,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我已经找人去叫马厂长了,邱副厂长,现在是你得在这等着。”
魏淑清皮笑肉不笑,特意咬重了那个副字。
小段和陆姐都生怕魏淑清吃亏,很快就带着各自要叫的人回来了。
赵国强一看到缩在邱宽身边的齐之芳,简直是怒发冲冠:“齐之芳,你是不是和邱宽有一腿?!”
“我没有。”齐之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邱厂长看魏主任他们抱团欺负我,看不过去,才帮我的。”
“行了,齐同志,骗人别把自己也骗了。”魏淑清说了两句风凉话,“赵主任好歹也是之前的厂长,和邱宽认识那么多年了,他能不知道邱宽是什么人吗?”
邱宽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对上钻营,对下打压,在厂里简直是骂名一片。
他可没用那么好心去伸张正义。
“你…”见魏淑清从中作梗,齐之芳张嘴就想骂,却被赵国强打断了。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赵国强看着马德贵,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原本挺直的腰佝偻了,眼神也变得沧桑了许多,“马厂长,我只想问一句,芳子究竟是怎么去的宣传科?!”
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赵国强还是想挣扎一下。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破了他的希望。
马德贵叹息一声,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同为男人,他同情赵国强,也看不起齐之芳:“是邱宽找到了我,说齐同志写作出色。”
“贱人!”赵国强当场暴起 ,抄起凳子就要往齐之芳头上砸,却被马德贵和小段死死拉住,“你和我说你是大学生,厂子里赏识你,没想到你居然是卖肉到了宣传科!”
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绿了,深深地刺激到了赵国强。
他就为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搞的一无所有。
他不值啊,他悔啊。
见赵国强已经知道了真相,齐之芳干脆也不装了:“是啊,我是找了邱厂长。但是我不想干车间了,我想坐办公室,我有错吗?!既然你没本事让我坐办公室,那我自己努力,有什么不对?!”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要么是爱情,要么是面包。
赵国强显然不符合爱情的范畴,而如今,他连面包都已经提供不了多少了,齐之芳当然会选择下一个。
“你,恬不知耻!”赵国强怒骂着,突然,他双眼一翻,脖子一挺,晕倒在了原地。
赵国强中风了。
马德贵派人联系了赵国强从前的一对儿女,对方表示自己没有这个爸爸,无奈之下,他只能让齐之芳把人接回去。
齐之芳当然不同意:“马厂长你也看见了,我和赵国强闹到这一步,是肯定没办法一起生活下去了,所以我要和他分手。我们都已经分手了,我肯定没有照顾他的义务,所以你不应该把人放在我这。”
“赵国强对你不错,还帮你照顾父母。”马德贵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哪怕就是在医院伺候他几天,厂子里再想想办法呢。”
“我不愿意。”齐之芳平静的说道。
马德贵也算是开了眼,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恶毒的女人。
还是陪他一起来医院的魏淑清出了个主意:“试着联系赵厂长的兄弟姐妹试试呢。”
闻言,马德贵点点头,他对赵国强的兄弟姐妹不抱什么希望,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没想到,赵国强的三个姐姐真的来了。
她们愿意轮流照顾赵国强。
毕竟赵国强是在厂子里中风的,这简直是解决了马德贵一个大麻烦。
他亲切的和赵家三个老太太握手:“你们放心,赵国强同志是我们红星钢铁厂的人,我们红星钢铁厂绝对不会对他放任不管。以后赵国强同志的工资照发,另外每一个月给十块钱的陪护费给您三位。”
“太谢谢厂长了。”赵家大姐一头银发,精神翟铄,“这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想知道,是谁把我弟弟害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