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太子本尊?
齐阳以及带来的三五位下属,当场脸色铁青,像是遭遇了什么大恐怖的事件。
周边围观的路人,同样深深吸气,哗啦啦朝着后方倒退,让出大面积空间。
其实,齐阳从出现开始,就注意到了夏侯青衣身边的这位同行者,不过,没太放在心上。
毕竟,夏侯青衣才是主要目标。
现在被夏侯青衣,强行将这位年轻男子拽出人群,齐阳不得不,仔细打量着方言的五官容貌。
齐阳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不过,滋事重大,齐阳不敢承认,也没勇气贸然承认。
现在的齐阳,一个头两个大,单纯的相中了一个姑娘罢了,怎么遭遇了太子本尊?
这运气是不是太差了?
王朝集团的太子爷,绝非他这种小角色,可以忤逆的,真捅出什么篓子,连带着一整个齐家,都要遭劫。
“呵呵,你当我是被忽悠长大的?你说是,就是?”
“简直大胆,敢冒充太子本尊,头上究竟有几颗脑袋?呵呵。”
齐阳龇牙咧嘴,随之话锋一转,大大咧咧道,“你们等着,我这就上报出去。”
紧随其后。
脚底抹油。
这位神态逐渐不正常的富家大少,几乎不给在场任何人反应时间,“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走。”
一套动作下来,显而易见为迅速离场做铺垫。
堪堪转身,方言的声音,立马传来,“站住。”
齐阳,“……”
一刹那,齐阳的脸色铁青铁青,额头,脸颊,开始渗出大面积的虚汗。
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位豪门大少,身子骨瑟瑟发抖,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神采飞扬。
齐阳身边的三位下属,同样有一个算一个,表情跟死了亲爹亲妈似的,阵青阵白。
夏侯青衣满脸不屑。
这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怕是以往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情!
现在一脚踢到铁板了,难得知道害怕,胆怯了?
“走什么?你这位齐少,不是言辞凿凿,自己就是上都的王法吗?为所欲为,只手遮天?”
“只有你想不想的问题,没有你做不到的可能?”
“我这位小女子,还没亲眼目睹,齐少你是如何的只手遮天,干嘛急着走人?”
夏侯青衣双手环抱,堵住齐阳的去路,一米七的高挑个头,气势完全不输于齐阳。
齐阳,“……”
齐阳心惊胆战,耷拉着脑袋,始终不愿意直视夏侯青衣的视线。
“还有,你不是说,你齐阳大名鼎鼎声威震世,即使太子见着了你。”
“也要客客气气,老老实实敬你一杯酒,现在太子在场,喝了酒再走啊。”夏侯青衣又是讽刺道。
齐阳,“……”
这,这该如何是好?
“哥哥,齐少都夸下海口了,你敬他一杯?”夏侯青衣与方言一唱一和。
方言点头微笑,“可以。”
“不,不用这样吧?我就,我就开两句玩笑,不至于上纲上线吧?”齐阳表情艰难。
“开玩笑?这么喜欢开太子的玩笑?”
“你是什么东西,这是你可以开的?或者,你当太子是什么人了,只要想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开他的玩笑?”
夏侯青衣义正言辞,一句质问,让齐阳顿时哑口无言。
齐阳,“……”
周边一道道目光,幸灾乐祸的审视着齐阳。
这让齐阳心里,既是憋屈,又是恼羞成怒。
换做以往,谁见着他这位齐家大少,不满满敬畏,宛若供奉祖宗一样,点头哈腰巴结着他?
几时,沦落至此?
嘶嘶!
齐阳万般不爽,他可是豪门大少,地位显赫,这帮子底层居民,敢有胆子看着他吃瘪,丢脸?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否则,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草。”齐阳骂骂咧咧。
转念一想。
这王朝太子,今时不如往日,再者,外来的和尚,在本地的经,未必好念啊。
上都是他齐家的大本营,是当之无愧的自家地盘,犯得着忌惮这种外来户?
何况,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呵呵。”齐阳一瞬间茅塞顿开,逐渐的,自信心暴涨。
这里是上都,太子在帝京可以作威作福,上都就不见得,谁遇到,就要给这所谓的太子面子了。
传闻,这太子已经废了?
实力大打折扣不说,怕是,如今这身体状态与精神面貌,比普通人都不如。
这样一来,自己更不用忌惮了!
最关键的点在于,他齐少,与洪啸可是挚交好友,双方经常一起把酒言欢,各自背后的家族,也有着深度合作。
有洪啸给自己撑腰,太子算个卵?
“姓方的,你莫要欺人太甚,你太子身份在帝京姑且有点震慑力。”
“但,上都比帝京,差不了多少,都是超一线城市,谁也不虚谁,你的身份,在我眼里,还不够看。”
齐阳龇牙咧嘴,随之眸子里寒光一闪,“我懒得与你计较,所以主动退一步。”
“可你别得寸进尺,铁了心刁难我齐阳,真闹大了,后果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齐阳担忧方言,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又跟着提醒道,“我与洪啸情同兄弟。”
“你若动了我,洪少,是不会放过你的!”
“洪少神威盖世,镇压你姓方的,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呵呵。”
齐阳笑容渐冷,他在仔细观察方言的表情变化,果真,在提及洪少刹那,这位太子明显眉头拧了起来。
害怕了?
哈哈,这是好事!
齐阳心里窃喜。
暗想,这太子果真落魄了,随便一个世家子,就让其投鼠忌器,没勇气妄动,更不敢肆意妄为。
轰!
怎料,骤然间,方言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还不等齐阳反应,一脚过去,齐阳的身体,当场飞出去数米远。
咔哧。
中途还有刺耳,清晰的骨骼断裂声。
“哎呦,我,我草。”齐阳匍匐在地,痛苦的哀嚎着。
自幼养尊处优,细胳膊嫩肉的齐家大少,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肉体打击,整个人蜷缩,险些痛到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