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邦也不知道这么昏暗的环境,李大成能不能看出来这张地图上的东西,想把地图塞到他手里,让他检查。
然而李大成想到这张图刚刚和那种东西放在一起,心里有些腻歪。
“等等!你把它装到袋子里,一会儿我带走!”李大成说道。
来都来了,不管这张地图有没有用,还是带走吧!万一以后有机会去巴蜀,可以去那座古城遗址看一看。
“呃……好!我帮你装到文件袋里。”
片刻后,李大成接过文件袋,起身说道:“好了,我想问的问完了,你的修为明早之前就能解除封印。奉劝你一句,给自己积点阴德,那害人的八荒掌就别让你那些徒弟练了。”
马保邦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
“李大师,慢走!”
看着李大成和孙凌月终于离开了,马保邦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床上。
李大成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离开振邦武馆,孙凌月摘下口罩,吐出一口浊气。
她感觉今天这趟没有白来,让她认清了马保邦的真面目,她心中对马保邦的最后一丝好感也烟消云散了。
想到他居然把她的海报挂在床头,想就让她感到恶心!
“气死我了!”
她发泄地喊了一声。
“师父,刚刚我真差点忍不住动手!”
可想到那毕竟是自己的前师父,孙凌月只能选择忍。
李大成淡淡地道:“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师父,你……你说什么?”孙凌月一惊。
李大成解释道:“马保邦比你当初的病情更严重,已经病入膏肓,最多一个月之内就会阳火焚身而亡。”
前几天的比武,马保邦全力催动八荒掌,很可能加重了他的病情。此时,李大成对他的病情也无能为力了。
而且,就算李大成能治,也未必会为他治。
听到他对马振邦命运的宣判,孙凌月心里五味杂陈的。
“好了,别多想了,我送你回家吧!”
孙凌月点点头。
……
接下来的两天,云芝回到了青山县,因为高考分数已经出来,江嫣儿考了626分,成绩还不错,马上要填报志愿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江嫣儿身边的亲人只有云芝这个小姨,自然要让她帮忙出出主意。
云芝放不下心,于是让李大成待在酒店别乱跑,多上心一下酒店里的工作。
但是以李大成甩手掌柜的风格,云芝的那部分工作,基本上都交给了耿长贵来做。
耿长贵忙得焦头烂额,又指望不上李大老板,只好开始抓壮丁,把前台的小青拎了出来,帮他管理。
耿长贵很快发现自己挖到宝了,经过在酒店前台这段时间的磨炼,小青成长得很快,居然能够独当一面了!
云芝从青山县回来后,耿长贵向她汇报小青的表现,云芝觉得,再让小青干前台,有点大材小用了。正巧她也想提拔一个得力干将帮她分担一下手里的工作,于是便把小青提拔成了大堂经理。
这一天,正在和李大成一起早吃饭的云芝忽然接到了云逸风打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疲惫,说道:“小芝,赶紧回家里一趟吧,你爷爷的病情突然恶化,刚刚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芝呆住了。
她这些天,云河谷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但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人就没了……
纵然她心里对云河谷有百般怨恨,但两人的血缘关系毕竟在那里摆着,云芝怎么说也要回去一趟。
“爸,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云芝说道。
不用云芝说,李大成自然听到了云逸风的话。
“我陪你回去!”李大成说道。
“好!”
两人立刻动身。
在去云家的路上,云芝才将酒店工作托付给耿长贵和小青,有前两天的合作经验,他们两个配合,酒店里的工作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开车的李大成随口说了一句:“我和唐志杰比武那天,见你爷爷的气色还可以,怎么会这么突然去世呢?”
云芝想了想,说道:“有时候老人的身体看起来好好的,但是突然去世的例子也不少。况且我爸说,这两年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能是他的年纪太大了吧!”
李大成点点头,她说的也有道理。
云芝长出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这几天听说了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是心中却始终无法面对他,没有回去看看他,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离开了……”
李大成能够理解她复杂的心情,安慰道:“别多想了,就算你回家去看他了,也不能让他的情况好转况且确实是他把事情做的太绝,这怪不得你!”
听他这么说,云芝心里舒服了一些。
两人到达云家的别墅时,云家人都在。
云河谷的尸体被发现不久,还躺在他卧室的床上,云家人请来出诊的医生刚刚检查完云河谷的情况,正在和云逸风三兄弟汇报。
云逸臣的老婆崔兰见到云芝来了,立刻变脸似的哭了起来,阴阳怪气地嚎叫道:“公公!你走得太突然了,没有你,云家就没了主心骨啊!
你活着的时候,都没人上前来看看你,你这一走,就都奔着你留下的遗产来了啊!”
听到老婆鬼哭狼嚎的,云逸臣佯怒道:“你小点声!”
他转头对云逸风说道:“老二,别跟你大嫂一个妇道人家见识!”
云逸风眉头一皱,大哥只是轻描淡写地让大嫂小点声,却没说让她住口,这是让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
她明显是在讽刺云芝是冲着云河谷的遗产来的,这么说话未免太刻薄了。
云芝扭头看了一眼崔兰,说道:“大伯母,我只是来送你爷爷最后一程的,没有争夺遗产的意思,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
崔兰眼睛一瞪,不爱听了,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遗产又和我这个外姓人没关系!再说了,我也没指名道姓说你,你心虚什么!”
云芝皱眉,道:“爷爷刚去世,说遗产分配的事未免太早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他老人家安葬了!”
她本意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崔兰这个泼妇纠缠,但崔兰却觉得她话里的意思是,分遗产的事回头再说。
有什么可说的?不能给云芝留念想,必须现在就让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