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人群中的东方羽觞闪身落到了说他坏话的燕玄墨身边，手里的翎羽扇正好敲在对方脑袋。
“姓燕的，你又编造我的坏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燕玄墨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当场掰断了对方的翎羽扇。
自恋狂，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东方羽觞刺了燕玄墨一句，转而笑吟吟地看向缙云昭华，“尤其是在美人面前胡说八道。”
“美人，我叫东方羽觞，不知在下能否有幸跟你交个朋友？”
缙云昭华慢悠悠的咬了一口糖人，红唇轻启：“你客气了，我叫白昭华，这段时间来这儿游玩的。”
东方羽觞歪了歪头，“你不是跟燕玄墨过来拜师的？”
缙云昭华诚实地摇了摇头。
“我恰巧路过此地，便顺势进城来瞧瞧传说中的东菀城。”
东方羽觞饶有兴趣地摇着扇子。
他还以为燕玄墨带着眼前这个美人一起赶来东菀城拜师，却未料到小美人只是来此游玩赏景的。
天下还鲜有不想拜入紫阳宗的人。
他温声提醒道：“紫阳宗很好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缙云昭华再度摇了摇头。
“紫阳宗没人能教的了我，我拜师也不过是百忙一场。”
燕玄墨听到这里也染上几分好奇，黑眸亮晶晶地盯着他。
“昭华，难道你是武修？”
紫阳宗乃是灵修门派，除了武修，谁不想拜入紫阳宗啊！
缙云昭华再一次摇了摇头。
“我不是，我修的道跟你们不同，准确的说是跟所有人都不同。”
他修行的魔道确实与风云大陆传统的灵武两条道统不同，甚至于他在锦川招收弟子都招不到。
就连锦川城里势力最小的灵修宗门都比他容易招收门徒，偏偏他身为魔道的开山祖师却无人问津。
哼，一群不懂欣赏的人???
燕玄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英俊的脸上浮现出轻微的诧异。
“与众不同的道，又是什么道？”
除了灵武两道，风云大陆什么时候出现过其他的道途吗？
缙云昭华掀开眼帘，鲜红色的桃花眸闪烁着冷冽的光。
“天下之大，任我逍遥。”
“随心所欲，得大自在。”
他莞尔一笑，轻声道：“我将此道命名为：魔！”
他的声音清浅如风，笑容若暖阳，但说出的话却惊世骇俗。
“魔道？！”燕玄墨大惊。
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大凶之兆，让人忍不住想到很多恐怖事物。
总感觉不太吉利的样子……
燕玄墨想到这里忽然愣了一下，迟疑着问道：“你有修为？”
他明明记得对方前几天进城的时候还被六名强盗拦路打劫呢！
这个人若是有修为，为何不动手？
缙云昭华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我很厉害的，打你不成问题。”他悠哉悠哉的啃着糖人，漂亮的眼眸若有似无地眯起。
东方羽觞眨了眨眼，望着缙云昭华的眼神格外好奇。
“魔道，倒是闻所未闻。”
“！”燕玄墨虽然听到缙云昭华那样说，但还是急得心脏怦怦地跳，就差扑过去摇晃对方的肩膀了。
他眼底透着不安，忧心忡忡地说道：“昭华，贸然修炼这种听都没听过的魔道恐有危险，你要不要跟我修灵？”
“我教你修炼灵力，然后我们一起拜入紫阳宗怎么样？”
为刚认识的好友操碎心的燕玄墨在此刻就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越说眼睛越亮。
“到时候我们就能做同门了。”
他的眼神漆黑而又凌厉，如同一把即将要出鞘的利刃。
只不过他的眼里全无杀意，唯有对缙云昭华浓浓的担忧。
缙云昭华咔嚓咔嚓咬碎了小糖人，没几口就啃完了整个糖人。
他平静地说道：“你还是打我出生以来第一个想教我修炼的人。”
他说得很是平淡，但却给听者一种莫名强烈的悲哀。
东方羽觞听得很是疑惑，视线徘徊在缙云昭华和燕玄墨之间。
缙云昭华随手扔掉糖人竹签，眸光清冷疏离地看着好言相邀的燕玄墨，就像是冰冷的玉像。
“可惜你来得太迟了，我早已经不需要教我的老师了。”
他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昭华，你先别走……”
燕玄墨拉住缙云昭华的手，却握上对方手腕上的银色护腕。
他略带疑惑地低头看过去。
缙云昭华快速撤回自己的手，遮住被紧身袖口挡住的护腕。
他不太高兴地盯着燕玄墨，“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来质疑我选的道，也不想跟着你修炼灵力！”
“你若是做不到，便别再来见我。”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燕玄墨：Σ⊙▃⊙川
东方羽觞：∑(°口°?)??
他手里的翎羽扇快速合上，震惊地看向身旁同款惊愕的燕玄墨。
“燕二少，他这个速度可半点不比太虚境的灵修差。”
燕玄墨喃喃自语，“他先前看上去明明就不像修炼者，气息也不强，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
“你不追上去看看？”东方羽觞指了指缙云昭华离开的方向。
燕玄墨抿了抿唇，“自然要去看，我还要跟他道歉。”
“方才是我太着急了，不然也不会说错话惹恼了昭华。”
他抬步追了上去，闲得无聊的东方羽觞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