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忽悠人也是要看人来的,像赢洛篱这种外国人,他可以随意的欺骗,但是眼前这位可是地头蛇。
他可不敢有什么忽悠人的想法,一切全凭老头自己判断,如果老头自己看走眼了,那也就怪不了他了。
老贵族不满的瞪了一眼金毛,然后径直走向这几幅画,深深得凝望着,眼中充满着回忆。
“你小子懂什么,以为我闲着没事做,来忽悠你嘛?”
“贵?你知道这些都是谁画的吗?不过他们的画,贵一点也是合理的。”
老贵族似乎回想到了往昔的岁月,眼中居然变得朦胧起来,充满着萧条的意境。
金毛这种败家子,哪里知道是谁画的,立刻顺杆子往上爬,虚心求教道:
“老先生当然不可能忽悠我的,只是不知道能否告诉我,这些油画是谁画的?”
老头并没有立刻回答金毛,而是有点深沉的看着这一幅幅的油画,多了几丝伤感。
久久之后,才叹息一声,情绪勉强恢复了正常,不过眼睛深处依旧有点神伤。
“唉…这些油画可能让你失望,并非是什么名家之作。”
“而是你爷爷曾经教过的普通班级,大家写生以后的画作。其中也有一幅是我画的,可惜我们都没成为有名的油画画家。”
老贵族回想起年轻时代的峥嵘岁月,脸上满是遗憾和惆怅。
想来在那个时代,他们同学之间也有过美好的时光,也有过伤心往事。
金毛似乎也被老头的话震惊住了,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大收藏家,居然是自己爷爷的学生。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最后只能化为一声无奈的感叹,以这个老家伙的身份地位没有必要骗自己。
“没有想到这些油画,还有这样子的渊源,老先生开个价吧,我都卖给你好了。”
老贵族很满意金毛的决定,虽然在他眼中,这人妥妥的是个败家子,但也不可否认这人的心态比普通人要好。
“嗯,我也听说过你的情况,前几年也叫人在你那里,买过几幅画。这些画自然不能和那些名家的画所媲美。”
“这样吧,二千澳元一幅吧,你拿着这些钱省着点花。”
老贵族带着一副不容质疑的口吻,用最平淡的话语说道。
他们两人眼里,似乎早已经遗忘了赢洛篱的存在,也可能没有正眼看过赢洛篱一眼。
赢洛篱可知道那幅画的深意,二千澳一幅,可谓是泼天大漏,这个时候哪里会有放弃的道理。
“等等,我出三千澳一幅画,这些画我也很喜欢。”
赢洛篱当然知道在澳洲,可没有在中国古玩界先来先到的规矩,在这边妥妥的就是谁的钱多,就是谁的。
金毛立刻眼前一亮,似乎记起来了还有这么一位小兄弟在,内心无比的激动。
“小兄弟,你莫要随意乱说,我这可有十八幅油画呢。全部买的话,我给你优惠点,三万五千澳。”
他才懒得管会不会得罪老贵族,他贫穷的都快要饭了,这些油画能多这么多,他当然愿意卖给赢洛篱。
老贵族只是眉宇间稍微的皱了一下,还没有说什么,他旁边的一个保镖,立刻怒斥道
“小子,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国家吗?这里可是澳洲,哪里会是你胡来的地方?”
“你知道眼前这一位是谁嘛,在世界上都是鼎鼎有名的大收藏家,是大贵族,你得罪不起。”
而其他保镖和他一样,无比傲视的藐视着赢洛篱,视他如尘埃,如蝼蚁,挥手间就可全灭。
“哼。”赢洛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于他们的威胁,他全然不在意,大不了离开悉尼就是。
“我说老板,我这个价格,你卖还是不卖?”
金毛这时已经想要答应赢洛篱,不过还是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老贵族,讨价还价的说着。
“老先生,不知道,你还要不要?如果要的话,价格可能要比,那家伙高一点才行。”
那些保镖一听金毛如此明目张胆的敲竹竿,全部眼神冰冷的投到他的身上,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一般。
老贵族对着身后的保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冲动,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只是依旧没有看赢洛篱一眼。
“要,怎么会不要呢!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抢过东西的,倒是有点新鲜。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失去过。”
“五千澳一幅画。小子,如何?”
老贵族这才带着挑衅的眼神,看向赢洛篱,似乎在说,我不差钱,你拿什么和我斗?
赢洛篱这时也有点气急败坏,没有想到才出国就会遇到这种事,这些人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太小瞧他们华夏人了。
就在赢洛篱想要继续加价的时候,突然之间朱雀大盗猛的拉住他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先让他,放心吧,交给我。”
赢洛篱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这位又飒又美的大盗,他哪里不明白朱雀大盗的意思,这是要空手套白狼的节奏。
赢洛篱想要劝阻,怕惹上麻烦,也怕朱雀失手,相对来说多花点钱,反而是合算的。
只是朱雀大盗十分果决,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强行拉着赢洛篱离去。
片刻之间,朱雀大盗和赢洛篱他们消失在人海中。一直到远处,朱雀大盗才放开赢洛篱的手,回转过身子看向那些人。
交代一声赢洛篱之后,转眼间几个闪躲以后,又消失在赢洛篱的眼前,完美的融入到人群中。
赢洛篱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也会和大盗有这种交集,感慨颇深。
“原本还想花点钱买下来,现在看来是钱也省了,东西也能得手。”
“只是不知道,和这些大盗交往过密,会不会带来什么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