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垂落。
马蹄哒哒哒的踩着岩石。
一步一步,如一丝不苟的钟表般精准。
“猪师兄,你觉得师父还会回来么?”
走着走着,白洁忽的出声,打破了失去李清愚后,取经团的沉默氛围。
“不管会不会,我们都得向西。”
猪八戒淡淡回道。
对于白洁这条搭顺风车的蛇,他可没什么好客气的。
在猪八戒看来,这条蛇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刚加入取经团队的白龙马。
哪怕这马,不是一开始计划的那匹。
但,在李清愚收下后,就相当于给这马上了编制。
无论什么身份。
现在,这就是白龙马!
“向西是向西,但师父与我说好了,让我留在西梁女国的,到时如果师父不回来....”
白洁眉头微蹙,略显忧愁。
“无碍,你留下便是。”猪八戒毫不在意。
没编制....
谁管你是走是留?
“那小黑她....”白洁咬了咬嘴唇。
“她不能走,她也不会走。”
猪八戒瞥了眼面上带着痴愚笑容的小黑。
“不要妄想了,没有师父的命令,她是不会留下的。”
对于小黑与白龙马的状况,猪八戒一清二楚。
别看这蛇拉着黑鱼玩这玩那。
可这只是师父没发话。
一旦师父发话,黑鱼绝对会百分百言听计从,既然师父已经说了向西,这黑鱼绝不可能停留或绕道。
闻言,白洁沉默了。
就在这时。
雪花,飘落。
空气,骤凉。
前方的树林之中。
一方红瓦白墙的院落,若隐若现。
猪八戒眯起眼眸,觉得有些巧合。
但由此向西就只有一条道,他可不觉得小黑与白龙马,会听他的话绕道。
于是默默的降低飞行速度,落至几人身后。
失去了正义之心后,猪八戒可没有了那种守护一切的想法。
自身安全,最为重要!!
.......................
孀贞楼。
看着面前举拳走来的大傻子。
李清愚感受了下,却并未感受到周围有什么高手监视。
“巧合?”
“按个摩而已,都会遇到这么巧的事?”
李清愚觉着挺狗血。
他的身上又没有天外气运,这种一般天外主角才能遇到的剧情,怎么会在他身上发生?
瞬息间,白痴之力如水波般掠过。
李清愚这才惊异发现....
俩给他按摩的俏寡妇身上,竟有着一丝丝极其微小的天外气运。
“呵....”
啪。
一巴掌,李清愚抽在了本在按胯,却因青年的闯入,错愕转头的初雪脑门上。
吸了这丝气运。
李清愚轻声道:“别管他,继续。”
随即提高音量。
“老鸨,他再打扰我,我可要退钱了。”
这老鸨倒是打的好主意。
假装拉扯,实则转移矛盾。
再不管的话,可别怪他白嫖。
“叫老鸨也没用,我说的。”青年冷笑一声,“还躺?等我打断你的腿,有的你躺!”
然而这次,青年刚迈两步,便被老鸨一把抱住了大腿。
“房少,房少还是改日再来吧!~”
老鸨也急了。
这客人怎么不按流程来啊。
一般这种年轻气少的客人遇到如此情况,不都是针锋相对,大打出手。
亦或者自报家门,以势压人的么?
上来就喊退钱,这谁遭得住!?
没办法....
一般客人也就算了,这客人一进门就甩了两根金条,退钱简直要了她的老命啊!~
“你们几个快来,把房少拖走!”
这回老鸨也不敢装模作样了,赶忙呼唤起房外的打手。
反正这房少的脑子蠢,最后只会记恨那客人,权衡利弊后,老鸨觉得既然鹬蚌相争不成,还是挣钱要紧。
赶紧把房少这老蚌拖走为妙。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名为房少的青年急了。
试图挣脱打手的束缚,却完全没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清愚继续享受。
在金条的刺激下。
初云初雪可是使了十二分力的,姿势也不同以往,令青年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该死的小子,有本事你别走!!”
最终,在不甘的呼喊中,青年被一把拉出门外。
随着啪的一声,大门关上。
一切,恢复安宁。
就只有初云初雪的摩挲声,不绝于耳。
“客官,等会儿您还是快走吧。”
半跪在李清愚身侧,以长腿帮李清愚按压胸腹的初云,面色红润的说着。
“怎么?那青年有来头?”
李清愚随口问道。
轻抚着初云跪在身旁的另一条腿。
卖艺不卖身,摸摸又不算卖。
更何况....
李清愚也不是单纯的摸,而是在吸收初云身上的那丝天外气运。
他不知道这丝气运是怎么来的。
但既然看见了,肯定没有浪费的道理。
在李清愚的手指滑动中,初云的脸颊更红了,但看在李清愚那张帅脸的份上,初云也没有阻止。
而是低声道:“房少,房遗爱,是房太尉的大儿子。”
“虽然房太尉不允许房少流连平康坊,令房少无法带着太尉府的人来对付您。”
“但房少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是有好些手下的。”
李清愚身下。
按胯的初雪接话道:“是啊客官,民不与官斗,哪怕是官二代,还是不要争锋相对为妙。”
“行吧....”
李清愚点了点头,大喊一声:“老鸨!!”
“诶,客官,老身来了,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么?老身这就给您准备!~”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客官您别介意,不如老身再叫俩姑娘给你尽尽兴?”
风韵犹存的老鸨赶忙进入房间,哪还有方才抱大腿的狼狈模样。
能在平康坊做生意的,可不会有简单角色。
李清愚一甩手。
一瞬间,十来根金条落地,砸的地板砰砰响。
“今晚我就在这过夜了,不要让人打扰我,顺便帮我订桌酒菜。”
“好嘞,客官!!”
看着这些金条,老鸨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原本她还想着,假如房少真叫了人来,她该如何推诿,并做在其中和事佬。
但现在....
今日,谁也别想踏进孀贞楼半步。
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