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我已经在您公司楼下了，请问您今天是六点下班吗？”
    蒋师傅的电话过来，悠言的脑子瞬间开始发胀。
    “我今天要加班。”她只能说道。
    “可是陆总说了，他晚上要带您去个地方，让您不能迟到。”
    悠言皱起了眉头，“去哪里？他没有跟我说。”
    “这是陆总的安排，我也不太清楚。”
    蒋师傅的话瞬间传达给了悠言一个意思——陆聿没有跟她商量的意思。
    悠言的手握紧了，“我要是不去呢？”
    “那我只能传达给陆总了，但李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他的话里，已经带了几分威胁的意思。
    悠言顿时回答不上来了。
    她转头看向了窗外，发现蒋师傅的车就停在了他们公司的正对面。
    黑色的车漆在阳光下亮的反光。
    隔的距离太远，悠言看不清楚上面的车标，但她看见公司群里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那辆车，也开始讨论。
    ——落地价至少七位数，那车子的颜色显然还不是普通的款式。
    他们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羡慕。
    但悠言看着那辆车，却觉得那像是一个笼子。
    一个……陆聿为自己打造的笼子。
    最后，悠言还是屈服了。
    但她没有勇气在公司楼下上车，只能打电话给蒋师傅，让他停在今天下车的地铁口，在那里接自己就行。
    即使这样，悠言上车之前还得仔细看看周围，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
    蒋师傅倒是见怪不怪，帮她开了车门后，就一直站在那里等着。
    “我可以自己开门的。”悠言告诉他。
    “这是规定，李小姐。”
    蒋师傅毕恭毕敬的回答。
    悠言不说话了。
    而蒋师傅也直接将她带到了某品牌店中。
    里面的店员已经先接到通知，当即帮悠言选好了礼服，再开始帮她化妆做造型。
    “李小姐，你的皮肤好好。”
    化妆师一边说道，脸上是盈盈的笑容，“平时是在哪里做的保养？”
    “没有。”
    悠言十分不适应这场景，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人抓在手上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经过别人的准许。
    “您和陆总认识多久了？”化妆师又继续问她。
    “很多……年了。”
    ——的确是很多年。
    “是吗？”化妆师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笑，“李小姐您不要见怪，因为我们之前都不知道……陆总竟然有女朋友。”
    “之前我还听人说，陆总太过于洁身自好，大家都怀疑他的取向呢！不过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他这是为了保护您，这才……”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化妆师原本都已经准备好了无数的话来夸赞悠言的。
    冷不防听见她这一句，笑容和言语顿时都堵在了喉咙间。
    “是……是吗？”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悠言也将她准备给自己贴睫毛的手拉了下来，“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这……您不想贴睫毛也行，那我给您补个口红吧，这个颜色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