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下大旱,玄凌与宜修遂决定前往甘露寺祈雨,以求上天庇佑,解除百姓困苦。此次出行,宫中一应事宜皆由皇贵妃负责打理。皇贵妃是宫中位份最高者,平时便帮着皇后协力六宫,深得皇上与皇后信任,此番重任也毫无怨言地接下。
出行当日,天色晴朗,微风轻拂。皇帝玄凌身着庄重的明黄吉服,显得威仪无比。皇后宜修同穿着明黄色的凤袍,端庄大方。两人一同走出宫门,步伐稳健而从容。御前侍卫和宫女们井然有序地随侍在侧,整个场面肃穆而庄严。
一行人来到宫门前,早已准备好的华丽马车静静候着。马车上雕龙刻凤,金碧辉煌,显示出皇家气派。玄凌和宜修在众人簇拥下缓步登上马车,车夫小心翼翼地驾车,马匹也仿佛感受到这次出行的神圣,踏步轻缓有序。
站在宫门外的众妃嫔们,各个穿戴整齐,神情肃穆。她们以皇贵妃为首,整齐列队。皇贵妃今日身着一袭金黄色吉服,面容宁静而庄重。她目送皇帝与皇后的车驾缓缓驶出宫门,眼中有些担忧,也有一份深深的敬意。
车队渐行渐远,皇贵妃转过身来,俯视众妃嫔们,微微点头示意。她们明白,从此刻起,宫中的一切事务都将由皇贵妃全权负责。皇贵妃深吸一口气,随即迈步向前,带领众人返回宫内,开始处理宫中日常琐事。她心中暗自祈愿,愿皇上与皇后此行顺利,甘霖早日降临,天下百姓安康。
此时,富察贵人安插在惠贵人处的钉子,其实也就是一个粗使宫女,悄悄地往长春宫去说是有事要禀报富察贵人,她一进富察贵人住的东配殿内就说道,“小主,奴婢在给惠贵人浆洗衣物时发现,惠贵人的裤子上似乎有血迹,恐怕她是假孕。”这个消息仿佛一道闪电,迅速击中了富察贵人心中的那根弦。
富察贵人听罢,脸色一沉。她心中对惠贵人的怨恨由来已久。此前,她自己不幸小产,悲痛欲绝,恰好惠贵人被查出有孕,于是富察贵人一直认为是惠贵人的孩子索了自己孩子的命,才导致她失去孩子。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她仿佛看到了报仇的机会。
“你确定?”富察贵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狠意。
“奴婢亲眼所见,绝无虚言。”那宫女诚惶诚恐地回答。
富察贵人心中暗自冷笑,心想,惠贵人,你也有今天!她决心将此事捅破,狠狠打击惠贵人。于是,她迅速整理妆容,准备前往皇贵妃的翊坤宫,连正殿里的齐妃也不知道她这样风风火火地是要往哪里去。
翊坤宫内,皇贵妃正端坐在案前处理宫务。自皇上和皇后离宫祈雨以来,宫中的大事小情都需要她一一过问,事务繁忙,但她依旧显得从容不迫,举止间透露出一种稳重的气度。
“娘娘,富察贵人求见。”周宁海在门外恭敬地禀报道。
皇贵妃微微皱眉,心中暗想,这个时候,富察贵人来见自己,会是什么事情呢?她放下手中的笔,示意道,“请她进来。”
富察贵人快步走进翊坤宫,行礼之后,立刻急切地说道,“娘娘,嫔妾有要事禀报。惠贵人恐怕是假孕!”
皇贵妃听罢,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和不悦。她沉声问道,“此事有何证据?”
富察贵人不慌不忙地答道,“惠贵人身边的宫女发现,惠贵人的裤子上有血迹。那侍女害怕极了,今早就跑来告诉嫔妾。若真是如此,她的孕事必有蹊跷。娘娘明鉴,惠贵人素来心机深沉,这次恐怕是为了在皇上面前争宠,才使出如此手段。”
皇贵妃冷静地听完,思索片刻,心中已有定计。她明白,这件事关乎重大,不能草率从事。于是,她缓缓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本宫定会查明。富察贵人,本宫不得不召惠贵人前来问问,你可要继续留在翊坤宫吗?”
富察贵人倒要看看惠贵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当即说道,“嫔妾自然要与她当面对质。”
皇贵妃深知此事牵扯甚大,不容有失。皇后娘娘让自己主持宫务,自己必得确保此事处理的公正。于是,皇贵妃命周宁海将惠贵人请来翊坤宫。
惠贵人得知皇贵妃宣召自己,颇为紧张,不知皇贵妃突然宣召自己究竟所为何事,心中竟然隐隐感到不安。
与此同时,承乾宫正殿中的莞嫔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心中一动,立即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
谁知一下就看到皇贵妃身边的周宁海,其身后还跟着眉姐姐,显然是要将眉姐姐带到翊坤宫去。
莞贵人连忙出声挽留“周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
“奴才见过莞贵人,皇贵妃请惠贵人往翊坤宫去坐坐。”周宁海转身给莞嫔行礼。
“皇贵妃娘娘可说了有什么事情吗?”莞嫔问道。
“这,等惠小主到了翊坤宫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周宁海到底也没说清,皇贵妃找惠贵人究竟有何事。
惠贵人与莞嫔听了周宁海这话,心中的压力不减反增。
惠贵人扭头看向莞嫔,说道“嬛儿。”
莞嫔上前几步挽住惠贵人的手,向周宁海说道,“周公公请在前头带路吧,我与惠贵人一同去。”
周宁海想,皇贵妃直说请惠贵人前来,并没提到莞嫔,莞嫔想来自己总不能拦着不是,也就默认了。
跟随着惠贵人一同前往翊坤宫。莞嫔与惠贵人同住一宫,交情极深,她知道眉姐姐虽然性格低调些,但绝非肆意妄为之人,皇贵妃若有什么为难,自己陪着眉姐姐也好有个照应。
当惠贵人、莞嫔抵达翊坤宫时,皇贵妃已早在内殿等候,不过二人发现这翊坤宫里竟还有富察贵人,富察贵人又是何时来的?皇贵妃坐在高位上,神情肃穆,目光沉凝,看到惠贵人隆起的肚子,皇贵妃舒了一口气,富察贵人果真是在瞎说。
两人进入宫中,各自行礼之后,皇贵妃开口道,“今日此事,我特意召惠贵人来翊坤宫走一趟,也是要查明事实,还后宫一片清明。富察贵人,说出你的所见所闻。惠贵人,你也仔细听听。”
富察贵人立即陈述她的所见所闻,声称惠贵人裤子上曾有血迹,怀疑她假孕。而惠贵人则澄清道,说着还将手抚在了隆起的肚子上,“娘娘,嫔妾绝非假孕,不过那血迹嫔妾倒真是不知为何。”
莞嫔见状,也站出来为惠贵人作证,“娘娘,臣妾每日都去与惠贵人说话,惠贵人的身孕千真万确,假不得呀,若真是假孕臣妾怎会看不出呢?况且还有每日一来的太医,太医哪里又怎能作假呢?”
皇贵妃听罢,眉头微皱,心中在就认为富察贵人是在胡说了,可看她的样子,今天自己不给她个交代,恐怕她是不会罢休了,这主持六宫当真不是什么轻松的好差事,皇贵妃暗自思量。罢了,她冷静地望着三人,缓缓道,“此事关系重大,今日必得查个水落石出。惠贵人,今日太医可来给你请过平安脉了?”
惠贵人答,尚未。
皇贵妃继续说道,“那好,本宫就派人去请太医来给惠贵人诊脉。”